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 苦苦支撑(1/2)
渐渐地,杜奇又觉得有些吃力起来,在他感到快要支持不住时,又将分离出来的废气排出鼎外,每当此时,杜奇都有好一阵轻松的感觉,他便趁此提炼药物,将剔出来的糟粕渣滓随同废气排出鼎外,如此反复了不知多少次,药物中的渣滓已经剔除得干干净净,烟气中的废物也排除得一丝不剩,而鼎中的药物仍然沸腾不止,鼎中的压力无可避免地逐渐增强,当再无废物可排泄来减轻鼎内的压力时,杜奇也无可避免地回到刚才的老路上,死命地与欲爆炸开来的炉鼎相抗,不敢有半点松懈,但此时杜奇并没有刚才那种惨淡而颓丧的感觉,而是暗暗兴奋不已,因为他知道此时才是真正的最后关头,只要挺过这一刻,待鼎中的药物完全熔合在一起,便可大功告成。(飨)$(cun)$(小)$(说)$(網)提供阅读
杜奇虽不知道还要等多长时间才能使那些药物完全熔合在一起,但他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唯有鼓起余勇,运起所剩无几的真元,一面加固炉鼎,一面维持恒温不停地给药液加热。
杜奇早已心疲力竭,精、气、神皆已透支,此刻一用上全力,只片刻工夫便觉得力不从心,心脏似永不知累地狂跳不休,他本是均匀细长的呼吸也突然变得粗重起来,练功几年来从未出过汗的他已是汗流浃背,全身也因运功过度巨烈地颤抖不止,似连坐也坐不稳一般地左摇右晃,他的真元更已到了枯竭的地步,而此时鼎内的药物仍未完全熔合。
估量形势,杜奇又不由黯然起来,如若形势继续如此下去,凭他此时剩余的力量根本无法支持到药物完全熔合的那一刻,更不用说还要将药引吸入鼎中炼化,再将药液焙制成丹,看来今日炼丹还是得以失败而告终。而失败的后果实在难以让人承受,白白浪费了风火道长数十年来收集的药材不说,最终那炉鼎爆炸的力道足以让整座房屋夷为平地,房屋中和周围之人将无可避免地受到伤害,而他自己也将随着炉鼎的爆炸而亡,最轻也将落得终身残废。
有见于此,杜奇不由再次鼓起余勇,将体内残余的真元凝聚起来,以真阴真元化成一层紧密的气墙牢牢地包裹在炉鼎外,真阳真元却以更灼热的高温渗入药液中,用仅余的力量将药引吸入鼎中,同时不顾一切地张口叫道:“出去!”
就常理而论,杜奇不等药物完全熔合在一起便将药引投入,即使一切尽在控制之中也连一点成功的希望也没有,更不用说是在这即将惨败之际。
杜奇之所以这样做,实是在无路可走之际绝望之余所做的最无奈的选择。
在那种情况下,杜奇已自量必死,可他仍然心有不甘,觉得死在独步宇内的炼丹之术下十分冤屈,可他又无力自救,心想反正已经到了这一步,何不将药引投入药液中看看最后到底会有什么变化呢?所以,杜奇才拚尽全力将药引吸入鼎中,开口叫风火道长赶快离开,但由于时间紧迫,再加上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用来说话,所以只叫出两个字来。
杜奇的话未出口,只听“砰!”地一声爆响,杜奇真阴真元所化的炉鼎终于抵挡不住鼎内强大的压力爆破开来,他的声音在这爆响声中虽然显得高亢,风火道长也已听见,但这声音乃是杜奇用最后的一点力量嘶叫出来的,又夹杂在爆响声中,难免有些变音,令风火道长只听成了“起!”一字,他当然难以理会到杜奇的本意了,故他仍稳坐原位没有稍移分毫。
炉鼎爆破时,那些药物终于如杜奇的愿熔合在一起,幸得炉鼎外尚有一层紧密的气墙包裹,才没有溅射开来,风火道长才未遭受池鱼之殃。
炉鼎爆破开来,沸腾的药液和热气在气墙内不停地翻腾冲击,似不甘心被束缚,欲将不受杜奇控制正猛然向外扩张的气墙冲破。那几味药引因受炉鼎爆炸的力道冲击,此时才落入沸腾不止的药液中,顿时冒出一股淡淡的烟气,轻易地与药液熔为一体,却激起药液更为猛烈地撞击、吞噬虚弱不堪的气墙,再加上杜奇拼尽所有的真元激起的热量狂猛地刺入药液中,使直接包裹着药液的气墙象一个被猛然注气的气球一样急速地膨胀,岌岌可危地悬浮在他的头顶。
此时杜奇再也无力控制真阴真元所化的气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急速膨胀,墙体越来越薄,心想最后的灾难终于来临,由于自己一时逞能连累风火道长跟着他葬身于此确实是始料不及之事,而风火道长却根本没有发觉凶险已至毫无防范,仍然关切地瞧着自己,杜奇不由心中一急,不顾一切地再次欲叫风火道长出去,谁知他话未出口便“扑!”地一声仰天喷出一口鲜血,人也跟着软瘫在椅中。
风火道长虽然爽快地将药材取出来交由杜奇炼丹,但他心中实有些不舍,待见到杜奇轻易地将几味药材炼化后,风火道长不由渐渐地放下心来,后来见杜奇不断地排出废气和剔除药物中的渣滓,更不由露出了赞许之色,心中暗暗有些高兴起来,看来今次终于赌对了一把,没有拒绝杜奇为他炼丹的要求,否则,不但开罪了杜奇,而且不知何时才能炼成丹药。
待见到杜奇汗透重衫时,风火道长才不由有些紧张起来,担心杜奇毕竟年幼难免功力不足,而他又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直到杜奇呼叫出声,炉鼎爆破,杜奇喷血,风火道长才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妙,眼见即将功成时便要功亏一篑,他的心不由一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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