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解风情(2/3)
在他的印象里,成亲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天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此外再没别的什么了。他走到最外边的一进院子,大门已经上了锁,钥匙在老蔡夫妇手里。而他们和周府下人都睡下了。他回过身,又往回走,刚回到第二进院子,突然发现左边墙头有一个人影一闪。“什么人?”杨牧云快速上前,来到左边墙下,双手一扣墙缝,身子向上一纵,像只大鸟一样稳稳地跳上了墙头,双目向前一扫,一条黑影向正北方向跑去。杨牧云纵身一跃,轻飘飘的落下地来,快步循着那条黑影的方向追去。
大约追了里许,那条黑影渐渐近了,杨牧云便紧跑几步,堪堪贴近到一臂远的距离,便右臂前出,一掌劈向那黑影的后心处。
“啪!”“噗!”那人闷哼一声,向前摔了出去。杨牧云正想上前将他擒住,忽听左边劲风忽起,一条乌黑的铁棒已兜头劈到。杨牧云迅即矮身躲过,左臂疾伸,左手伸出两指向上戳去,“唔!”使铁棒的人被戳中了咽喉,双目暴凸,捂着脖子一口气上不来便坐倒在地。杨牧云刚想直起身子,忽见一道寒光向自己面部扫来,便急忙侧身退后,定睛看处,原来是一柄单刀,那刀身狭长锋利,不是普通之物。杨牧云还未站定,“刷刷刷”一连三刀,刀刀扫向自己要害,不给自己丝毫喘息之机。看来这人武功远比刚才两人要高。
杨牧云身上未带武器,一时连连后退。“嗤----”杨牧云的腰带被刀尖挑断,袍领散开,更加狼狈。那使刀之人精神大振,“刷”的一刀直向杨牧云怀中搠去。只见杨牧云身形微侧,刀搠了个空,杨牧云身影如鬼魅般踏到使刀之人身后。“当啷”一声单刀落地,使刀之人双眼爆凸,满脸紫胀之色,原来他的脖颈不知何时被杨牧云手持被挑断的腰带死死的勒住了。他正想拼命挣扎,突觉腰间一麻,浑身劲力消散。杨牧云松开腰带,他便软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连击倒三人,杨牧云也稳住身调匀了一下气息。看向那使单刀之人,只见他满脸络腮胡须,身形很是彪悍。
“是你!”杨牧云很是诧异,这个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就是那日在师父门前遇见的中年锦袍人身后的劲装汉子,那日,他也是一刀向自己砍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家附近鬼鬼祟祟?”杨牧云捡起落在地上的单刀,摩挲了一下锋利的刀刃,向络腮胡子问道。
络腮胡子一声不吭。
杨牧云目光又扫了一下其他两人,那两人也坐在地上哼哼唧唧不发一言。
杨牧云眉头一皱,忽然看见地上有一块黑黑的圆圆的东西,便躬身捡起,那是一面圆圆的腰牌,乌铁所铸,边上装饰有云状纹饰,上面还刻有字迹。杨牧云借着月光仔细一看,上面居然刻着锦衣校尉四个大字。
“锦衣校尉?你们是锦衣卫?”杨牧云失声叫道。杨牧云虽在民间,但也知道锦衣卫的大名。他们是皇帝身边的亲军,是一支专门为皇上办事的特殊组织,但是他们专门针对的是王公大臣,办的都是谋反谋逆的大案,自己一个小小平民百姓怎么犯得着被他们盯上呢?
杨牧云疑惑不解,又看了一眼络腮胡子,将那牌子递到他面前,问道:“这是你们的牌子吧?”络腮胡子目不斜视,鼻腔中重重地哼了一声。杨牧云问道:“小生本是一介平民百姓,所行之处也只是在这乡闾之间,就算作奸犯科也有本地的父母官管着,怎么有幸能入锦衣卫大人的法眼呢?”
络腮胡子冷笑:“好一介平民百姓,想不到居然是一个武功高手呢!那日你在总旗大人面前装假,差一点儿让你给蒙混过去。”杨牧云眨
眨眼:“会武功也犯王法么?”络腮胡子森然道:“会武功当然不犯王法,可教你武功的却是一个天大的钦犯,你敢说跟他没有丝毫瓜葛么?”
杨牧云心中一震:“什么?师父是一个钦犯?怎么会?他常年居住在穷街陋巷之中,怎么会犯下天大的案子?连锦衣卫都惊动了。”络腮胡子见他脸色阴晴不定,接着道:“杨秀才,你的底细我们锦衣卫查的清清楚楚,教你武功的那个钦犯三年前来到湖州,住在你我和总旗大人首次见面的那个胡同里,那天你虽装疯卖傻,可还有胡同里的百姓指认你三年来天天来和那钦犯会面,你觉得你能撇清自己么?”
杨牧云听得心里发凉,问道:“你们抓住他了么?”络腮胡子冷笑道:“抓住他还用盯着你么?杨秀才,我看你还是供出那个钦犯的去处吧!否则的话,恐怕你和你的家人......嘿嘿,我不说你也明白吧!”杨牧云心乱如麻,眼睛不住的向四下里乱看,络腮胡子的脸色微微一变,说道:“你想杀人灭口么?你已上了我们锦衣卫的通缉名录,除非你逃到天涯海角,否则定难逃出我锦衣卫对你的缉捕。”杨牧云摇摇头,说道:“
我没杀过人,也不会杀你们,你能否告诉我,他,他究竟犯下了什么天大的罪?”络腮胡子“嗤”的一声讥笑道:“天大的罪是你能问的么?你要想知道的话,跟我一起去见我们大人,让他来告诉你吧!”
杨牧云看看天空,长叹一声,将腰牌丢在他面前,转身离去了。
漆黑的夜色中,杨牧云思如潮涌:师父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虽然深居简出,但从未跟人红过脸;他武功虽然很高,但从未在人前展露,这样的人怎么会犯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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