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断袖之难(1/2)
借着墙壁上的化石灯,仔细打量地牢,一床一桌一凳而已。除此之外,桌上还摆着一锭小小的银两,分明是自己从前的私藏。
她看得一头雾水:“这是我从前的宝贝,只是没有玉笛、玉扳和弹弓。”
玉笛和玉扳虽是价值连城,她却毫不上心,只是关心弹弓:“定是前日营救阿斌之时,丢在五鲤湖畔。”想到弹弓明珠投暗,心下黯然:“我须先找回弹弓,再回南虞。”
仔细再看,桌上还有一册书卷,封面写着四个大字:《劈风心法》。
登时,她惊得目瞪口呆,骇的毛骨悚然:“劈风心法?自不用说,我又遭了“飞龙在天”暗算。”
慌急中,她上蹿下跳,左穿右绕,依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登时,更觉寒气侵袭,热浪攻心,寒热交织,痛不可抑,恨不可当。
痛到极致,怒到极点,陡然又冷静下来:“起码我还活着!活着就好!何必愤怒?何必伤心?”
忽闻脚步之声,由远及近,到了头顶正中,便戛然而止。不一刻,又听地板青砖挪移,天花板一洞斗现。
眼望孔洞,两尺见方,她不由心下暗想:“倘若跃将上去,双手攀住方孔边缘,说不定就能虎口逃生。”
仔细打量,又连连摇头:“方孔又被铁栏杆阻隔,如何出的去?”
正在焦虑不安,铁栏杆猛然开启,可惜又急速闭合。一开一合间,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一双宽大结实的手,徐徐顺下一只小小竹篮。
青荷早已忍无可忍,大声疾呼:“你是何人?放我出去!”
便在此时,一个洪亮的男声,响在天花板上:“小夫人莫急,不妨先用早膳。”
听他声音,观他相貌,极似昨日墙倒屋摧之时,提醒自己跃树逃生的男子。细细一想,恍然大悟:“哦,对了,他是阿黑,还是丘山故友,却也为虎作伥。”
阿黑在上,却是毕恭毕敬:“此乃大将军特意嘱咐小人给小夫人做的米粥、小菜、点心。大将军说,请小夫人耐心等待数日,待大将军顺利回归,小夫人自能重见天日!”
青荷闻听此言,惶恐无限:“谁是小夫人?谁是大将军?便是他大我小,岂能以大欺小,随意囚禁!”
阿黑的声音,比青荷还诚惶诚恐:“小夫人怎能相忘?大将军可是小夫人夫君!日日照拂,夜夜宠爱。更是嘱咐小人,每日送上三餐,不可轻慢。”
他一会儿“小人”、一会儿“小夫人”,如同绕口令,纠缠不清。青荷怒从心头起:“我不管什么小人、小夫人!你赶紧速速放人!”
阿黑却充耳不闻,只顾嗦不停:“小夫人,角落有浣洗室,桌上有各类书籍。小夫人但有何求,只管吩咐小人。大将军还说,小夫人太过机警,不让小人随意搭话。小夫人自便,小人先行告退。”
嗦完毕,又听青砖挪移,头顶方孔便被彻底堵死。于是,消失了最后一缕日光,留下无尽黑暗。
耳闻脚步声渐行渐远,她的那颗心越沉越孤单。
她哪里有心思用篮中早膳?只顾惊疑不断,仇恨无边:“可恨“飞龙在天”,因何不痛痛快快,杀我灭口?反而欺我成瘾,不嫌麻烦?”
敌人故弄玄虚,她百思不解,陡然又想起昨日“三相”之言:“我王留着她,只为对付昏君和“龙妖”。”自不必说,龙妖便是“飞龙在天”!
嘉王难道大脑进水,小脑被夹?我哪有如此高价?也罢,幸亏他脑子被夹,我又能多活几日!既然又能多活几日,就该想方设法,逃出生天!
一想到奔逃,更是恨恨不已:“我在西蜀,如同过街老鼠,总是被人喊打,皆因武功不济!倘若有姐姐一半刻苦,练就她一半神功,怎会沦落至此?事到如今,要想活命,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练功!”
念及于此,默练“蒹霞神功”,勤奋的史无前例,一心想将体内四处乱窜的冰寒、风暴、炙烤真气,理清头绪。
哪料到,练来练去,却因双毒在身,一无所成:忽而僵如铁石,忽而冷如坚冰,忽而火烧火燎,忽而大汗淋漓。奋斗半晌,只觉不得要领。不是此消彼长,无头无绪;便是此下彼上,错乱交替。总之,甚不得法,欲速不达。
苦思冥想,终有所得:“昨日梦中,“飞龙在天”似乎运用劈风神功,将我各路真气,徐徐诱导,吸纳融合。我绝不能心急,必须循序渐进。“蒹霞神功”主张以其善下之,做为百谷之王;“劈风神功”倡导随意随行,融会贯通。既然如此,我何不将“蒹霞神功”中的呼吸、吐纳之法,劈风神功中的运气、调息之法,融在一处,试上一试?”
为了活命,有生以来,从未这般发愤图强,接连数日,都是练得废寝忘食。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疼痛渐缓,冷热渐调,呼吸渐稳,真气渐匀。越练越是得心应手,越练越是神清
志明,不由喜出望外。
只是,她生性顽皮,地牢暗无天日,哪里呆得下去?也不知过了多少日,只觉身上已有纾解,又开始苦心孤诣,思虑脱逃之策。
数日观察,终下定论:“阿黑按时送上三餐,每日送餐之前,都是先悄悄揭开地板,再打开铁栏杆。我只要在开栏的刹那间,抓紧时机,飞身而起,便有望地牢逃生。只是阿黑警惕性极高,动作奇快,与他对抗,难度极大。”
几番斟酌损益,这日晚膳之际,她提前一刻钟,如同盼星星盼月亮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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