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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滴血》
第一和第二章 我和老爷子
最后一滴血
军人,就该像一头凶猛刁悍的狼,
嗜血,但不妄动。
退缩,但决不放弃,
即是血浴全身也不会选择逃离。
面对敌人,露出你的獠牙,
忍着剥皮剔骨的疼痛,蓄势待发,
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2002年我刚刚步入不惑之年。
那位肩扛着两颗金星的共和国将军临别时的那段感言,始终萦绕在我的耳际: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国家的瑰宝,军队里的精英,自从你们踏进这座军营,就已经注定了你们终身都将属于这支军中巨擘级的部队,包括、你们死后的灵魂都将打上这支部队的标记。为了祖国的尊严,国家的利益,你们付出的和所创造的功绩是一个集团军也做不到的,可是由于种种原因,你们这些为国家立下许多奇功战绩的勇士们除了个个把军功章赚了个钵满盆溢外,可说是别无长物了。你们当中大多数人不满十五岁就穿上了这身国防绿,把人生最绚丽出彩的一段时光奉献给了我们伟大的祖国母亲!如今个个都已是青春不再,韶华不再,已进而立之年的人了,
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们这个‘和尚’中队的人里有几个人有过花前月下,耳鬓厮磨,卿卿我我的经历,恐怕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的人大有人在吧!
“报告首长,我有过这种经历。”
我仰制不住即将踏进花花世界的激动,竟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下挺身而出,冒了这么一句傻气,惹得弟兄们一阵哄笑。
将军邹着眉瞪了我一眼,那张往常像个脸谱似的脸上竟绽现出了几分帘见的笑意:徐锐,你个吊毛,大伙不都叫你佛爷吗,怎么,佛爷也有过这些俗人才热衷的fēng_liú韵事?
唉,军队亏欠你们的不止这些,多啊!你们都是祖国的好
儿女,我的好兵,好儿女!
“为人民服务!”大伙异口同声,声音在这座位于山谷中的军营上空久久回荡。
“根据当初军队对你们的承喏,你们这些在这支军队里服役满十五年的,现在可以自由选择继续穿军装,或者是穿你们所说的社会服。就是说、现在你们都可以选择回到社会上去,回到你们亲人的身边去,但这决不意味着转业,退伍,只是一次常规的调防,我们的敌人决不仅限于那些在我们对面舞刀弄枪,公开登台亮相的挑衅者,在我们国家的内部任何时候都存在着第五纵队的极端异已分子,我们的使命就是铲除一切与党,与国家与人民为敌的人,不管他来自世界的哪个角落,社会的那个层面。那将是一个更为特殊,更加惨烈的战场。军人,就该像一头凶猛刁悍的狼,嗜血,但不妄动,退缩,但绝不轻言放弃,即是血浴全身,也不会选择逃离,面对敌人露出你的獠牙,忍着剥皮剔骨的疼痛,蓄势待发,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近一年了,将军的这些话如同魔咒一般,在我每天夜里躺在床上稍事放松的时候,就会从我的记忆库里蹿将出来,绵绵不断的重复着。
除了每旬例行电话向基地汇报自己的行踪外,部队,军营再和我没有瓜葛,更不消说那些玩命的科目训练,紧急行动,特殊任务,它们统统如泥牛入海,在我的生活中消失的杳无踪影,正因为此,我时常会有一种落寞茫然的感觉,就像一个弄丢了妈妈的淘气包,在茫茫人海中盲无目的的冲撞着,欲哭无泪,欲罢不能,想你啊!东方魔鬼营,我系梦的所在。
一九六二年我出生在十三朝古都的西安市一个阀阅之家,听老爷子说,自打从清代同治时代徐家就世代行伍,老爷子十五岁扛枪当了丘八,由南到北,一路过关斩将的厮杀下来,到三十岁那年就混上了个四扛一花的国军少将,然后又返身由北向南一通拼杀在回天乏术的叹息声中改弦易辙成了一个算不得什么光荣的革命起义将领。就在这个有着十三朝厉史底蕴的西安,落地生根和母亲协同作战,创造了我和俩个姐姐,并在市府任了个徒有虚名的什么东东部长,但当时享受的却是响当当的地师级高干待遇,所以说我的童年时代还真就是在蜜糖罐里泡大的。
二叔,三叔同老爷子一起“反正”后,五四年又雄纠纠,气昂昂地跨过了鸭碌江,把一副忠骨满腔热血洒在了朝鲜的土地上。
大姐十六岁入伍,十九岁保送到第四陆军军医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一所部级直属的研究所,在二十二岁那年为攻克一个什么狗屁课题时感染了病毒,壮烈了。二姐十七岁初中刚毕业又被老爷子从“后门”送进了军营,当了一名文
艺兵,在一次前往边疆哨所慰问演出的途中遭遇了雪崩,那天正好是她十八岁生日。
在那场“史无前例”的浩劫中,一夜间老爷子就被从“革命起义将领”划归到了“特务反革命”的阵营,从此一厥不振,直到一九八零年手捧着一本,《毛泽东选集》第四卷去找那个他最最敬仰的伟大舵手“毛总”理论去了。
母亲在厉经第二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追悼大会上一声撕列人心的哀嚎后,就去找我的俩个革命烈士姐姐去相聚了,那年我六岁。
母亲走后老爷子带着我离开了这座使他满身创伤的城市,被下放到了陕北黄土高塬,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落了户。
这个村子叫七户村,顾名思意,倒也简单明了。
七户人家四十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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