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学府春秋(1/3)
女人就像一把竖琴,她仅仅向懂得如何弹拨她的艺术师吐露美妙曲调中的奥秘。爱情就像一曲优美的旋律,而女人则是发出动听旋律的精巧“乐器”。一个演奏者必须熟悉它的那些颤音音弦,学会定调和配音,以及跳跃多变的弹拨指法,才能奏出这些感人的弦率。——巴尔扎克
我是一个渴望神仙的人,因为我总觉得自己是一个大人物,大人物是时时需要神仙指点的。然而我一直没有见到过神仙,虽然在许多漆黑的星夜,我对天高呼,“天哪,请赐我力量,请指引我方向!”然而天并不答应我。我由此甚至狐疑的认为我迎天长啸的镜头一定会被美国人的间谍卫星拍摄进去,并拿回去分析,从而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这人一定是一个坚定的共产主义者,而且凝聚万力无穷,将来一定会成为美国的大敌”。于是我又忡忡的担忧美国会在什么地方发射一枚巡航导弹对我实行定点打击。因此为预防起见,我尽量保持足不出户,以减少被敌人锁定的机会。只到今天,我还能坐在桌子前写字,足见我预防的成功。
自从坚定了我作为一个伟大理想拥有者的身份之后,我就一直在苦苦搜索着自己可能的志同道合者。非常令人失望的是,我初中最好的朋友首先声明他不是我的同道加同志。果不其然,后来在一所重点高中上高三的时候得知他二年中专上完后去gd实习涉嫌搞传销,一说他发了财,赚了了几十万;也有说他甚至黑心到回老家骗自己母校的老师,已经成了劳改犯了,后来音讯全无。初中时因为找不到志同道合者造成的失落情怀很快被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洗刷的一干二净,那时候我认为志同道合者肯定是千里挑一的,因此进了大学所见的肯定都是人中龙凤,就不愁没有志同道合者了。这使我坚定了考大学的意念同时加快了走向更高一级学府的步伐。
经过九死一生(别人九死,我一生)的冲刺后,我终于轻而易举的获得了一所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然而需要离家出走去异乡上学,这使我精神上很是难以消受,对外面世界的好奇并没有战胜因为首次离家而产生的畏惧,对家的依恋则远比求知yù_wàng来的重大,对事业的不懈追求更无法战胜懒惰的想睡觉的情绪和yù_wàng。能在这诸多的不幸感觉中得到那么少许一点安慰的是走出乡下可能碰到的多姿多彩的世界以及志同道合者或者美妙伊人的呼唤。
我的厌倦情绪在火车上被激发到了极致,很小很小的时候听说过两种关于火车的评价。一种说火车是一种会吸人的大怪物;一种说火车远看是条狼,近看是堵墙。如今坐在狼肚子里的感觉是有几分忧虑,因为以前耳闻过火车上诸多不安全因素,并牢记着不要与陌生人搭讪的教导。于是我一直装着昏昏欲睡的样子,对前面这对大学生模样的两个人爱理不理。
这两个人看上去很像一对小夫妻,男的带着一副眼镜,个头和身材都是中等,有点儿帅(俗话说是个男人就帅所以形容一个男人有点帅只能看成是不怎么帅的意思),他的特点是特能侃,天南地北,滔滔不绝。女生则显得一幅温柔淑女的模样:直发披肩,素衣轻裹,长裙翩然,手里心不在焉的翻着一本书,总是陪着笑,时不时应几句什么,很漂亮的一个女孩。
我到时,他们已经在了。我坐下时,男生对我点头笑了笑,我紧张的回了一下点头的动作,惶恐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与他们面对着。
假装睡觉的我是一个优秀的倾听者。很快我从他们的对话中推测出他们的终点站是帝都,男生送女朋友到她的学校,而后回自己的学校,他是我未来的校友,或者说是我的师兄。
在听他说起南天大学的情况时,我不由自主地睁眼看了他一眼,不料他也在笑着观察我,我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同时发现那女孩也在注视着自己,禁不住脸上一阵发烧。
“呵呵。”女孩噗嗤一笑。
“笑什么?”师兄奇怪的问。
“没什么。”女孩随口回应。
“你是干吗的?”她转而问我,“你是不是跟女孩子一对上目光就脸红啊?”
师兄开始责怪她:“这这样说多伤人自尊心啊?”
“不是啊,我只是跟漂亮女孩子对目光才这样!”我的嘴巴居然替我辩解道,没通过我大脑的同意。
这时候开始轮到女孩脸发烫了,而那男生也表现出很快乐的样子是我始料不及。没想到这句话有如此功效,我的嘴巴开始更加不听话的多言多舌了,我本来是打算尽量不说话的。
“我是上学的”,我回答女孩的话,“我跟他一个学校的,以后还请多多照顾呢!”
“你也是南天大学的吗?第一次去上学吧?我们这边在那上学的实在太少了,想不到这么巧在路上能碰到一个?”师兄保持着谨慎的热情。
“应该是吧,”我说,“如果你上的也是位于天京市的南天大学的话。”
“当然了,南天大学还能有两个啊!”女孩笑道。
“可不是,”师兄接口到,“南天大学就是有好几个呢,一次在电话中,一家用人单位问我南天大学是不是在天京呢。”
“我也碰到过这样的事,”我笑着应道,“我大学通知书下来后,村里的老师看了都说南天大学不错,是个名牌。一个村干部顺着话茬说‘现在考上一个南天大学,明年再考上一个北天大学’以鼓励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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