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仙女山之夜(1/2)
秋天的仙女山在蓝天白云下红艳欲滴,满山的枫树秋叶正浓,东南方的无名小湖上秋波荡漾,一阵阵大雁停落在湖边,它们从更北的地方來,在此歇脚积存体力为即将开始的漫漫南征做准备,仙女山东面的三岔路口处现在已经形成了一座颇具规模的镇甸,这完全是民间力量推动形成的,不管是杨昊还是丰安县都无寸功,
镇甸至今还沒有官府承认的名字,行商私下称其为三岔口,镇上也沒有官府机构,日常管理完全靠镇上的商会维持,治安则由附近的护路所兼理,
杨昊一行赶到三岔口时已近黄昏,由丰安通往小长安的道路虽然修的又宽又平,奈何马车轱辘是木头的沒有弹性,百十里路颠簸下來,人差不多都散架了,因此到了三岔口,小鱼便赖着不肯再走,央求杨昊在这歇一晚再回丰安,杨昊劝她不了,只得让李卫去定房,
李卫颇为为难地问:“大人和三位夫人要定几间房。”杨昊白了他一眼,沒有说话,去侍候晴儿下车,晴儿这天正值例假,百十里路走下來,脸色煞白煞白的,杨昊自责道:“怪我考虑不周,害的你受这场罪。”晴儿笑道:“不跟你们一起來,我一个人留在丰安更心烦,别管我了,去照看照看小芮,这一路也够她受的。”
小鱼和晴儿都是丫鬟出身,粗活细活都做过,身体还算结实,吕芮做惯了大小姐,身子虚弱,沒怎么吃过苦,去的时候她看路上什么都觉得新奇,还不觉得累,回來的路上就顶不住了,此刻马车已停,她还缩在车厢里懒懒的不肯下车,
杨昊唤她下车时,吕芮懒懒地说:“除非你抱我进客栈,否则我哪也不去。”杨昊板着脸训斥道:“真是胡闹,大街广众,不觉的害臊么。”吕芮斜靠在靠枕上,笑着打趣道:“难不成这镇子上有你相好的,怕她们看见。”杨昊把挡尘一甩,扭头便走,吕芮急了,忙就追了过來,娇嗔道:“一句玩笑也说不得么,沒见过你这么小气的。”
杨昊捉住她的手腕把她扯下车來,低声责道:“你呀,就是下贱,好说不行,非要动粗才肯听话。”吕芮缠在他的身上,媚眼朦胧地说道:“我何止是贱,我还yin呢,你看那座山长的多有风情,今晚就去湖边野合好不好……”杨昊掸了掸她肩头的头皮屑,伏在她耳边说道:“好主意,回头把晴儿、小鱼都叫上,大家一起玩个痛快。”
吕芮丝毫不以为意,哼道:“去就去,只怕她们两个不肯來呢。”说罢立即恢复了往日的端庄矜持,原來是见李卫走了过來,
“大人,客房定好了,三位夫人一人一间。”
杨昊满意地点点头,李卫虽说有点木,好在还不傻,李卫回完话自己忙去了,杨昊拉了拉吕芮靠皱了的裙摆,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三天沒洗头了吧,都有点馊了。”吕芮唬了一跳,抓过头发闻了闻,慌忙朝客栈跑去,再也不提要杨昊抱她了,
杨昊沒有回客栈,他沿着小镇信步走了一圈,在一家面摊前坐了下來,要了碗油泼面,油是香油,面也劲道,唯一的缺憾就是沒有红辣椒,杨昊一碗面才吃两口,关索就坐到了杨昊的对面,他也要了碗油泼面,关索是与杨昊一起去的夏州,但他们沒有不同路走,关索先于杨昊到的夏州,又先于他回的丰安,杨昊的行踪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唐宁來了,等你两天了。”
“唔,他该來了……”杨昊吃的满头大汗十分过瘾,关索只尝了一口就被辣的直吸溜嘴,
“你在这不回去,是躲着他吗。”
“不是躲他,他來是好事啊,我是要升官了。”
“哦……”看着杨昊胸有成竹的样子关索不说话了,他的面只动了一口却沒有信心再吃下去了,于是向摊主又要了碗鸡汤青菜面,杨昊便将他的油泼面倒进了自己的碗里,
“还有个事,我们找到那个叫月榕的女人了。”
“月榕。”杨昊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听过,却一时想不起來了,
“就是撺掇月孤刺杀你的那个小青衣。”经关索这么一提醒,杨昊记起來了,此人是小青衣唆使月孤行刺自己的主要人证,若她肯出面替月孤作证,杨昊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解除月孤的幽禁了,此人落在王峰手里而能沒死却是个奇迹,想让她为月孤证明清白,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果然关索为难地说道:
“她不肯出來作证,我想去请谈教授帮忙。”
谈教授即是谈空,是杨昊在刺马院时的老师,也是丰州武备学堂的创始人之一,现任丰州武备学堂副总教习,也就是副校长,此外,他还有一重身份:小青衣的创始人之一,小青衣创建时间略早于刺马院,两家在很长时间里都是亲密无间的盟友,小青衣的许多高层也都曾参与过刺马院和刺马营的创建,
谈空就是创办刺马院(营)的元老人物之一,曾为正二品佩剑,不过十年前他两边都辞去了职务,专心在刺马院做一名教师,杨昊是通过严华才知道他的身份的,当初严华以研修生的身份卧底在刺马院,他被谈空的学识人格所折服,诚心拜在他门下,谈空來丰安后,严华曾私下去拜访过他,谈空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后,曾以师长的身份劝他脱离小青衣或离开丰安以免惹祸上身,
严华落网叛变后,一度极力隐瞒谈空的身份,但张伯中还是根据蛛丝马迹窥出了谈空的真实身份,杨昊对谈空极为敬重,听了关索的话,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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