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动物成精了(1/2)

心灰意冷的杨难当回到诛仙谷入口的桥上，此时的心情也如这破败的山谷一般，昏暗，低落。

哥突然这么对他，实在让人无法适应，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在刺痛。

回想着小时候的一幕一幕，不能哥和骗他弄进诛仙谷的人联系在一起，他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

脑子很乱，一会儿想哥哥可能真的病了，并不是有意让他进入诛仙谷的；一会儿又想，哥哥和别人合计骗他进诛仙谷，只为了贪图岭上的动　迁费；

转眼又想，也许自己在庄里也到了人憎鬼嫌的地步，哥哥才被逼无奈站出来为民除害；很快他又认为，可能只有逼着自己进了诛仙谷，才有可能让庄里人放自己一马。

总之，什么念头都有，头都快想炸了。

“我不能回去，只要哥哥没事就好，不管是哪种情况，还是不见面的好，就当我死在诛仙谷吧。”

想到这里，杨难当站起身，从这里，往西绕过村委会就是生他养他的先秦庄，往东是诛仙谷，往北是险峻的黄龙山，往南是高大的洛山山脉，世界之大，他竟然无处可去。

“唉，要不去找苻水表哥吧。”想到这里，杨难当决定往南走，翻越洛山，去安西市，那里有他远房的亲戚苻水，苻水也是氐族人，同先秦庄的杨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先秦庄多为先秦遗民，为了躲避战祸才迁至先秦庄的。

五胡乱华时，苻坚杀苻生，自立为大秦天王，最终遭到羌人姚苌的杀害，他最小的儿子苻诜在自杀前，把刚出生的孩子送出新平，由侍卫保护逃至岭西的前秦庄处，落户安家，渐渐形成村落，起名前秦庄，和先秦庄一字之差。

苻水在前秦庄也是一霸，比起杨难当，有过之而无不及，在整个怀县，提起苻水，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孩子不听话，只要说苻水来了，都可以止哭，几乎到了人憎鬼嫌的地步，庄里人几次联合起来想除去苻水。

海兰铁路支线打穿以后，苻水闻到了发家致富的气息，就带领庄里交好的几名青年往南去了安西市，渐渐在那里站稳了脚跟，但他在怀县的威名还在，所以，这也是杨难当在先秦庄不管怎么无赖，都没有人敢惹的主要原因。

从小在山区长大，翻越洛山山脉，对杨难当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受伤的脚踝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完全好了，而且杨难当感觉自己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就算累了，稍作休息又能活蹦乱跳了。

这种感觉让杨难当很舒服，仿佛化身成为永动机，不知疲倦。

洛山山脉鲜有人走，所以根本没有路，杨难当自己爬出一条路来，没有吃的，遍山的野果够他填饱肚子，只是越往南走，动物好像越少，不，也不能说越少，好像是动物见到了杨难当，都躲了起来，没躲开的，只要看到杨难当稍微有所动作，就跑远了。

走了一天一夜，杨难当一只动物都没抓到，让他一度怀疑是自己的狩猎技术退化了。

第二天上午终于翻过洛山北峰往山下走去，遇到一片森林，杨难当钻进森林就像鱼儿进了水，一天没开荤，早都馋坏了，他也没着急赶路，在林子里下套子，做陷阱，玩的不亦乐乎，然后跑到一棵树上等着猎物上钩。

一直等到太阳偏西，杨难当睡了好几觉了，下树后发现所有的套子陷阱都被破坏了，但却连只小动物也没抓到。

这让杨难当有些抓狂，重新下好套子，躲在一棵大树上盯着，他要看看，到底是谁在破坏他的套子。

过了很久，善于藏匿之道的杨难当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准备下来，这时，他下的套子那里来了一只秃顶的猴子，走近之后，先是左右观察了一下，然后绕着套子走了两圈停了下来，坐到地上，瞅着被杨难当重新布置的兔套子，伸出猴爪，顺着套子上的藤条来到做为弹力来源的树枝前。

摸住这根树枝，秃顶猴子呲牙笑了，那表情就是在笑，杨难当看到这一幕，呆了，秃顶猴子像是成精了一样，伸出爪子，把树枝上的藤条解开，才慢慢松开那个弯曲的树枝。

这下杨难当不淡定了，这猴子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如果不是猴子后面的尾巴，还在灵活的摆动，杨难当还以为是个人在装猴子呢，那表情，那动作，和人，没什么两样。

这时，这只秃顶猴子大叫了两声，从远处又来了一群猴，它们动作迅速，敏捷，但奇怪的是，猴群很安静，也很有秩序的来到秃顶猴子身边，自觉的围成一个圈。

秃顶猴子这时就像在演讲一般，叽叽吱吱，比比划划的弄了好一会，围着的猴群才散开，各自爬到树上，这里有几棵野梨树，猴群上树后，并没有边摘边吃，而是摘下后抛给下面的猴子，这样一个传一个，野梨很快聚集在秃顶猴子身边。

等采到一定数量后，秃顶猴子又大叫了两声，所有猴子陆续下树，再次围成个圈。

秃顶猴子拿起地上的野梨，一个一个的分给众猴，得到梨的猴子拿着梨就在原地吃了起来。

最后秃顶猴子也吃了一个梨后，把杨难当下套用的腾条拿了过来，找了几片很大的树叶，把剩下的梨分成几堆儿，给包了起来，并用腾条扎紧系好，然后招呼众猴，每只猴子都拿起一个树叶包，杠到肩膀上往林子深处走去。

直到猴群走远了，杨难当才揉揉眼睛，“我艹，没看错吧，多亏这秃顶猴子不是石猴，不然我还以为悟空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