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西府(2/3)
俩。”又笑了笑道:“也不能怪我,你俩实在像极了。”
她神色自然,话中也听不出别的意味,但韩佩萱和韩佩葶素来最讨厌别人将她二人认错,都到了爱俏的年纪,哪个姑娘不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呢。
可也总不能直接说自己不喜欢有个同胞姊妹,二人压下不悦,跟着韩素娥进了霁月楼。
一进霁月楼,二人便四处打量,两双眼一刻不闲地盯着房内摆设看。
每次来这拂云轩,都能看到新鲜玩意儿。一进屋多了架珊瑚迎门柜,上次见到的桃木四扇围屏换成了玉刻的湖光山色屏,东南的窗边添了对黄花梨透雕鸾纹椅,还有原先让韩佩萱眼红的紫檀平角桌变成了更大的铁梨象纹翘头案,那案几上满满当当的新鲜瓜果和点心。
处处透着奢靡。
“听说这荔枝就连宫里的贵人也吃不到几颗,姐姐这里倒好,像不要钱似的。”韩佩萱话里带酸。
韩素娥随口说了句“这东西又不稀罕”,然后在牡丹椅上落座,看两人干愣着便道:“两位妹妹站着做什么,都快坐下吧。”
两人本是来探望她的,但每每见了她这般云淡风轻的姿态,免不得咬牙暗恨。于是自顾自地交谈,倒叫韩素娥晾在一旁。
她两人不是讨论脂粉首饰,就是提起哪家夫人对自己女红的表扬,掩不住的得意之色,素娥百无聊赖,轻轻打了个呵气。
韩佩萱见她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便问道:“大姐姐如今还是对女红不感兴趣吗?”
韩素娥扬扬眉,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未回应,就听对方语重心长:“这可是要不得的,姐姐即使再不喜欢,也得练一练女红,否则又像上次那般,惹得祖母不开心了。”
说罢同胞姐相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抿唇一笑。
原来她二人说的是去年吕氏生辰前,点名要韩素娥给自己纳一双鞋子,最后闹得不欢而散的事。
在将军府没人不知道韩大姑娘从小就不擅女红,吕氏作为继祖母,分明是在给韩素娥下绊子,偏这位主是个不怕的,也懒得拿丫鬟做好的去顶替,就自己做了双惨不忍睹的半成品拿了去,美名其曰“做得不好也是一片心意”,将一直居于东府、为韩将军赡养的吕氏气得摔了杯子。
从此便也成为二三两房的谈资。
听了这话,韩素娥半分不恼,只拾了颗饱满的红樱桃拿在手上,殷红的果肉嫩得掐出汁儿来,将她剔透的指尖染得粉红。
她漫不经心开口:“我也常说让母亲同我请个精于女红的先生来,可母亲说活得开心好,没必要跟自己较劲。”
面前两人听了这话脸色发青,偏她还不停,继续道:“就连父亲知道了此事,也把我好一通笑话,说我从小养尊处优,哪里还会拿针线做活计,反正家大业大,就算一辈子赖着不出嫁,他也养得起我。”
她作势无奈叹气:“你们说,父亲他怎么如此编排我。”说着笑了起来,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惹得韩佩葶心中暗呸了句“狐狸精”。
素娥没撒谎,这确是嘉敏夫妇二人说的原话。
二人当然知道大伯和婶婶有多惯着这个姐姐,心中气急,但表面仍强笑着,素娥也见好就收,自损一番:“所以还是两个妹妹好,不像我,被骄纵惯了,连绣个简单的牡丹都不会。”
“姐姐过奖了。”两人见她示好,忙顺着台阶下了,口中谦虚一番。
过了一会儿,韩佩葶又装作不经意地问起一事:“听闻姐姐昨日去了裴府,妹妹觉得好生奇怪,裴家同咱们关系一般,姐姐你——”她顿了顿,露出一副不言而喻的表情。
韩素娥知晓她的意思,却装傻:“怎么了?”
三姑娘也知胞姐话中意思,意味深长道:“大姐姐还是不要同裴姑娘走得太近,毕竟亲疏有别。”
“为何?”韩素娥眼眸微怔,继续充愣。
“你想啊,”韩佩萱心里暗嘲对方蠢笨,表面一副谆谆教诲的样子,压低了声音:“我们姑母同贵妃同在宫中互相那什么,所以我们韩家同裴府也是不那么…… ”
她说的隐晦,韩素娥再想装傻也不适合,于是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又马上打断韩佩葶,一脸正色道:“莫要胡说,姑母同贵妃乃是再平常不过的妻妾关系,一同侍奉官家。后宫之事可不是你我就能妄议的,还请妹妹们慎言。”
她心里微嘲,这些口口声声要同裴府保持距离的人,最后还不是攀上了关系。
二人听她义正言辞,面上尴尬,心中却是不屑的,裴府宴会都聚集了世家贵女,如果能前去交往一番,自然大有好处。她们父亲和三叔官微位卑,自己二人也难以融入更高的圈子,结识的人都算不上勋贵世家。
而韩素娥除了身份贵重,自幼频繁进宫,还轻易有机会与京中有头脸的贵女来往,是很让她们眼红的,都是一个府里的姐妹,凭什么待遇差别如此大。
素娥见两人神色,心中明镜儿似的。
也罢,早早打发她们算了,自己也懒得与她们争将。
“若是下次裴姑娘相邀,不如你二人同我一起,我也好有个伴儿。”
这话正中了对面二人下怀,于是姐妹两人也顾不上之前的不快,一改态度,连连应声。
“我看这个主意不错,姐姐你朋友不多,若是那裴姑娘冷落了你,有我们在,你也不至于尴尬。”
啧啧,恐怕到时候你们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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