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朝鲜少年(求鲜花,晚上冲榜)(1/2)
东门庆在濒死之际睁开了眼睛才现咬住自己的是一头野狗本来他已经全身没有一丝力气若是任他躺在那里没人救护不用多久就会自己死在那里但这剧痛却激出了他最后一点力量本能地要挣脱那头野狗的爪牙然而只打了那野狗两下便觉得手足酸软乏力没法对野狗造成严重的伤害肩头反而被咬得更紧了一人一狗纠缠在一起在海水间沙滩上胡乱翻滚东门庆力道不足的拳脚伤害不了野狗情急之下野性迸动用起了人类另外一个最原始的利器——牙齿一口就朝野狗的咽喉咬了下去!
那野狗咽头无毛狗皮老韧若在平时东门庆说不定反而咬不动但这时不知为何牙关上的力道却比平时还大了数倍他仿佛已经忘记自己是一个人而成了一头野兽一头正和命运进行殊死搏斗的野兽!兽性之牙刺破了野狗的皮肉一股污臭的液体润湿了他干裂的嘴唇流进他的咽喉。东门庆本能地吮吸着吮吸着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吮吸的是什么!渐渐的咬住他肩头的利牙松开了在他身上撕开了无数伤痕的爪子也在抽搐了一阵之后软了下来但东门庆还是继续吮吸着直到什么也吮不到了还紧紧咬住不放。
一人一狗就这么僵持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东门庆才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两颚松开那头野狗的尸体才从他身上跌落。他的眼睛是睁开的但好像灵魂还没回来一般看不见眼前的大海看不见脚下的沙滩摇摇晃晃地就背着大海朝陆地深处走去走了一会饿了便随手抓了一把杂草、蘑菇塞在嘴里咀嚼也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他走了半日终于一个踉跄被一条暴露在地面上的树根绊倒头栽在一条数尺见宽的天然小沟之中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口清水人也清醒了几分眼睛再次睁开奋力站了起来隐隐见到不远处有个屋子便钻了进去。当晚他便开始烧觉得全身冷这房子里有些柴草东门庆毫无意识地将柴草往自己身上盖但不管盖了多少都还是觉得冷。就这样他在这个小屋中睡过去了又醒来醒来了又睡过去屋子里有口小缸缸内有水缸上面吊着一个篮子篮子上面有些杂菜东门庆觉得渴了便爬到缸上喝几口水随手拿了那些杂菜塞到口里吃了晚上一只老鼠爬到他身边也被他拍死吃了。
他毕竟年轻身体的恢复能力强求生yù_wàng又盛就这样挨了一天一夜烧竟然开始退了又过了两天两夜人才从迷迷糊糊中恢复过来重新有了思考力。这日黄昏他又喝了两口水吃了两颗杂菜推开柴草走了出来才现自己所处的这个小屋子以柴草砖块垒成又矮又小应该是间堆放杂物的柴房举目望去只见和这柴房连在一起的有十几间比较大的屋子虽然也大不了多少但看有门有户的样子应该是人住的屋子。如果说这柴房就像江南一带的猪圈一般那那些人住的屋子就是大一点的猪圈——东门庆这时还不知道自己已来到大明朝鲜国南部的一个海岛上这些猪圈一般的房子便是朝鲜平民的居处了。
东门庆朝离柴房最近的一间房子走去正要敲门便觉得脚下一磕竟踩到了一具尸体。这具尸体衣衫褴褛看样子是贫民就身上的衣着来说和这些房屋十分相称。东门庆十五岁时曾到晋江县刑房帮三哥东门序的忙懂得一些仵作的常识将那尸体翻了过来见他咽喉、腹部两处都受了伤但显然已死了有好几天了。他敲了敲门见没人应便推门进去门内又有一具尸体房间里到处都有被翻抄过的迹象锅碗瓢盆丢了一地东门庆想:“看来他们是遇到了强盗而且是品位很低的强盗怕是连吃的东西都抢。”又往别的屋子去看在十几间屋子里共现了二十三具尸体大多是老丁弱妪没有年轻妇女只有两个全身都是伤痕的壮年汉子看来是因为抵抗而被杀。
东门庆站在尸体边默加哀悼心想:“看来这是结成团伙的强盗。那些年轻一点的也许被掳掠走了。”然后便去找到一些杂粮煮来吃吃完天已经黑了眼见处处都是尸体心中既有些害怕又有些怜悯活动了一下手脚觉得自己有力气了便去找了一把锄头挖坑将这些人全埋了。
撒下最后一把泥土时已是深夜他在坟墓前默默祷告了半晌正要回去找间屋子休息一回头才现身后站着一个人吓得他往后一跳横过锄头防身却见那人对着坟墓跪了下来放声大哭。
东门庆这才看清楚那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一身破衣服这个时代朝鲜还没有兴起整容手术其人大多歪瓜裂枣但这孩子的五官长得却是少有的端正只是满脸都是尘土到脖子以下才显得白皙让东门庆感到有些怪异但这时也没细想只是松了一口气心道:“这孩子多半是这个小村落的遗孤先前不知道藏在哪里躲过了劫难。”拍了拍他的肩头以示安慰要说话时才现自己呃呃啊啊的不出声音来他啊了很久又深呼吸又重重咳嗽终究说不出话来忽然想起自己先前穿过一片小树林时似乎胡乱吃过些杂草、蘑菇、果实心中一阵恐慌:“难道我吃了有毒的东西?竟然哑了?还是烧烧坏了喉咙?”想到自己流落到此都还弄不清楚这是中国还是外国、大陆还是荒岛便先残废了将来要再想回去怕是更加渺茫了眼中一湿差点就要落泪忽然想:“男子汉大丈夫!哑了便哑了!哭什么!”便忍住了。
忽见远处火光闪耀竟似有人东门庆大喜便要跑过去求救时却觉衣角被谁扯住回头一看竟是那孩子东门庆指着那火光连连打手势要带他过去那孩子却一脸的惊慌小声地说了好几句东门庆听不懂的朝鲜话。
东门庆弄不明白他要说什么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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