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十年(1/2)
李瑾这个人怎么说呢,我总觉得她应该比瞎子年长一些才对,应该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了。但是看见的时候让我着实吃惊不小,看着也就五十出头的样子,甚至比瞎子还要年轻。
当时见到她的时候我还不知道是谁,后来瞎子才说他是李瑾。到了这个年岁,瞎子有些事已经不避讳着我了,我没有多问,只是在一旁听着,我听见李瑾问瞎子说好了没有。
瞎子说现在还不行,最起码还要等十年。李瑾当时好像就有些怒了,她说等等等,已经等了十年还要再等十年,一个个十年等下去。他们哪里有这么多时间等。
瞎子说这是命势,你不等就要拿命去抵,之后李瑾就不说话了。在之后她就看着我和他说:“这就是那个男孩?”
瞎子点点头,没有回答任何话。
李瑾出现了这么一会儿就走了。他和瞎子的话我完全听不懂在说什么,最后李瑾和瞎子说即便他们能等,可是他恐怕也等不了了,他是看到了瞎子的衰老,瞎子说只要命中让他等,他就能等,要是不能,就会像他师傅那样。
我没有见过瞎子的师傅。也从没有听瞎子提起过。
直到李瑾走后,我才问瞎子说李瑾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忽然又在这儿出现了,瞎子终于才叹一口气说,他倒是希望所有人包括他都在那年全都死在轱辘沟里,但是倒底是个怎么回事,瞎子说,我们迟早还要再回到轱辘沟去,即便他熬不到那个时候,到时候我也会以他的身份和李瑾他们去,就像他一样。
瞎子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知道这是一个隐秘,要不然他也就不会敷衍我说李瑾他们全都死了。至于瞎子的这个师傅,我只知道他是轱辘沟的人,因为瞎子说轱辘沟不简单啊。
在这十年里,我只做了三件事,可以说每一件都在应验瞎子的预言。
第一件事也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人,这个人叫施虎,他可以说是瞎子正经收的徒弟,九子啊李瑾走后的一个月,施虎的身世与我不同,他是一个孤儿,瞎子说他天赋好,是要找的那个人。
施虎与我不同。他这个人虽然是孤儿,但是没有那种孤单的感觉,这应该也是他和我本质的不同,他喜欢说话,但却不是什么都说的那种,更不是话唠。
他对自己的身世讳莫如深,很不愿人提及,起初的时候我以为是因为他介意他是一个孤儿,可是后来才发现不是。施虎不是那么容易介意的人,这是实话,我只是隐约感觉到他的身世有些不一样,并不像他说的那样,瞎子或许知道,但从没有和我说起过,我也不会去问,因为从我懂事之后,我就不会主动开口去问一些事,瞎子经常说,我长大之后变得越来越沉默了,有时候甚至他都有些开始看不透我在想什么。
对于施虎也是一样。
有一次我私下里为施虎推命,就是很简单的那种,但是越推越不得要门,越推越身陷其中,就像身处一片迷雾中一般,好似他的命格到了绝路,又好似处处都是生机。可能是由于当时我的能力不济,也可能是因为我陷得太深不知道招惹了什么东西,之后就昏迷了过去,之后还是靠瞎子才得以醒过来,他自然知道我做了什么。
他和我说,像我们这样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好奇,眼下还好是我能力还不到,才只是昏迷,要是到了一定程度,恐怕我已经一命呜呼了。他说这是窥,我们可以窥,但是要有一个限度,超过了这个限度,你多看的就需要拿命去抵了。
自那之后,瞎子说他原本以为我没有这样的好奇心,但想不到还是和很多人一样,他似乎有些失望,但是更多的是恐惧。于是自那天之后,他做了一个决定,他将要教给我们的东西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教了我,另一部分教给了施虎。他说这样的话我们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就需要两个人一起,一个人即使想做出什么来,也因为能力的问题会无法实现,最起码不会因此送了命。他说虽然这样有很多弊病,但是他是想保住我们的命,等到日后我们都懂得其中的道理了,就能全学了,那个时候,是我们的好奇心已经能被压到几乎没有的时候。
于是我和施虎就成了两个必不可少的人,至于他的过往和来历也终于成了一个无法知道的谜团,最起码在我最想知道的这段时间里,我不曾知道过。
我第二个见到的人,是瞎子的这个亲戚的儿子,他去看这个亲戚的时候没有带施虎,而是带了我去,当时我是觉得是因为这十多年我和瞎子的感情,但是到了那里之后,我才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
首先他亲戚的这个儿子不是一个正常人,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第一次看见他是在疯人院里,那时候还没有这么正规,那些人就像是凡人坐牢一样被关在牢房一样的地方。我就是在那儿见到他的,瞎子告诉我他叫亦杰。
他没有通知他的这个亲戚,而是直接就去探望亦杰了,那时候管的松,并不会详细确认你的身份,当然了即便是确认也没事,因为瞎子本身就是他家的人,那次之后我才知道他所谓的这个亲戚是他的亲兄弟,是亦杰的大伯。
从瞎子说的那段往事可以知道,他是家里的长子。
但让人侄儿玩味的地方就在于亦杰见到我的时候,竟然很顺口地就喊出了我的名字,而且他还问我我怎么会在这里。瞎子问他他怎么知道我的,亦杰说他和我一起去查案,我是帮助他的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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