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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辩出了,是她!
“蕊蕊,是我!叔叔来看你了!”门被打开了一道窄窄的缝,一双警惕的眼睛竭力向外观望着。
“蕊蕊,叔叔答应过要来看你的,还答应……”我激动的声音有些走调。
“叔叔,您真的来了!”她打开门,亲热地拉住我的衣袖,惊喜地仰望着我:“我正想着您呢!”说着用力将我拖进屋内。
屋子大约有+二平米,大梁上吊挂着一盏昏暗的小瓦数白炽灯泡,用几块砖头支撑起的木板床上,放着一张己辨别不出,其本色的席梦思床垫,一头整齐的码放着一叠衣物,一个六、七十年代曾风行过的半截柜上,摆放着一台十二英寸的黑白电视机,里面那些己被“乾坤大挪移”了画面的人物,仍在不屈不挠的哼唱着流行歌曲。迎门的一面被烟熏火燎成油黑色的墙下,摆放着石油液化气罐和灶具,与此寒酸极不相称的是,角落里那一堆,东倒西歪的各式洋酒瓶子,一只小方橙上放着一碗白米饭,上面点辍着几根咸莱,显然我进门之前,蕊蕊正在用餐呢!看到这些,我的鼻头儿酸酸的,我一个堂堂共和国,军中翘楚级的军人的女儿,正在经历着如此的待遇!
155 我的宝贝女儿
蕊蕊站在那里,一双眼睛四下里不知在搜寻着什么?小脸急得通红,手不自觉的在衣襟上摩挲着,终于她眼晴一亮,跑过去将摆放在小方橙上的碗筷,端起来放在地上,用衣袖使劲的擦了擦放在我面前:“叔叔您坐这!我去到隔壁张奶奶家给您倒杯开水” 说着就朝门外走去,我一把拉住她的小手,俯身紧紧的将她揽进怀里,在她肩膀上悄悄抹去泪水,疼爱的看着她:“蕊蕊,不用去倒水了,叔叔不口渴,你……你恨你爸爸吗?”“恨!以前他钱的时就不管我和妈妈,后来公司垮了,酒店没了就拿妈妈撒气,经常打骂我和妈妈,那天你给了他钱,他没有带我回我们荷泽的家里,却把我带到了这个破地方,租了这个破房子,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他去找那个坏女人了!……她愤愤地诉说着,我逾发感觉到我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在她面前罪不可恕。
“不,蕊蕊!我是问你,你悍你那个从没来看望过你的亲爸爸吗?”
她认真的想了想说:“我不恨我亲爸爸,妈妈说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最好的兵!”
“那你想他吗?”
“想!可我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我在梦里梦到过他很多次,可都没有看清楚过他的脸!”
“哪你猜猜看!他应该长得什么样?”
“嗯-应该长得像您一样!”
“哪以后你就叫我爸爸吧!我再也不会让你-我的宝贝女儿过这样的日子了!我保证!”
她仰起小脸仔细地看着我:“您真得是我爸爸,徐锐?”
“我是徐锐!” 我顾不上擦去模糊了我视线的泪花,眼巴巴期待着,从她嘴里喊出一声,足以震憾我心灵的:“爸爸”两个字。
可她依然那么沉稳、冷静的审视着我,只是带着几份腼腆抿嘴笑着:“不!您是叔叔,妈妈说,我爸爸在老山前线牺牲了!叔叔,老山远吗?您能带我去给爸爸磕几个头吗?” 我苦笑着摇摇头:“那好!我马上带你去找妈妈,让她告诉你,我是叔叔还是爸爸,好吗?你这里的那个爸爸呢?”我用手指着这间房子。
“他一有钱就去喝酒赌博了,经常住在那个坏女人那里,已经四天没有回来过了!他给我留了一个电话号码,让我有事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我才不给他打呢!”她从半截柜上,取过一张小纸条递给我。
我按纸条上的号码,拔通了她养父的手提电话,话筒里传来一个,带着浓重山东地方口音的男声:“喂,你是谁呀!么事?”
“我们前几天见过面的,在往徐州的旅游大巴车上,我让你照顾好蕊蕊的那个当兵的”
“当兵地!这么快就找来咧!怎么,反悔了吧?钱我已经花完咧,还帐咧!”
“不提钱的事!我现在要把蕊蕊带走,只是给你打声招呼”
“你是淮呀!凭么把她带走?噢-我知道咧,你就是那个叫徐锐的吧?”
“实不相瞒,我是徐锐!”
“噢-其实我早就猜到咧,那咱就当着真佛不烧假香,话挑明了说,你这十二年躲在哪里享清福?俺管不着,可你总不能叫我白白地替你,把老婆和孩子养活了十几年吧!你得赔偿俺,再拿十万元,蕊蕊你带走,不然的话,别想离开这个地方!”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不是威胁,是商量!”
“好吧!我怎么把钱交给你?”
“真痛快,真讲究!这么地,我现在在花花世界,你把钱送到这来吧!”
“怎么走?”
“这地方好找,问谁都能知道!”
“好!”挂断电话,我回头看着蕊蕊,只见她静静的站在那里,两行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虽然用歇斯底里来形容有些夸张,但的确,我再也找不出更为恰当的词句,来向您描述她这一声,能叫人撕心裂肺、发自心底的呼唤:“爸爸-”
我忙俯身迎接住她,她撞进我的怀抱,浑身颤栗着,哭得那般动容、酣畅,小拳头雨点般的捶打着我,捶打着我已滴血的心……
四十分钟后,我带着蕊蕊来到了“花花世酒店” 门前,门迎小姐热情的将我引进前台,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走过来:“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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