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资料3(1/6)
关于符的起源和演化的另一种观点是,符是中国古代的一种信物,始于春秋末年、战国初期,秦汉时期最盛。
《说文解字》称:“符,信也,汉制,以竹长六寸,分而相合。”东汉前纸张尚未发明,符是用竹子做成的信物,即剖竹为二,合而相符,相当于一种证明的凭据。现代的“符合”、“相符”等词语,就是对“符”字古义的保留。竹制之符一般在民间作兑换、租借的凭证使用。而朝廷对友邦国家使节的往来以及调集军队所用之符,则是用青铜、金、银、玉等铸造、制作的,形状分虎、龙、人、龟、蛇、鱼等,其中以虎形居多,其表面镌刻有文字,说明用处。两符相合的面,一面有突出的半圆柱,一面是凹下去的柱穴,两面合缝,丝毫刁;差,形成一个整体,即所谓“合符”。后来有了印章,才逐渐废除了用符取信的做法6)。再至后来,巫师和方士道人借用了“符”这一名称,假托将神力以符号的形式附着在规定的“文字”或“图形”上,并将其书写在规定的纸、绢、木、石等物品上,作为传达神命和行使神命的凭据,这就是我们今天为能见到的“神图巫符”。
以上两种观点,从不同的角度和侧面探讨符的起源和演化,具有一定的科学性。然而,探讨符的起源和演化,还应当从语言崇拜和文字崇拜,文字比语言在某些方面具有更突出的使用优点等方面宋探讨,才显得更为科学和全面。
从语言崇拜方面来看,符的产生也是语言崇拜的一种反映,符是咒语的书面化。有学者就认为:“很可能最初的符只是咒语的书面化,后来为了同一般的字句相区别,反映符的神秘性和无穷威力,才用变形文字和在符面上增加线条,使符面成为一种似文字非文字、似语句非语句的图形。””
从文字崇拜方面来看,中国最初的象形文字,本来就有艺术价值和某种神秘性,而后有《河图》、《洪范》九畴、《洛书》和《易经》八卦的出现,更加强了古人的文字崇拜。神仙方士中流传的符图和印章,便源于这种古老的文字崇拜。由于符比起咒语来在时间的覌性和空间的自定性上更显出明显优势,符不论是佩戴在身上和贴在物上都能给人以威力常在的感觉,所以符
的运用到了后来也就同咒语一样,越来越广泛。
符的形式,按载体的不同可分为木符(包括印符)、纸符、布符、绢丝符和实物符等。按笔画结构和特点的不同可分为文字符(图1—1图画符(图1—2)、非文字非图画之图案符(图1—3),以及文字与图画、文字与图案相结合之符等。
文字符除了道士、巫师所创造的之外,书门联,书“姜太公”、“石敢当”等神名及书“魂”、“嚣”、“大”、“王”等字也有符的功用。如五月端午,许多地方盛行用雄黄在小孩额上书一“王”字,以避邪除秽。
实物符如道教及汉族民间常用的桃木棍、桃木制具,《红楼梦》中贾宝玉佩戴的那块和他与生俱宋的“通灵宝玉”,一些少数民族所佩带的动物残骨、石子,某些植物的根、茎、叶、花、果实等护身之物,都是实物符之典型。而道教的镜、剑、书等实物,同样具有符的功能。镜子具有吸收、抵消、反射、分解、倒影、投影、加强、转换等的功用,因而在道教和民间的仪式中,常常被用以避邪除妖。李时珍在他的《本草纲目》里也记述了镜子防鬼驱魔的作用:
镜乃金水之精,内明外暗。古镜如古剑,若有神明,故能避邪魅忤恶。凡人家宜悬大镜,可避邪魅。葛洪《抱朴子》云:“万物之老者,其精悉能托人形惑人,唯不能易镜中真形。故道士入山,以明镜径九寸以上者背之,则邪魅不敢近,自见其形,必反却走转。镜对之视,有踵者山神,无踵者老魅也。”《龙江录》云:“汉宣帝有宝镜如五铢钱,能见妖魅,常常佩由于宝剑难铸,剑身如流矢,故传为神奇。据《洞玄灵宝道学科仪》称,为剑题名,呼之密咒镊中,则“神金晖灵,使役百精,令我长生,万邪不害,天地相倾”。
与文字符相比,除镜、剑、书等实物外,其他实物符的起源期相对要早得多,文字符很显然至少应在出现文字崇拜之后才会产生。而实物符则在此之前就业已存在。
图案符包括服饰上的一些图案、文身的图案、面具图案,以及其他一些器物上的图案,如瓦当—上的吉祥图案(图1—4)、家具、木墙壁上的吉祥图案(图1—5)、厌胜钱图案(图1—6)、骄形图案、八卦图等。这些图案都有十分突出的避邪趋吉的巫术功用,其产生也应早于文字符。
除此之外,神的小塑像及画像(如门神、钟馗等)也有很突出的图案符的功用。门神之始,据传起于唐代。唐太宗曾经有一段时间苦于睡觉时噩梦丛生,梦中鬼神猖獗,险象四起。为了改变这种状况,太宗命手下两位虎将秦琼和尉迟恭守立于门前,以镇百鬼,果然收效甚好,梦中再也见不到恶鬼。太宗见二将夜夜守卫很辛苦,就命画匠将二位虎将画像贴于门上,噩梦同样不再引发。从此民间争而仿效,将二将画像贴于门上以驱恶鬼,呼为门神。宁波地区镇海一带,端午节在家宅中堂也要挂钟馗图像,书符咒:“五月五日天中节,——切虫蛇污秽尽消灭。”以雄黄倒写蛇字,贴于壁上,谓之“驱五毒”。
最初的文字符大多由复文组成,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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