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与死,竟值得与共(1)(1/4)
梁思恭从法国回家后,便被爷爷梁志明给喊到了书房里头。因为三年前的那件事,如今,梁思恭跟家里头的每一个人都生了隔阂,能不回家便不回家,这回家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这一回,还是家里的帮佣给他电话,说老爷子病着了,想要见他,他才回来的。
这一听帮佣说爷爷在书房里等着,梁思恭便明白了,老爷子这是把他给骗回来了。
梁思恭推门进去,梁志明正坐在书桌前,戴着老花镜,在看着书。见梁思恭进来,他将手里的书合起来,摘下老花镜,坐到旁边的藤椅。
梁志明抬头见梁思恭还在那站着不动,脸沉了沉,“还在那站着做什么?过来坐。”
梁思恭这才在老爷子旁边坐下来,“阿姨跟我说,你病了。”
“伤风感冒罢了。你回国也有些日子了,我这见你的次数,都不超过三次,怎么了?现在是不愿意待在家里了?”梁志明慢悠悠地说道,看向梁思恭的目光里带着审视和考量的意味。
“没有。只是最近事情有些多。”
“你现在能有什么事?你在外头也颓废了三年,这既然回来了,就把心思都收一收,放到正事上来。过两天,你就去公司。”
这三年,梁思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每一天都是与酒精为伍,喝得烂醉如泥,再昏睡过去。有好几次,他都因为酒精中毒被送往医院。只要清醒着,他就恨不得拿刀捅死自己。
从那时候,他就决定,不管往后和依斐的结局会是如何,他绝不再进梁氏。
梁思恭看着屋子里一整面墙的书架,“爷爷,公司现在有大哥在,大哥跟着爸把公司打理的很好。我的话,就没必要再进公司了吧……”
他的声音不高,可这语气里,确实坚定和决绝。
老爷子的脸色蓦地沉下来,“你为了那些个儿女私情,已经荒废了那么些时日了。怎么着,还想这辈子都这么荒废下去?”
儿女私情吗?
梁思恭转过脸,看向这个曾经自己最敬重的爷爷,“那在爷爷心里,感情就这么不值一提吗?趁我没醒,直接告发了赵家,刚醒过来,就被你遣送出国。我的感受,对你们来说,什么都不是吗?”
在此之前,梁思恭是梁志明这三个孙儿中最喜欢的一个。他原本是准备以后就将梁氏交给梁思恭,可这事过后,他和梁思恭的感情上立刻拉开了距离,甚至于,梁思恭连自个都荒废了。
梁志明盯着梁思恭看,半晌,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要是有思敬一半的理智就好了。”停了停,他又说道,“思恭,当初,那是我们怕你卷到漩涡之中,让你离开这些是非。如今,你离开梁氏,一无所有,还拿什么去谈感情?”
梁思恭抿唇,“我宁可一无所有,也不要梁氏。”
梁思敬方一回家,就看见梁思恭那辆q7停在车库里头。他停了车,回到家里,看着帮佣,又看了看楼上,“思恭回来了?在房间吗?”
“没呢。在老爷的书房里。”
梁思敬听着这话,目光暗了又暗。
思温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正捧着杂志在看,听着这对话,她转过头看着梁思敬,“大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梁思敬是个工作狂,这能够按时下班回来的时候可是少到不能够再少了。
梁思敬将领带解开,塞进口袋里,“没什么事,就早回来了。”
思温点了点头,往沙发后里靠去,将杂志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赵家的赵书瑾现在真是红极一时,这代言快接到手软了。
“我听着你这语气,倒像是羡慕人家了?”
“不是像,是就是。怎么说,她也有份自己的事业,不像我,做什么都做不好。”思温嘟囔着说道,如今她留在学校做文职工作,一成不变的工作环境,倒是越做越没激情了。
梁思敬听着,笑了笑,“你什么时候也妄自菲薄起来了。我们心里,你永远都是最棒的那一个。”
思温听着,将杂志合上,“你就不要安慰我了啦。”这么说着,她又看了一眼楼上,“二哥应该是怨着家里头吧?要搁我身上……估计我也会怨着……”
思温记得那时候出了事以后,梁思恭跟疯了似的,要去找依斐。爷爷甩手就给了二哥一个耳光,然后医生便听着爷爷的吩咐给他注射了镇定剂,紧跟着,二哥就被送走了。直到现在,思温想起来梁思恭当初那绝望的眼神,都觉得心有余悸。
梁思敬没言语。
思温想了想又问道,“我还是不知道,我们家,跟赵家有那么深的仇吗?为什么爷爷一提起赵家就跟炸毛的狮子似的?”
梁思敬应该是被她这个比喻给逗乐了,“这是上一辈的恩怨,我也说不清。你呀,担心被爷爷听到了。”
“没事。他才舍不得骂我呢。”思温摆了摆手,一脸得意。
此刻,楼上的书房里,弥漫着无声的战火。
梁志明将红木的茶几拍的直响,摆在上头的茶杯颠了起来,有茶水撒了出来,“你是非要把我老头子气死才甘心?”
“我只是想照着自己的心来活着。”梁思恭神色未动,语气里是不容置喙的坚定和决绝。若是他进了梁氏,势必就站在了依斐的对立面。他已经让他最爱的伤心难过了一次,便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即便她最后的选择不会是自己,他也不愿意有一天,站在她的对立面。
梁志明气的直发抖,“这几年,赵依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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