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王朝 第十章 所谓真相(2/4)
议论着,也有人拿利维的例子加以反驳。总之,这件事的确有难度,但也不是没有希望。“太远了!”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在如此空旷的竞技场里声音虽不算大,但却显得那么刺耳。
“太远了……”“太远了……”仿佛受到刚才喊声的感召,逐渐有声音附和,这种声音起初步比较散乱,后来汇成一股洪流。
“太远了!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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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和殿,阿历克塞拿着一份名单在端详,兴甘立在一旁俯首待命。
“这是今天去围观审讯的武师名单?”阿历克塞问。
兴甘恭敬地回答:“禀陛下,昨晚之前这名单基本就确定了。今天上午审判开始之前,微臣着人在现场粗略对了对,大抵就是这些人了。现场我安排人盯着,如果有出入的话,微臣会收到消息的。”
阿历克塞眉头微蹙。兴甘见状,问道:“陛下,不对劲吗?”
“不对劲大了!”阿历克塞指着这份名单,“你看看,这些武师。”
这些武师,明显是倾向利维的。有什么不对?难道有何遗漏和疏忽之处?
阿历克塞内心轻叹。这些武师,绝不只是同情利维这么简单。据他所知,这里面很多武师都是相当坚决地拒绝世家门阀的招揽。弄不好,王城左近态度比较坚定的大部分都在这里了。他隐隐预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察卜大费周章地把这些武师诓到公审现场,搞好不有什么深沉的算计。这也佐证他此前的判断,察卜不是什么好鸟。
“陛下!”见阿历克塞在沉吟,兴甘轻唤一声。
阿历克塞拿过一张纸,唰唰唰飞快写下两行字,递给兴甘:“快,执这份手令,速去,一定要确保这些武师无恙。”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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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何人?报上姓名。”“利维。”…………
经过例行问话之后,审讯很快进入正题。这次不再由八部检校大臣讯问,而是由刑讼部赅审处一名主官负责审讯。八部检校大臣列座于主审官右手侧席,是为陪审。
“利维,你被指控蓄意谋杀两名宪兵——肖恩和偌多。同时一并被指控参与狄硷族屠村案。你可认罪?”
“我拒绝!”
这名审讯官表现出很高的职业素养,利维拒不认罪,他也不气恼,沉静地从案头卷宗中抽出几张纸,他逐个展示给利维、陪审官以及众人并加以说明:
“这是案发当日宪兵司的调查令,上面有签发人和宪兵司的印签。肖恩、偌多在执行联签过字了。”
“当时两人被害时,你就在身边,随行十几名宪兵均可作证。这是案发当日十几名宪兵的证词——被告是肖恩和偌多两人单独带走的。”
“这是都政厅和刑讼部分别出具的仵作鉴定,凶器系被告人的佩剑,血迹与被害人相符。”
“这些,你可有异议?”
利维答道:“没有异议。”他顿了顿,“但这些并不能做为定罪的依据。”
刑讼部检校大臣忍不住讥讽道:“现场只有你们三人,若不是他杀,这剑还会自己戳到两人身上?”
若说他俩是自戕,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而且没有确凿证据,就算是说出来也只是徒增口舌,和讼方来回扯皮而已。这观点他在前面审讯中提及过,但由于王朝没有“疑罪从无”这个概念,现在的形势对利维是不利的。更何况,偌多身中那一剑的确不是自戕,控方还有意识地模糊了仵作关于肖恩“自杀”的鉴定。
除非,有确凿的证据表明…………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一阵骚动,一位老者在一名戴着斗蓬武者陪同下挤了进来。
“诸位大人!老朽有冤要诉……”苍老而悲怆的声音传来。
“克里夫!这不是肖恩的父亲吗?”“是啊,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大概是为他儿子鸣冤,利维这次要倒霉了。”
主审官问道:“来者何人?为何鸣冤?”
“老朽乃是克里夫,肖恩的父亲。苍天在上,犬子死的冤枉啊。大人,诸位大人,我有话要说。”
主审官:“克里夫,本庭没有传唤你。你是否有疏漏的证言需要补充?”
“回大人,犬子虽然不才,但办事一向尽心尽力。同为朝中办事,竟然惨遭如此毒手。眼瞅着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实在不甘心啊!敢问大人,”克里夫转头瞥了一眼利维,“不管事情有怎样的曲折,不论真凶有怎样的背景,都一定替老朽申冤吗?”
“这个自然,申冤昭雪是吾等本分。吾等定不会勿枉勿纵。”
“那好,反正也没人给我这把老骨头送终了,我也不怕把真相说出来了。”
“揪出真凶!”“杀人偿命!”人群里不知谁突然喊了起来,煽动一部分人也跟着闹将起来,围观的众人顿时哗然。这引得宪兵赶忙维护秩序,让现场恢复肃静。
利维眉头一皱,这些人哪里是来声援的?分明是来帮倒忙的。有些不太对劲。
等宪兵好容易把闹哄哄的声音弹压下去,克里夫这才又接着说:“利维有一件事说对了,肖恩或许真是自杀。”克里夫顾不得他的话会引起怎样的骚动,盯着利维一字一顿的说:“虽然利维回来时间短,没时间私下接触肖恩。但老朽作证,犬子的死,和利维、和禁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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