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徐州殇四(1/2)
养伤这段时间郭照过得十分滋润,每□□来伸手饭来张口,一下床四周就呼啦啦涌来一群侍女,说什么也不让她乱动。看在她受伤的份上,曹彰没有计较她撇开自己独自行动的事,隔几日就跑过来分享陈留发生的大事小事。
今日,曹彰便带来了他们的祖父要来的消息。
郭照吃了一惊,连忙问:“祖父已经动身了吗?父亲有没有派人去接?”
曹彰的回答不出意料,和历史一致:“听说祖父前天就出发了,父亲本想亲自去接,但陶徐州自告奋勇,遣了他的部下,一个叫张什么的护送,父亲就作罢了。”
曹丕见郭照的眉头越听越紧,没来由的一慌:“二姊姊,此事是有什么不妥吗?”
郭照凝重道:“你可知护送父亲的张闿为人如何?”
曹丕对这个没什么名气的人毫无印象:“我,我,我不知道。不过,陶徐州仁德宽厚,既然是他的部下,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吧?”这话他说得没什么底气,越到后面声音越弱。
郭照摇头:“那可不一定。虽说有什么样的主公就有什么样的臣子,但也不能太过于绝对。三丕,你难道忘了下邳的阙宣了吗?”
阙宣是陶谦帐下一个小吏,仗着自己有几分小聪明,居然在下邳自立为王,让中原的诸侯们看了一出大笑话。要知道,无论是当年权势滔天的董卓,还是现在实力强横的袁术袁绍,可都不敢公然和朝廷叫板。汉朝虽然式微了,但几百年的忠君观念摆在那儿,谁都不敢第一个迈出这一步。
阙宣,是在是一个实力不足以支撑野心的蠢货。
曹丕脸色微变,斟酌道:“那二姊姊的意思是,张闿不可靠?”
郭照:“可不可靠另当别论。不过我觉得,把祖父的身家性命交到外人的手上,终究不安全。”
听到这儿,曹彰跳了起来:“那还等什么?赶紧让父亲派人去啊。”
郭照喝住他:“慢着,回来!”
曹彰满腹疑惑地回来坐下,等着郭照的下文。
郭照道:“别这么咋咋呼呼的,张闿是否可靠还没有定论。现下陶谦已经摆低了姿态,要是父亲冒然派人前去,他一定会觉得父亲对他不信任。咱们和陶谦才刚停的战,可不能就这么有了嫌隙。”
曹彰听得一愣一愣:“二姊姊你好厉害,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曹丕沉思道:“长兄在元让叔叔军中当了个屯长,或许我们可以找他帮忙,先查一查张闿。”
屯长是军队中的编制长官。按照我朝律法,伍辖五人,设伍长;什辖二伍,共十人,设什长;队辖五什,共五十人,设都伯;屯辖二队,共一百人,设屯将;曲辖五屯,共五百人,设曲长;部辖二曲,共一千人,设千人督,亦称牙将。曹昂手下的百来人中定有刺探情报的人,查查张闿应该问题不大。
事关祖父的生死,曹丕曹彰很快就去找了曹昂,把前因后果和利害关系都说了一遍。曹昂开始漫不经心地听着,后来表情越来越严肃,显然赞同郭照的看法。他暗叹了一声二妹妹聪慧,立刻派了人出去打探消息。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张闿在徐州居然还有点名气,不过不是好名声,而是恶名。张闿在没参军前当过一阵子强盗,后来那伙强盗被陶谦招安,他就成了军人,还因为打仗不怕死被升为了都尉。但是,此人虽不怕死,却十分爱财,搜刮民脂的事做过不少。只是他做的隐蔽,而且每次搜刮得都不多,在百姓忍受的范围之内,所以至今还没有在陶谦面前翻船。
得知情报后,曹家兄妹几人都狠狠地吸了口凉气。他们可都知道,曹嵩此次前来可是足足带了几大车的财务。要是张闿见钱眼开,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曹昂毫不犹豫地将此事告知了曹操,曹操闻言也是大吃一惊,立即点了一百人马火速前去。
等到李典带着人马消失在了城外,郭照提着的心才放下去,好好地睡了一觉。
睡得酣甜的她并不知道,曹操此时正和丁夫人谈论着她。
曹操将今天的事对丁夫人说了一遍,话里有话:“阿瑶,你说阿清会不会太聪明了一点。”
丁夫人闻言冷笑:“女儿不聪明,难道你还希望她傻不成。”
自从他纳了第一房妾侍后,曹操在与丁夫人的对话中就处于弱势。见丁夫人争锋相对,曹操无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阿清到底不是亲生的,万一她别有用心……”
丁夫人讽刺道:“别有心机怎么了?她一个孤女,难道还能翻了天不成?曹孟德,你可是越活越回去了。堂堂一方诸侯,莫非你连个小丫头都怕?”
眼看屋里火药味越来越重,曹操顿了一顿,叹气道:“阿瑶,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说一说吗?”
丁夫人拍桌而起:“心平气和?那可真是抱歉了,我丁维玉向来就是这么个脾气。夫君想找温柔可人的解语花,还是出门左转上卞氏那儿去吧!”说完便拖着长长的一摆消失在屏风后面。
何以舟之,维玉及瑶。丁夫人名瑶,字维玉,还是曹操的父亲给她取的。这句诗本来是说:能够系在我身上的东西,只有美玉和琼瑶;可曹操向丁夫人解释时却说成能放在我心上的人,只有丁家的阿瑶。
突然想到从前的事,曹操脸上露出缅怀之色,在屋里坐了许久才起身离去。
说来也巧,李典找到曹嵩时,对方正被翻脸的张闿追杀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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