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一定要HE(2/2)
山歌,歌声传得整座仙山都能听到。”在巫山的各个村寨里,每到三月三便有歌会。澜沧江畔,青山碧水之间,阿哥阿妹对唱山歌的场面她是见过的。只是,中原的风土人情与南疆相差甚远,尤其是在道观仙山上,千年古刹内暮鼓晨钟、秩序井然;山门外,热情豪放的南疆阿妹唱着热辣辣的情歌——
这画面,想想都觉得好带感。
“哇!师父!……我酸了。”
雪河捧着脸,满是羡慕。
又回忆起那段美好的往事,束海笑着继续说道:“藏花就是藏花,世间独一无二。我被师父禁足,不能与她相见,便在屋中抚琴与她的歌声相和。那曲‘停云’,便是那时依她的歌声曲调所作。”
雪河这才恍然大悟。
听说世间有僧人抄经,若是到了专注忘我之境,经书中的字就会化成字灵;画师若画得传神,日日与那画相对而望,画中的人也能化灵现身相见。这琴谱化灵听来稀奇,兴许正是因两人情意相通,以乐声传情才得了灵气,竟也能化出人形来。
“她为我留在了中原,而中原却未能接纳她,我也未能保护她。”
束海语气一沉,又说道:“我带她回到南疆,南疆却接纳了我,我便弃了先前的一切,如她先前一样在此修行。”
“师父!”
雪河转过头,有些心疼地望着他的脸。然而此时的束海,眼中全无伤感,竟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然而这笑意在她看来却更令人心疼:
“师父,我想抱抱你。”
束海宽容地张开臂膀。雪河抱着他温暖的身体,感受他的平和安静,仿佛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束海。
“她一开始便跟我说,中原对蛊术的误解太深,恐怕是凭她一己之力无法化解的。”束海说道:“所以,我们在一起可能不会有好结果。但即使如此,我们依然选择相爱,直到现在。”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像是波澜不惊的湖面。
雪河拧着眉头,望着他的眼睛:“可是,在失去她的时候,你明明还是很痛苦,甚至想要和她一起去死。”
他愣了一下,迟疑片刻:“杯雪告诉你的?”
点头。
他的笑容略显苦涩,点点头说道:“是的,生离死别,痛到几乎没有勇气独自生存下去。”
雪河突然有些后悔,也许自己不应该再提起这个话题。将已经愈合的伤口重新撕开,这样未免太过残忍。
“但是她阻止了我。”
束海并没有在悲伤的情绪中沉湎太久,又说道:“那时候,我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她对我说,要我带她回家,回到她出生的地方;她不愿意与我一同埋葬在这冰冷而黑暗的地底下。”
虽然他说得轻描淡写,但雪河还是难过得几乎垂下泪来:“如果,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束海从腰间摸出那只人皮鼓来,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道:
“我们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啊。”
雪河想说‘两个人都活着才叫在一起呢’然而觉得太过无情,终是没有出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束海却说道:“人自出生那日起,便知道自己是要死的。哪怕修成了仙,也不过多活些时日罢了,总归还是要死的。入轮回也好,魂飞魄散也罢,谁都会有那一天。但你不能因为明知逃不出这样的宿命,就放弃好好生活下去的意愿。”
雪河皱眉,低下头。
束海用毛巾在她头顶上一阵揉,水是干了,她却像只炸毛的兔子。他一脸嫌弃地把乱糟糟头发按下去,啧啧道:
“女人真是麻烦。”
雪河正专心想着自己的心事,任他随意摆弄着自己的脑袋竟然都没有反应。
束海眯起眼瞧着她:“我还知道,你是担心陷得太深,因此才不敢再跟那小子交往下去了。”
雪河听了这话猛然一惊,大瞪着两眼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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