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你需要我就在,国师你在吗(1/3)
夜色渐深,殿中安神香的味道愈发的浓郁,令人有些神思飘远。
衣之后,月皇着深衣缓缓踱步而出,坐在长桌之后,望着面前的两个面容愈发俊朗,气息却还略显青涩的年轻人,就像是看到了从前的自己,那也曾有过的鲜衣怒马少年时。
因而眼中流露出一股不自知的柔情,慢慢感染到了下首的两人,所以此时萦绕在三人周边的氛围已不是在外人面前的君臣腔调,而是父子兄弟间的温情。
突然心里一高兴,月皇从长桌后起身,招来近侍总管,取来一张的羊毛毯铺在地面,待近侍总管带着人离开后,他一边自顾自的在地毯上坐下,一边向着兄弟二人招手。
月曌和月天喻先是怔了片刻,随即互看一眼,眉眼含笑的一同褪下皂靴坐在毯子上,父子三人形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形,距离不远不近刚刚好。
“我们父子三人,许久不曾一同坐在一起了。”月皇似有感慨的轻叹,见兄弟二人乖巧的头,又笑着说“你们兄弟二人,自小便感情十分好,那时阿铮还没出生,你们倒像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整日的形影不离,但也方便了朕,一得空便可以带着你们两兄弟一起玩儿。”
“是啊,那时候父皇也常常是命人铺了毯子,儿臣躺在父皇身旁,而阿曌只那么丁,懒洋洋的趴在父皇身上,听着父皇讲故事。”月天喻边笑着忆,边用手比划出一个枕头的大小,父子三人嬉笑着一同沉浸在那共同的忆中。
“那时,儿臣便很敬佩父皇,年纪轻轻便可独当一面,游历过大江南北,也就是在如今儿臣这个年纪,父皇已经是个很出色的君王了,丰富的人生阅历也让您有足够的资本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一直是让儿臣非常的向往和,羡慕。”
月天喻话落,三人一时无言,因为南月所有人都知道,南王月天喻年少封王,食邑万户,深得帝心,却志不在朝堂,醉心田园山水,但在成年之后,月皇迟迟没有下旨赐婚,他本人甚至连御婢也无,而且被月皇多次以不舍之意,留在禁中未准其另立府邸,此类种种都令人匪夷所思,也让外界对这位神秘的南王多加揣测。
而月天喻也了解自己并非生性淡泊,而是大势所趋之下自小养成的习惯,他从来看重的只是亲情,虽然他也有过不理解,但想到他母后的眼泪和胜似一母同胞的弟弟的可爱,他便明白无论原因是什么,他寄身帝王家,如果这份大势需要他来成就,那他就必须会为了他们放弃自己的意志,让他不争,不抢,偏安一隅可以,但,他不会开心,因为没有人会喜欢被剥夺意志形同圈禁的人生,即便是以保护为名也不会开心。
此刻,月皇面对自己心疼的儿子,初听此话时确实也黯然伤神,他自然明白月天喻这话的用意,可是他却依然不能给予,或许那样的爱会被有心人恶意解读。
但月皇一直坚信,即便那会失去一些生活的乐趣,却也是一种守护,那在自己皇权羽翼之下的形成的保护伞,至少能护他儿子一时平安无虞,之后自己还会有别的安排,只是没那么。
或许这强加在月天喻身在的守护会违背个体的意志,但只有月天喻平安,魏皇后才能好好的活着,这便是月皇认为自己不得不为之的原因,也是他与皇后在很早以前就形成的一种默契。
说来可悲,他身为帝王,也有许多不得已,面对也是经历风雨才走在一起的心爱的女人,却无法满足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愿望,只能许她作为女人的至高荣誉,以及护着他们唯一的儿子此生安好的承诺。
感受到月天喻和月皇之间的微妙气氛,月曌也只是安静的垂首抿唇,背脊挺得笔直的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气氛僵持了片刻,作为父亲,月皇还是先松了口“罢了,今日召你二人来此,是关于星歌呈上的关于凉州的密函,朕有密令要给你二人”话还没说完,见他们要起身行礼,逐抬手按住他们说“坐下好好听着。”
带他二人坐好,月皇从袖袋中取出此前严星歌呈报的亲笔密函,先递给月曌,待月曌看完传给月天喻,半晌之后,兄弟二人已全然明白为何严星歌在已控制疫情之余还要请奏太医院前往疫区。
一个时辰后,兄弟俩出了帝王路寝。
在门外,月曌慢慢向前走了两步,望着深夜的明月看的有些出神,月天喻走上前与他并肩望月,“看来这顿酒要先欠着了,阿曌此行一定要万分小心。”
月曌盯着月亮一动也不动,只是唇角轻轻牵起,“皇兄也是,一定要保重。”话落,顿了顿,慢慢转身面对月天喻,有些踟蹰,的说道“这次委屈皇兄了,臣弟。”
“不需要说这种话,阿曌还记得昨日来找我时,我对你说过,我等你许久了,虽然直到现在你依然没有主动对我说过什么,但我能理解。”话落,月天喻也转身,两人面对面站着,同时抬起一只手落在月曌肩上轻轻拍了拍,像是一种鼓励。
随后,他接着说道“时间过得真,一转眼,我们都长大了,再不是幼年时,需要相互拉扯才能站稳的模样,同样我们真正需要彼此的机会也会越来越少了,所以阿曌不必对我言谢,知道吗你只要记得,我是你哥哥,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就会义无反顾的在你身边。”
话说完,月天喻伸出右手,弯曲手臂置于两人中间,月曌望着那白皙却不单薄的手,毫不犹豫的搭上,声音有些哽噎,“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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