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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修长的手指跳跃在琴键上，滑出一串灵动的音符，一首世界名曲流转于心。

幻月眯着眼，脚尖点地，打着拍子。

“这是婚礼进行曲，很有意境是不是？”十月转头一笑，“我和九月的婚礼上就用这首曲子，送给九月，也送给你和玄月哥哥。”

“我和玄月？”幻月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十月说笑了。”

一曲终，余音绕梁。

“那么，我就走了，幻月小姐和玄月哥哥慢谈吧。”十月似乎早就准备好了一切，燕尾服向后一抛，迈着大步离开了。

幻月目送他离开，视线落到玄月身上。

“玄月。”幻月微微欠身。

玄月轻轻笑开：“幻儿，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对待我的女人。”

幻月笑而不语，目光透着悲凉。

“幻儿。”玄月俯下身，凑近幻月苍白的脸，“所有的事你都听莉莉丝说了吧？”

幻月别过脸：“放心，我会配合你，不会给你丢面子。”

玄月目光闪烁，捏住幻月的下巴：“你到现在，觉得我在利用你是不是？”

幻月感到下颚一阵酸疼，她闷闷地出声：“你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了，如果我现在不这样冷漠对你，如果以后……”

幻月鼻子一酸：“如果以后真的爱上你，就舍不得离开了。”

玄月一怔，松开手。

幻儿，你究竟是如何想的？

“为什么离开？你要待在这里，直到死。”玄月目光灼灼，直射向幻月。

幻月低头苦涩一笑，不言不语。

“幻儿，我会好好对你，现在我只有你了，相信我，我不会负你。”玄月情真意切，“我不知道你从别处听来了什么，我也不在意，只是想……”

玄月按住幻月瘦弱的肩膀，目光坚定，“好好保护你。”

玄月目光变得深沉，眸中的火焰燃燃，幻月感到他的发丝垂到自己肩上，气息逐渐逼近。

“你总是这样无礼，如果我这么对你，你会不会生气？”

“求之不得。”玄月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幻月只觉嘴唇有温柔的触感，她闭上眼，定定地坐着。

“无赖。”她嗔了一声。

莫笑痴情女子在，只因未到情浓时。

当真爱上了，有什么办法？

哪怕只是一个替身啊。

第二十三章 失礼

玄月见幻月没有抗拒，逐渐加深了亲吻，幻月轻吟，嘴角有些麻木。

“玄月……玄月……”幻月推开玄月，看着一张灿若星辰的脸远离自己，“莫莉安怎么办？”

莫莉安！！玄月神色一变，果然！

“是谁告诉你的？小芝麻是不是？”玄月皱着眉头，语气一丝不悦。

“不是她。”幻月不想在继续追问了。玄月受惊的表情，明显是戳中了他。

莫莉安这个名字，像魔咒一样箍在玄月心头，解不开了。

“我说过，我会守护和她的土地，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玄月淡淡道，“但是我也有我爱的女人。”

幻月心里咯噔一下，他爱的女人，不是莫莉安？

她小手揪住玄月的衣领：“你不会用我的血祭莫莉安？不会利用我？不会牺牲我让莫莉安复活？她才是你最爱的人啊。”

玄月愣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幻儿，你想到哪里去了，每个人都有悲伤的过往不是么？你也有不是么？”

应该吧，不记得了。幻月莫名地相信眼前这个神一样的男人。

他那么冷酷，有那么温柔。他的告白不允许别人拒绝，因为他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人了。

玄月……幻月轻唤，双手环住玄月的肩，在玄月额头印下一吻。

“这是封印，封印你对她的感情。”幻月甜甜一笑。

“这么自私啊。”玄月轻笑，“那你拿什么补偿我？”

补偿？还要补偿啊。幻月一双明眸纯澈如净水。

“当然。”语到末尾，十分宠溺，“用你的身子。”

幻月顿时面红耳赤，再次推开玄月，逃离他炽热的眸。

“呐，我还要为十月和九月的婚礼做准备，先走了。”玄月站直身子，笑看着幻月，“你也准备一下，礼服已经放在你房间了。”

幻月吐了吐舌头，看着玄月。温柔的眼角眉梢，美得不真实。

不真实。

三天后——

教堂里，十月和九月并肩而立，身着新郎新娘装。九月美得好似天仙，十月面容俊俏，眼中闪着微光，说着“我愿意”。

珠联璧合，郎才女貌。

幻月激动得热泪盈眶：“九月，九月好漂亮，婚纱也好漂亮！”

亭亭玉立的新娘九月，笑得那么真，人间一切欢喜都笑了进去。玄月注视一对新人，他曾经的弟弟妹妹，如今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幸福。

“岁月沧桑啊。”玄月长长叹一口气，一手揽过幻月。幻月顺从地把脑袋搁在他的肩上，享受一份独有的亲密。

“呐，玄，答应我一件事。”

“恩，别说一件，一百件都没问题，只要你不离开。”

“好。”幻月小小声，眼睛依旧凝视九月十月，“表白的事情就算了吧。”

“为什么？我堂堂路西法的女朋友，怎么能连正经的表白都没有。”

“唔~反正这件事都人尽皆知啦，不要说了嘛，怪别扭的。”幻月使出撒娇卖萌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