二十一 悠悠我心(2/3)
双臂一振,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犹如一只大鸟般飞扑山崖,紧贴在峭壁之上。杜奇心知此时尚未脱离险境,不敢稍怠,急忙施展壁虎游墙之术,猛然往上升去,只片刻工功,杜奇便翻上山道,安然地降落在秦馨身前。
他见秦馨正软瘫在崖壁旁黯然神伤不住悲泣,不由心中一痛,将所有的疑惧惊惶皆抛诸脑后,怯怯地道:“馨儿,你,你是在为我哭泣么?”
秦馨闻声似是吓了一跳,禁不住“啊”地尖叫了一声,待看清楚说话的是杜奇后,深感意外的神色一闪而逝,不由站起身来,不顾一切地猛然冲进杜奇的怀中,搂着他的颈项,同时大呼道:“噢!杜奇,你没死啊?吓死我了!杜奇,你知道吗?没有了你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呜呜呜……”
被秦馨一撞,杜奇又差点掉下山悬崖,急忙双腿用劲,牢牢地钉在山道上,才避免两人再次同时掉下山崖的厄运。
听到秦馨由高到低的呼叫,杜奇不由心中一软,感到她火热的身体在他的怀中不断地颤抖,似抖去了他的意志和力量,更似抖去了他的智慧和灵魂,觉得全身酥酥软软的毫无力气,而一颗心却疯狂地蹦跳着,似要从他的胸腔中蹦出来一般不可抑制。待听到她哀哀的哭泣声时,思域更是一片迷茫,不由自主地伸手搂抱着秦馨的娇躯,美妙无匹的感觉再次直冲脑际,感到有些晕眩,心脏也更为卖力地跳荡,血流也更加快速地流淌,呼吸也更加急促起来,口干舌燥的感觉也更为强烈,猛然又感觉到秦馨那柔软的小嘴唇轻颤着印在自己的鼻梁上,滑腻温软的感受瞬间传遍全身,激起一股难以抗拒的冲动,情不自禁下更加用力紧紧地拥抱着秦馨的小蛮腰,似要把她拥入自己的体内才肯甘休。
正当杜奇晕晕乎乎忘却自我不知身在何处所作何为之际,秦馨忽地娇吟一声,轻轻地缓缓地但却十分坚决地挣脱杜奇的双手,离开他的怀抱,推开杜奇,似极腼腆地整理了一下凌乱了的头发,旋又嫣然一笑道:“噢,杜奇,现在还能见到你真好,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杜奇似从云端跌回地面,良久之后头脑还不大清醒,努力驱散激荡在心湖里的诸般感受和涟漪,心神稍复后不由叹道:“唉!怎会这样呢?”
秦馨的脸上忽地飘上两朵彩云,似欲又要扑入杜奇的怀中,但最后终于忍住,掩饰般绕过杜奇身旁,又领先向前走去,略有些娇羞地道:“看见你安然无恙,我高兴得要命,刚才只是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才借你的胸膛发泄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乱想。”
杜奇怅惘地道:“我知道,但我所言并非此事,你应该懂的。”
秦馨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若无其事地道:“本姑娘生性愚鲁,确不知你所言何意,请指教?”
听到秦馨的话,杜奇毫无来由地感到心中一痛,本欲立即转身而去,却又觉得此举不妥,唯有缓缓地跟在秦馨身后,欲语无言。
似是感觉到杜奇的不快,秦馨似辩解般地道:“悠悠我心,苍天可证,我对杜奇,一片坦诚!杜奇,此乃我的肺腑之言,请你一定要相信!”
杜奇两次身临险境,激起诸多疑虑,本欲向秦馨问个清楚明白,此时听得秦馨之言不由暗叹一声,只得作罢,却反反复复地暗自思量,思虑取舍,不经意间在心中留下了不可抹灭的阴影亦不自知,于是淡淡地应道:“天快黑了,注意脚下的路,千万别再摔倒了,万一我来不及反应,最后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秦馨娇嗔道:“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你还是在怪罪我,不肯相容于我,既然如此,还有什么意思呢?好,请你把我送到我师父那里去。”
杜奇虑及秦馨可能也许只在意她师父的管教,能把她送到那里去自是再好不过之事,于是问道:“你师父在什么地方?”
秦馨似有些黯然,又似有点恼怒,显得极不情愿地吃吃道:“我师父向来住在庐山掩月观,只不知现在回去没有?”
杜奇念及来追查秦馨的是锦衣卫、厂卫和三司有关人等,追捕她的又是禁卫军,若不搞清楚状况就这样走下去,说不定他们一路上随时都会遇上追兵,一旦进到城镇里很可能就成了别人的俘虏,因此杜奇实不愿就这样盲目地向前闯去找她的师父,但他又有些害怕再与秦馨单独相处下去,如果一不小心栽倒在她手里就亏大了,因而又极想早点送走她,故一时之间不由患得患失,不知应该怎么办,只好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师父不在家?”
秦馨道:“先前我陪师父到武当山玉女观访友,还没来得及上山,就被沈叔接到了襄阳,在那里只呆了一天,之后就遇上了你们。”
杜奇冲口而出道:“那只肥羊是什么人?”
秦馨不解地问道:“什么肥羊?”
杜奇不由失笑道:“哦,你那沈叔是什么人?”
秦馨道:“他是我爹的一个谋士,更是我爹的兄弟,为人忠诚,武功高强,向富智计,我家的大小事务几乎都由他安排,怎么,你居然怀疑他?”
杜奇道:“我并不是怀疑他,只是顺便问问。你是否清楚有多少人知道你与你师父的关系?或者说,有多少人知道你师父的存在呢?”
秦馨疑道:“你问这些干什么,想查什么呀?”
杜奇似是失去了耐性,闻言没好气地道:“我哪有闲情查什么?只是考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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