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寂寞长夜(1/2)

晚饭后，梅儿服侍娘洗漱后就回房了，翠翠也回了自己的房间。裴俊蹲在院子里一支接着一支地吸烟，吐出的烟圈一串串的，呛得裴俊自己都咳嗽了几声。他抬头望了望梅儿和自己的卧室，心里升起一缕柔情，一想到梅儿肚子里正怀着自己的孩子，很快自己就要当爹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侵入了心底，是幸福，是憧憬，是一种莫名的兴奋。然而，他的眼前不知为什么竟又闪现出翠翠那美丽的脸蛋儿和白嫩嫩的大腿，“唉”裴俊把烟头扔到了地上，长叹一声，自从梅儿怀孕以来，他都有多久没沾梅儿的身子了，每天晚上，看着柔情万种的梅儿就躺在自己身边，自己却一动都不敢动，委实煎熬。今天，在诊所翠翠和自己说什么来着，她愿意为他消除烦恼，那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愿意那个了吗可是，万一要是自己会错了意，岂不是捅了个天大的篓子可万一她要是那个意思呢自己如果按兵不动，岂不是错过了大好的机会嗨今天就怨那个周大爷来的不是时候，他若是晚来一会儿，自己不就更能领会到翠翠的意思了吗何至于现在在这里猜来想去

裴俊一抬头，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升起来了，先回屋吧，老在这里吸烟也不是办法。回到屋里，梅儿已经铺好了床，并且她也脱衣躺下了。裴俊看了一眼梅儿，俏生生的小脸正冲着自己笑呢，裴俊一阵激动，忙脱掉衣服，钻进了梅儿的被窝，紧紧地把梅儿搂在怀里。梅儿像小猫一样温顺，像棉花一样柔软，像刚出锅的馍馍一样热乎，裴俊狂吻起梅儿来，并试图爬到梅儿的身上，正在裴俊忘乎所以的时候，梅儿猛地将他推开，她用手指了指她的肚子，摆了摆手，又摇了摇头，一副拒绝的表情。裴俊颓然倒在床上，扯过被子蒙在头上，

不再理会梅儿。梅儿推了他几下，他也置若罔闻，不予理睬，无奈，梅儿也只好自己睡下了。

夜一点一点地深了，梅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裴俊抬头看了她一眼，梅儿睡得很沉。又听听梅老爹和梅儿娘的房间，梅老爹的呼噜声一阵紧似一阵，再听听翠翠的房间，好像什么声音都没有，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裴俊怎么听也听不出来。裴俊翻了一个身又翻了一个身，一点困意都没有。坐了起来想点一支烟又怕熏着梅儿，想穿鞋下地，又不知道下了地是去院子里吸烟，还是能去哪儿。所以只好呆呆地坐在黑暗里，一动也不敢动，他觉得似乎自己只要稍微一动，梅儿就会发现自己企图不轨。

夜晚的时光在一点一点地流逝，裴俊心里充满了作贼的想法，可是，他有贼心却没有贼胆。有时候，他真想光着脚偷偷地摸过去，可是，心底一阵狂跳，又迈不开步。

外面起风了，呜呜的风声，卷着窗前榆树的枝条抽打着窗子，裴俊的心像擂鼓一样敲打起来。他扶着床边，悄悄把腿放到了地上。

裴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疯了那翠翠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自己这么挣命她不论是长相还是那温柔的劲儿，哪一点能跟梅儿相比呀可是，梅儿现在反正，此时此刻，裴俊只是需要一个女人，不用太漂亮，他的要求不高，翠翠就已经挺好了。裴俊终于站到了灶间，再往前迈几步，就可以进到翠翠的房里了。进还是不进，裴俊正在斗争中，吱呀一声，梅老爹从房里披衣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黑暗中的裴俊吓得一哆嗦，“哎呀我说俊儿呀大半夜的站这干嘛呢”

“我口渴了，出来喝口水。”

“那快喝吧，喝完赶紧回去，别站在这，怪吓人的。”

“知道了。”

裴俊摸索到水缸旁，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地喝下了肚。半瓢凉水下了肚之后，裴俊冷静多了，全身的躁热也消退了，他默默地回了屋，关上门，躺了下来。他发现原来躺在梅儿身边竟是如此的安全，不用担惊也不用受怕的，这多好想想自己刚才的荒唐行径，自己都脸红淡淡的月光照了进来，梅儿的小脸眉月如画，有妻如此，咋还想些歪的斜的呢自己可真不是人理智占了上峰的裴俊又正气凛然起来，似乎刚才那个猥琐的人压根就跟他没有关系一样。他伸出胳膊搂着梅儿睡起来，这半宿叫他给折腾的，真是够呛若不是梅老爹及时出现，现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第二天早晨起来，吃早饭的时候，裴俊看见翠翠心里很是别扭，好像昨晚已经发生了什么一样，再看翠翠似乎也有些尴尬，就好像她知道裴俊的全部心思一样，真是让人郁闷。

饭后，收拾完之后，裴俊就独自去了诊所，心想要是翠翠来换药可如何是好，说心里话，一看到她那裸露的胳膊，腿，裴俊就控制不了自己。最好，她还是走吧，裴俊在心里想。白白担了一天的心，一整天翠翠也没在诊所露面，晚上吃饭的时候，裴俊发现翠翠竟然不见了。

“走了。”梅老爹漫不经心地说。

“为什么”裴俊问。

“不知道，那丫头的事谁能搞得懂”梅老爹很显然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裴俊只得作罢。失望，后悔，总之，一时间，很多种情绪涌上裴俊的心头，他自己也弄不清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过，他恍惚觉得好像是一只已煮熟的鸭子飞了突然之间，他又在心里暗骂自己的懦弱，昨晚为什么不多迈一步如果，昨晚他去了，翠翠也许今天就不会走，唉反正，现在是说啥也晚了裴俊大口喝了一口酒，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