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买定离手(1/2)
霍椋早在之前就收到了消息,也是他点了头,京兆尹才准了去抓人封茶馆的。听下人说海棠已经回来,只是神态又很平静,看不出喜怒。霍椋有三分意外,又有四分释然。“她这性子确实是像我。”
“相爷准备如何处理这事儿?”
霍椋冷哼,“他们的主意比我多的是,何须我来处理。”他把手里的奏折与之前自己私压下来的那些放在一起,“不过孟庆月太不知死活,是要给她些教训了。”
月儿端着药来,见他站在门口,便将药送了过去。“姑爷对小姐真好,竟一直在这等着。其实奴婢把药送过去也行,今日虽然暖和,但总归是入冬了,若是连姑爷也病了,那小姐更无人伺候了。”
靳子松哪儿是在等霍寒烟的药,他一直留意霍椋的反应,那边却迟迟没有任何动静,更是让他心里头越发不安了。屋里头霍寒烟开始还撒撒小娇惹人怜爱,次数多了靳子松也就烦了,干脆直接跑了出来。
接过月儿手里的药,靳子松随便敷衍了两句。月儿要先退下,他又把人留了下来。“你出去打听打听,相爷那边是个什么动静。”
“月儿。”月儿还没答应,屋里头的霍寒烟就喊了她的名字。月儿只能先跑进了屋里,半天都不见出来。
海棠砸了霍寒烟院子那天问了下人们的去留后,现在伺候在霍寒烟身边的下人只剩下七八个人,这院子又小,平时也不需这么多人挤在这里,这会儿月儿一走,靳子松跟前更是无人差遣。
靳子松端着药进了屋,见月儿跪在霍寒烟跟前,低着头,听见他进来的动静,又赶紧抬起袖子来擦了擦眼角。霍寒烟冷沉的脸色在看见他的那一刻立刻转为笑靥,速度之快,叫人咂舌。
“药端来了啊,那我现在喝了吧,一会儿凉了就更苦口了。”
她朝着靳子松招招手,一面又想要从侧躺的姿势挣扎着坐起来。靳子松走过去,睨着地上的月儿,“还跪着干什么?小姐要起来,还不过去帮忙?”
月儿的身子小小的颤了一下,这才慌忙站起来,把霍寒烟给扶起来做好。靳子松把药递过去,不见她来接,又把药碗收回来,端着勺子一勺勺的喂着。
霍寒烟就是想要他一勺勺喂自己,但她忘了这药究竟是有多苦,一勺药汁才入口,她整张脸就都皱起来了。
“不喝了。”
她把碗推开,动作太大,药汁大半都洒在了靳子松的手背。霍寒烟惊呼一声,忙着去查看他的伤势,靳子松本就烦心,这会儿越发火大,将那药碗重重放下,站起来就往外走。
“你去哪儿?”
“换衣。”
见他就快要踏出门去,霍寒烟声音都带了哭腔。“你的衣服不都在这屋里,你要去哪里换衣?”
靳子松脚步不停,刚踏出门口,就差点儿撞到月儿。靳子松顺手扶了一把,“莽莽撞撞的干什么?你当这还是以前的地方,随便你撒野乱跑?”
月儿憋红了一张脸,匆匆从他身边跑到霍寒烟跟前,不敢抬头看她那黑如锅底的脸色,只是急声说:“小姐,孟夫人被相爷撵出去了。”
“什么!”霍寒烟尖锐的喊了起来,“撵出去了?”
靳子松重新折回来,“撵出去了?只是撵出去了?除了撵人,相爷还有什么话?”
霍寒烟听出不对,质问月儿:“胡说八道些什么,姨母好好的,爹爹干什么要把她撵走?”
月儿不敢多言,低着头的不敢说话。靳子松脸色变了又变,“相爷有没有说什么?就只是把人撵了?啧,我问你话呢!”
“刚刚是直接把人撵出去了,至于其他的,奴婢不知道。”
靳子松心一沉,又自己在心里琢磨了起来。再抬起头时,恰好就撞见了霍寒烟晦暗不明的眼色。“你让姨母做了什么?”
“你这话说的,我能让姨母做什么。”
“靳子松!”霍寒烟提高了声音,“你上次还劝我什么都别做,结果你自己转个身就又自己拿起了主意?孟庆月不走,我在这相府里更是防不胜防……你,你怎么能自作主张!”
事到如今,靳子松只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她讲了一遍。听了这些,霍寒烟倒也没责怪,只是说:“现在只能再看看爹爹那边还有什么动静。孟家一日不倒,我霍寒烟就还有些倚靠。若是孟家再出大事儿,子松,你应该晓得里头的轻重的。”
靳子松点头,回答的却很敷衍。“嗯,我晓得轻重的。”
夜色渐深,海棠早早的让人伺候了洗漱,之后就说困了要休息。关上房门后,她又换上早已准备好的男装,悄悄的溜出了国相府。
京城宵禁,大街上连个鬼影都没有。海棠来到某一处,侧耳听了听面前紧闭的大门。虽然动静不大,但依旧能从里头听见吆喝下注的声音。她笑了笑,抬手拍向了赌坊大门。
“谁?”
她才敲了门,就有人从里头打开了小缝。海棠指了指里头,“让我进去。”
看门的不认识海棠,只是上上下下的把她看了个遍。“赌坊已经关门了,公子现在过来干什么?”
海棠拿出一张百两的票子,从小缝里塞了进去。“来赌坊不赌钱还能干什么?”
看门的急着要去捡那张票子,海棠借着这机会就进来了。果真如她所想,赌坊外间没什么人,但里头的热闹却根本挡不住。海棠抿唇笑笑,用不着有人带路,自己就从那道小门进去了。
“赶紧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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