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失魂(1/2)

我怕时间太快，还没来得及相守便到了白头，使得这有你相伴的一生太过短暂，还没有好好看你，我们就老了。却又怕时间太慢，时刻担心你会消失不见！只有到那时，我才能真正确定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也在你身边，一直这样下去，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结局！

心中早已泪如雨下，只是面上依旧是漠然一片，或者这一刻，琉璃可以深切的体会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究竟要是怎样的伤心才会连泪水都留不下来，想要痛哭一场宣泄，却连一句哀鸣都发不出！

杜鹃尚可泣血，乃是人间至悲的声音和情绪，可是琉璃只觉自己比杜鹃还不如，深深的呼吸，再次咽下胸口处越来越明显的憋闷，她还不能倒下，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紫晶，你可知道我是谁？”莫名其妙的问话，令紫晶本就已经紧绷的情绪再次警惕，扬眉而视，她或许能体会到那片漠然之下该是如何的荒凉和悲哀。

“琉璃，你太伤心了，连思绪都不清晰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谁！”紫晶还待再说，却被琉璃那突然而至的凄凉神色所镇，一时间忘却了自己的言语。

“不是的，我并不是你认识的琉璃了！我属于这里，属于他，生生世世！他曾说过，我不知道他到底等了多久才等来了那一刻，当时我确实不知，而现在我知道了，却晚了！我的前生，我们的前生，原来竟有那样的纠葛，殊不知这一切早就注定，我逃不开，躲不掉，这一世本是来偿还他的痴情，却再一次欠了他一辈子！”

琉璃的几句话，却已经将紫晶定在原处。半晌才僵硬的转头去看旁边的萧俊辰，似是想要从他那里得来几分同样的诧异和怀疑，但却只看到了他眸中的心疼一览无余。

“人有前生今世，我们不是早就猜到了吗？今日不过是被我证实了而已，叶公好龙，事到临头，反而被吓到了吗？那些丧命于我们之手的人的灵魂该如何飘荡在这个世间，徘徊不去，枉死的人啊，那些冤魂。那些灵魂经过的声音。我们不是也曾经听到过吗？

现在。我跟你说这一切的传说都是真的，我的前生我已经全部了解了，你该作何感想？我们所执着的眼下和这个世间，在千年之前或者即将到来的千年之后。也都是没有意义的！就如同，他躺在这里，好像当年我一般，最伤心的永远是留下的人！”

“我信，有何不信！当我造下第一份杀孽的时候我就不能不信了许人有魂居世间，反而更能让我安心！起码，若是有一天死了，我可以有地方偿还，可以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些！”紫晶听罢。却反而去了几分疑惑，多了些释然，“生死一事，我们早就该看开不是吗？无论身边是谁去了，我们都要继续活下去。继续他的路，永远不能轻易放弃，绝望，难过，我们都会过去的！”

“过去，我也想过去，可是太难了，原来没有他出现的时候，我的生活一直是这样黑白的，没有色彩，可是他将一切带来，却有突然收回，让我怎么还能回去！紫晶，这太难了！”

颤抖的双手出卖了她故作淡定漠然的神色，贝齿紧紧扣着下唇，让最后一丝血色都消失在唇间，琉璃不知她的痛要怎样去做才能消减半分。

“琉璃，我们回去吧，好好睡一觉就好了！你太累了，别硬撑了！”不知何时，紫晶已经漫步到琉璃的身边，轻抚着她的肩膀，柔声哄劝道，与此同时，放在她后颈处的手指间银光乍现，轻柔却又快速的刺向琉璃的穴道，但在即将接近她的皮肤的时候将将停下。

琉璃身子未动，连眼睛都没有从夜斯影的脸上错开一分，便精准的握住了紫晶的手，口气却多了几分祈求的可怜巴巴，一双杏眼里闪动着恐惧和不安，握着紫晶的手也颤抖得不成样子。

“不要让我睡，我不能睡，一睡下就见到他那么难过的样子，我不想继续了！求你，紫晶，不要这样强迫我睡下！”

“好好，不睡，我不让你睡了，那我们回去好不好！”忧伤的蹙起眉间，紫晶暗暗神伤，她几时见过琉璃这样脆弱的模样，那个高傲坚韧的女子去哪了！可是她却愈加不忍苛责，越是这样越是为她心疼。

“回去？回哪里？这里已经容不下我了！你看，夜，我为这里曾经付出了那么多，甚至魂飞魄散都在所不惜，竟被这里所排斥，他们恨我＾我害死了你＾我带来那么多的苦难！夜，我们都是被抛弃的人。。。”

“紫晶，你看他多么好看，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他长的太魅惑了，见到他之前，我从来不知原来一个男人也能被称为魅惑，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比女子还要勾人夺魄，他前生也是这样的，否则，那个神女怎么可能那样喜欢他，他博学，聪慧，温柔，术法高强，计谋过人，这样优秀的人，是为世间所不容的吧，可他偏偏是我的爱人，呵呵，我太幸运了是不是！我有何德何能，造了那么多的孽，也称不上一个好人，这样的幸福，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吧，所以它要收回这一切g呵。。。”

琉璃已经无法自制的在兀自说着，时而冷笑，时而怀念，时而难过，时而欣然，看的紫晶更加心惊肉跳，照这样下去，就算她不出手，琉璃也会陷入自己的心魔，从此无法自拔，甚至沦为精神失常的行列，她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原本心智坚韧，所以普通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动摇她的精神，但这偏偏是她最难以承受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