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满月宴,全家福,从此天各一方(正文完)(3/4)
徐妈开始指挥:“小五,带着你媳妇站在你妈后面,来,老大老二老三,都过来站好,四妹呢?”
“来了来了。”靳百合从旁边挤出来,找自己的位置站。
然后是小字辈,站在父辈后面,乱哄哄的餐厅渐渐排出了顺序,安炜阳也拿来了单反,调好焦距和佣人简单的讲解一下他自己也站进了全家福中,徐妈看了看整体效果,还不错,于是也坐下来,在老太太身边。
最前排的只剩下了两个老姐妹,老太太突然哭了,摸着自己坐的这张椅子,哽咽的泪流满面,徐妈抽了桌上的纸帮她擦掉眼泪,轻轻拍了拍老太太的手,满是叹息:“宝芬呐,人这一生,不就是一代送一代吗?老爷子走了,咱们不也快了嘛,其实这一生活的不屈啊,值了,别哭,啊,别哭。”
“妈,”站在后面的靳百合压住老太太双肩,温柔的安慰,“你还有我们这么多亲人,哭什么?孩子们都这么孝顺,都在你身边,别难过,今天是个好日子,别哭。”
老太太把鼻子吸住,不停的点头:“哎,今天是好日子,不能哭。”
靳百合拍拍妈妈的肩膀,一直延续着这个动作,抬起头对着前方的镜头微笑。
老太太与徐妈抱着三个小家伙独坐第一排,后面依次是靳百年这一辈和靳东这一辈,只是谁都预料不到,这是靳家的最后一张全家福,而靳东,永远缺席了这张照片。
“1——2——3——茄子!”
咔嚓声响,定格在相片中的每一个人都扬起了浅浅的微笑,这是生命里最美好的年华,当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逐渐老去时,或许孤独无依,或许儿孙忠孝,不管结局如何,这张照片都将成为弥留之际他们最温暖的回忆。
随着岁月变迁,这张相片里的人会一个接一个离开人世,而它依然会年年岁岁往下传承,延续着靳家的香火与生生不息的希望。
……
中途,斩月去厨房给三个小家伙热牛奶,前脚刚离开餐桌,夏雪小心翼翼望了望其他人,非常悄静的也离开了餐厅。
并没有人注意。
推门进去厨房,斩月和家里佣人正在聊天,谈的很投机,见夏雪进来谈话本能的终止,佣人问夏雪需要什么,她找了个借口把几个下人支出去,斩月晃着奶瓶却已经留意着她。
时间不多,夏雪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存折递给斩月:“路斩月,我相信你,所以我把我的秘密告诉你,沈书是我的女儿,我听说她要结婚了,这张存折里面有五百万,你以你的名义帮我给她,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不想打破现在的平静,对靳家对百年哪怕是对沈书都一样。”
斩月自然茫然的张着嘴巴,许久又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微笑。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夏雪看着斩月的微笑,却不以为意,但眼梢已经通红:“我不配当妈妈,没关系,只要她幸福就好,你把五百万给她,姜家是豪门,豪门媳妇不好当,妯娌间处处攀比那是躲也躲不掉的,以后我还需要你的帮助,而且,我会经常找你打听她的消息,希望你不要烦我。”
斩月皱着眉头质问夏雪:“书有爸爸妈妈,她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儿?”
“你和小叔结婚那天,我看到了沈书的父母,他们就是当年来医院带走我女儿的那对男女,我怎么会认不得呢,他们看到我也吓的面色惨白,这更是证明了沈书就是我的女儿。”
斩月觉得脑子很乱,她不想再搀和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存折推回夏雪手中,斩钉截铁的说:“沈书不是你女儿,你不要自作多情,她也不需要你的钱,姜南爵对她很好,你也别打听她,更别打扰她现在幸福的生活,最好的结
果就是各过各的。”
夏雪还欲为那本存折和斩月推搡时被她支出去的下人回来了,两个人立即撇清干系,斩月拿着奶瓶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夏雪佯装拿一碟咸菜,其内心滋味不可窥知。
……
满月宴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了,两个初生的小婴儿让斩月赚足了银两,红包挤满了她的包包,饭后闲话家常,三点半,靳湛柏要带斩月和孩子们回北京了。
离别的这一时刻终究躲不掉,老太太眼泪汪汪的流:“小五啊,经常回家看看妈妈,妈妈年纪大了,见一面少一面。”
老太太佝偻的身影与因为长期没有烫染而逐渐全白的小卷发成了靳湛柏记忆里最铭心刻骨的画面,那是母亲,生养了自己的母亲,把自己带到世界来的母亲,从小母亲拉着他,辛辛苦苦给他做饭洗衣,一晃多少年,他已经成了四个孩子的父亲,母亲老了,需要他拉着她慢慢的走,就像儿时母亲那样拉着他。
告别的时刻就像一幕残忍的剧,斩月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说不上来何种感觉,即便她可以不走,甚至从此以后定居在皇廷一品她心里那说不上来的酸楚也无从消散,这是一种对人生的感想,或生老病死或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的怅惘。
靳湛柏告别了老太太,告别了徐妈,临走时在老太爷遗相前上了香,默默的看了许久,或许曾眼眶湿红,但无人可察。
斩月提着两个婴儿篮,孩子依旧沉睡,但愿他们能永远这般单纯美好、不谙世事,也但愿他们能成为坚强勇敢的人。
“我们走了,大家珍重。”
随着靳湛柏的这一声告别,许多人都默默红了眼睛,虽说s市与北京不过两小时航程,可那毕竟是两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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