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等待变数(1/2)

一转眼，又是四个多月过去，矿洞里的水晶也挖了不少，不老宫的地基也已经基本完工，丘麟这一日说要有要事急需下山一趟，走的时候一个随从也不带，匆匆忙忙的样子。于是他便把天山瑶池的奴隶暂时交给大漠五鬼管理。

虽然已经是第二年的春天，但瑶池常年积雪，与世隔绝，依旧是一片冬季的景色。丘麟一走，那些汉人的日子多多少少好过了些，看守也不是那么严密了。

这一天夜里，周贤便悄悄对陈瑕说道：“大漠五鬼暗中帮你，还教你读书识字，看来他们是我们这边的人，丘麟既然暂时离开，你不如跟大漠五鬼说一声，咱们一起合作杀了这里的守卫，从天山逃出去。”

陈瑕经过这几个月，长大了不少，懂得事情有轻重缓急之分，与周贤之间的嫌隙也慢慢愈合，“我明白。等他们今天再来找我，我就问一问。”

到了夜半时分，大漠五鬼果然又来叫陈瑕出去，不过这一次是五个人一起来的。他们几人相约的地方，便是在瑶池不老宫神殿的脚下。

那神殿成八卦状，四周的底座都是用红色的水晶建造，八卦中心横担在山顶，方圆有一里多地，其他的地方则悬在山外，整个基座与那山峰浑然天成，因为上面是不老宫，因此众人便称那座山峰为不老峰。此时只建造最底部的一层，就好像擎天一柱，顶着一个巨大的红色透明圆盘，此时半弯明月在头顶，月光透过魔晶血石，将山脚的雪地染成一片亮晶晶的红色，甚为瑰丽。

人站在下面，可以透过那水晶，看到不老宫里面的景象，当然，不老宫内的人也可以透过这些水晶，将天山的美景尽收眼底，山的周围搭着数不清的架子，以供奴隶们攀爬做工之用，完工之后，这些架子还要撤去，也不知道将来巫仙要是真的住在这个地方，该怎么上去，除非那大巫仙会飞，否则想要攀上这座不老宫神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在山的另一侧却有许多岩石，以轻功好一点的人倒可以徒手从那边上去。工程图就是这么画的，没有人询问将来它如何使用，

此时夜深人静，天气寒冷，所有的奴隶、监工，全都回山洞睡觉，这里没有谁会来。几个人将陈瑕围在中心，戚沧海先说道：“如今丘麟不在，机会难得，我们五人一起前来，就是想看看，你这些日子进境如何。”说着拿出几颗药丸来，“瑕儿，你试着配一副鸡鸣毒出来。”

陈瑕摇了摇头，戚沧海皱眉道：“昨天教你的，今天就忘了？”

李云帆笑道：“余智身上有个五铢钱，你看能不能偷来？”

陈瑕还是没动，叹了口气，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说道：“今天不想学本事了，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众人一愣，听他的口气，有点小大人的意思，不禁暗暗好笑，吴真问道：“你想知道什么？不妨直言啊，我们几个教导你，可以说呕心沥血，倾囊相授，你还信不过我们吗？”

陈瑕微微一笑，“我只想知道，你们教我的那些，是奴隶用的，还是恶人用的？”

余潇抢着说道：“那当然是恶人用的，奴隶学来干什么？”

陈瑕点了点头，“那就对了，我在这里当奴隶，每天都干那些苦活，所学的一切都没有用武之地呀。之前你们所惧怕的无非是丘麟一人而已，现在你们也知道丘麟走了，为什么不趁机带我离开？还在这检验我的进境如何，等丘麟再回来，咱们不是想走也走不了。大人都善于说谎，我觉得你们是在骗我。”

大漠五鬼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神情也颇为尴尬。过来半晌，余智忽然嘿嘿一笑，“行啊，有进步了，看来咱们这些日子的心血没有白花。”

吴真也笑道：“咱们费尽心血，傻子也终于开窍了，懂得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不过瑕儿，你这么想我们可就不对了，丘麟走了不假，但是你的本事还不够强啊。出得了天山，可天山外面的情况你知道吗？”

陈瑕摇了摇头，吴真接着说道：“天山外面是匈奴人的天下，还是我们汉人的天下，没有人知道。如果你这样出去，自己武艺低微，又不懂得人情世故，到头来，还是要被抓回来做奴隶的。年轻人，隐忍一时，不是坏事，等你真正长大成人，学有所成的一天，别说是我们大漠五鬼，就算是丘麟也拦不住你。不过现在你还是要提升自己的武学造诣，学我们的本事，我们与你约定在此十年，现在连半年还不到，你就想走了？”

陈瑕虽然隐约觉得大漠五鬼居心叵测，但毕竟阅历还没到那个份上，另外大漠五鬼也没有加害他的意思，思前想后，觉得吴真的话还是有些道理，“可是我们汉人在此受苦，几时才是出头之日？我娘被师父救走，难道真的要等十年之后，才有重逢的一天？”

吴真道：“命数使然……”

陈瑕把小手一摆，“你都说了，那些算命的话，都是骗人的了，就不要拿来哄我了。你们要我做他人心中的鬼，做自己命运的神，又怎么能受命运摆布？”

吴真哈哈大笑，想了想说道：“好吧，那我就不提命数，你来之前天山之北是匈奴和拓跋部落的，现在仅仅过了几个月而已，大汉的兵马被匈奴牵制，绝对不会攻打漠北，而慕容广远赴大鲜卑山，一时元气未复，不足以和拓跋部落抗衡，也就是说，现在的漠北，还在拓跋部落的控制之下，你觉得我救了这些奴隶，他们会有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