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五)(1/2)
静云呢?
姜子潇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忆,事情并没有全部结束,静云的反噬还没有开始。
姜子潇记得之前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见到过静云被人关在废院。后来有几个身体强健的婆子,将静云拖出去扔到了河里。
这是第一次,姜子潇恨自己不能与这个时空的人对话。他现在很想拽着一个人问问,废院在哪里。
“废院,废院,废院……”姜子潇喃喃道,“这个废院到底在哪里啊?”
姜子潇拍了自己的脑门暗骂道“我真是个傻子。”
这荷院不就是废院吗?
周家大少爷和老道长不就是在荷院密谋暗害荷花姨娘的吗?
姜子潇二话不说的奔向荷院。
日薄西山,暮色四合。
天外云卷云舒,于夕阳衬托之下,云彩如火烧一般,映红了半边天地。
山中无甲子,人间日月长。
自从荷花姨娘死了以后,荷院再不复当年的繁华,只剩一片萧条与败落。
姜子潇驻足在荷院的门口,久久凝神。
现在的荷院倒是与姜子潇最初的印象慢慢重合了。
姜子潇低头叹了口气,抬腿慢慢的走进了荷院。
距离荷花姨娘的死已经有好几个月了,这是姜子潇第一次回到荷院。
满目狼藉,这是姜子潇入眼后的直观感受。
姜子潇一间又一间的进屋查看,终于在一间偏僻的屋子里看到了被绑了许久的静云。
灰尘覆盖在了这个屋子的任何角落,静云像一堆垃圾一样,就那么被丢到地上。
借着窗外射进来的夕阳,姜子潇这次看的真真切切。
现在的静云很是狼狈——油污使得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一缕一缕的黏在一起,上面甚至生了搔子。而她身上的衣服衣服更甚,破烂的、污脏的,穿得就如同大街上行乞的乞儿一般。
姜子潇轻轻的走到静云前面,看着这个可怜的女子。如果说以往的静云只不过是畏畏缩缩的,现在更甚——眼中透露出几分恐惧,几分害怕。
静云像是极为恐惧夜晚的到来。随着夜晚的步步逼近,静云努力蜷缩着身子,向后蠕动着。
姜子潇不明所以的看向外面——没有任何奇怪的现象。
姜子潇等待着,等待着变化,等待着不同。
直到太阳一点点的消失在西山的那一头,夜彻底降临。
突然,一阵凄惨的叫声将姜子潇的思绪拉回来。
静云在地上翻来覆去,如同受到了极大的苦楚。
冷汗顺着静云的脸颊滴落到地上,打湿了额前的一缕碎发。静云本就多日未洗脸,脸上的灰尘夹杂着汗水和泪水变得泥泞不堪。
姜子潇手足无措,只能干干的站着不动,看着静云痛苦。
静云一边翻滚着,一边大喊着“疼、疼……疼死我了……好疼啊……”
由于静云的身上被粗麻绳绑得结结实实的,拿不出手来揉揉自己身上疼痛的地方。万不得已之下,静云只好用头撞地、撞桌子腿、撞椅子腿……
不知道过了多久,静云撞地用力过猛,一下子晕了过去,这才停止了惨叫和打滚儿。
姜子潇也松了一口气。
须臾之间,房门忽然被大力的打开,背着月光走进来了几个身体强健的婆子。
几个婆子将静云团团围住,其中一个满脸褶子的婆子恶狠狠地掐了一把静云腰上的肉。
静云惨叫一声又清醒了过来。
没等静云求救,一个婆子拿了一块儿破旧的抹布堵住了静云的嘴。静云只得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个婆子看她可怜,忍不住说道“你也别挣扎了,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给人家做丫头子了。”
“哼,你跟她说着什么了?不过就是个背弃旧主的狗奴才。”一个吊眼的老婆子愤愤不平,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个奴才,趾高气昂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
“也是,你一直被关在这里。”
“今日下午,我们大少奶奶被查出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老爷,妇人,尤其是大少爷,都高兴坏了。”
“前段时间里,大少奶奶是不受宠。可如今也是否极泰来了,有了身孕。”
……
姜子潇看着静云眼里的光芒一点点的变淡、消散、消失……
“你呀,在背叛自己的主子的时候,就应该算到会有今日。”
“你以为大少爷是真的喜欢荷花那个女的?你可别天真了……”
“荷花除了有几分姿色,还有什么?家世,才艺,秉性……哪一样比得过我们大少奶奶?”
“大少爷当初娶荷花的时候,一来是为了宽慰周夫人,二来……自然是怕别人说大少奶奶善妒。”
“大少爷所做得一切,都是为了大少奶奶。”
……
最开始说话的人看不下去了,用胳膊肘捅了捅这个正说地滔滔不绝的婆子,说道“行了,话别这么多了,赶紧把大少奶奶的安排的事情做好吧。”
说话的婆子声音戛然而止,手脚麻利的架住了静云。
几个婆子就这样,一人一个四肢,把静云抬出来了屋子。
姜子潇估摸着,今日就是静云的死期。
果不其然,几个婆子沿着一条人烟稀少的道路,走到冷泉水附近,利落的将静云丢进了水里。
静云由于手脚都被绑住,挣扎不得,很快就沉入了水里。
姜子潇记得,就是这个时候生了变故——黑白无常来去魂魄,却没有找到静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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