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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得出口?看我把你擒住,跪到祖师爷灵位前谢罪!」说着话手掌一翻,向着赵守卓攻过去。赵守卓举掌相迎,双掌相交轰然作响,仿佛空气中都闪出一道波纹,四周的树木如同被飓风扫过一样,断枝枯叶簌簌落下。
两人都是内功精湛,彼此间不知切磋了多少回,此时却翻脸成仇,掌风猎猎,再不容情。
韩诗韵不顾这两人争斗,扶着李天麟到一边,李天麟喘了口气,关切道:「姑姑,你没事吧。」
韩诗韵道:「没事。天麟,你伤的重不重?」想到刚才他奋不顾身的保护自己,心中欢喜,眼泪流下来,忽然控制不住心境,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下,道:「天麟,我好高兴。」
正说着,只听外面马蹄声响,月儿的声音传进来:「娘亲,师兄,姑姑,你们在哪?」
韩诗韵喊道:「我们在这里。」
月儿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衣服上满是尘土,脸蛋上被汗水冲出黑一道黄一道,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看到韩诗韵和李天麟,心中一喜,问道:「师兄,姑姑,你们没事?娘亲呢?」
正说着,只见苏凝霜从大树后面出来。月儿啊的叫了一声,扑到母亲怀里,放声痛哭,反而是苏凝霜开始安慰起她来。
正在此时,只听一声怒吼,郭守成一掌拍在赵守卓胸口,赵守卓飞出一丈多远,喷出一口血来,恨恨的看了韩诗韵四人一眼,身形一晃,冲入林中。
郭守成目光闪动,抬了抬脚,终于没有追下去,沉吟片刻,回头走到四人面前,稽首道:「四位施主受惊了。贫道琼玉门掌门郭守成,这厢有礼了。」
月儿啊的叫了一声,颤声道:「你,你是琼玉门的人?是那大淫贼的同伙?」
郭守成苦笑道:「小姑娘误会了。赵恒传是本门弃徒,二十年前犯了淫戒,被废了武功逐出本门。本来想着他能够痛改前非,谁知他为了恢复武功不择手段,最后犯下滔天罪行。如今被韩女侠所杀,也算是罪有应得。」
韩诗韵冷冷道:「郭掌门说得轻巧,几句话便将琼玉门摘了出去。那今天赵守卓来找我寻仇又怎么说?」
郭守成再次苦笑,不论如何,玉蝴蝶终究出自琼玉门,这份关系再怎么辩解也无法消除。而赵守卓这次又为了给儿子报仇向韩诗韵出手,并且用出了劫持人质的卑劣手段,实在是让自己有心辩解都没有机会。最后老脸一红,只好躬身一礼道:「琼玉门这次对不起韩女侠和韩夫人,贫道无话可说,只能厚着脸皮请求原谅。我向众位保证,从今日起,包括赵守卓在内再没有琼玉门的人来打扰各位。」
韩诗韵哼了一声,低头不语。郭守成是一门之主,论年纪都快八十岁了,如此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已经给足了面子,倒不好再揪住不放。
月儿却不管这些,气呼呼道:「你们琼玉门做了这么多坏事,还劫持了我娘亲,难道就这么算了?」
郭守成尴尬难耐,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牌,双手递给韩诗韵道:「这是本门客卿令牌。以后不论何事,只要韩女侠持此令牌到琼玉门,本派弟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眼看月儿气鼓鼓的还是不满,郭守成叹息一声,咬了咬牙,对李天麟道:「小友可是学了《太玄玉诀》中的武功?赵恒传身上的那份是他父亲给他的,不是全本,习到深处,恐怕有些不便。」
事关李天麟,三女立时急了。月儿慌忙问:「有什么不便?」
「本派内功讲究阴阳调和,而《太玄玉诀》残卷中记载的内功只有纯阳路数,练得越深,阳气越盛,最后阴阳不调,稍有不慎便容易走火入魔。解决的办法有两种,或者补全《太玄玉诀》,或者走采阴补阳的路子。赵恒传几人便是因用了后面的法子,干起了采阴补阳的勾当。」郭守成说着,看了看四人,忽然笑道:「是贫道多虑了,李小友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月儿心中单纯,还不解其意,苏凝霜却是脸上腾地红了,心中一边因为这老道眼光毒辣看出了几人之间关系而惶恐,一边又暗骂这老道老不正经。而韩诗韵却急忙问道:「不知郭掌门可否将《太玄玉诀》全本赐下?」采阴补阳的路子毕竟不是正路,她唯恐李天麟后面出什么岔子。
郭守成笑道:「韩女侠当知,任何一派的内功心法都不可能轻易交给他人,即使是本门弟子若不是亲传都不可得传。」
韩诗韵脸色一黯,道:「是晚辈失言了。」内功心法是一门一派的根本,哪怕与琼玉门所做之事如何对李天麟不住,也不可能将内功心法传授,甚至不将他已经学到的武功追回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郭守成却哈哈笑道:「贫道与李小友一见如故,结个善缘倒也未尝不可。」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册书卷,双手递到李天麟手中,郑重道:「李小友,此内功心法贫道暂借给你,只是还请你小心保管,三月后归还。而且不可再将其中内容透露给其他人,切记切记。」
不知李天麟,连韩诗韵都有些发呆,不明白郭守成为何如此轻而易举的将如此重要的事物借给李天麟。
韩诗韵道:「郭道长?」郭守成微微一笑,袍袖一抖,向四人稽首,道:「此间事了,贫道去也。」大袖飘飘,不一会儿便走得不见了踪影。
月儿心思最是单纯,眼看老道走了,喜道:「这下好了,师兄再也不用担心练功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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