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姚军师之预见(1/2)
容晏凑到林祈年身边低声嘀咕:“这位凤西太守是个贪官,喜爱金银更喜爱娇妻美妾,盘剥百姓,贪污公饷。姚子政给他做过幕僚,怕不是什么好货。”
林洒脱地笑了笑:“是不是好货我不在乎,脑子够用,只要不是坑货就行。”
管崇豹也凑上来说话:“主公,我听俘虏们里私下里谈论姚子政,说此人唯恐天下不乱,谁造反他就跟谁干。而且这人癔症得厉害,高凌云都已经沦落到那个地步了,竟然还要鼓噪着他东山再起。”
林祈年讶异暗喜地仰起头:“居然有这样的事?”
“确有其事,”管崇豹以为林祈年会厌恶此人,添油加醋地说道:“此人居心叵测,以为自己学了一身本事,就蛊惑他人造反,其实就是想借别人的性命来验证他祸乱天下的本领。”
他们哪里知道,林祈年想得完全不一样,他这半生活着的意义便是报仇,这条路走得很苦,也走得很孤独,万一历经一番搏杀却最终失败,即将面临绝望之时,有这样一个人哪怕不是真心,依然能鼓动他用最后的侥幸做出将南墙撞塌的举动。
林祈年没有回应管崇豹的话,反而回头望向远处,看到姚子政正在与李顺章拱手拜别,心中倒有几分快意。
姚子政打马追了上来,林祈年装作糊涂,故意问道:“子政,李太守待你不薄,大难之后,还能想到你的安危。”
姚子政负手回答:“主公,我与李顺章是昔年好友,原本关系就很深厚,他虽然贪财好色,对朋友还算不错。只是子政遇到主公,如旱苗遇甘霖,愿意倾尽这一身才学,辅助主公。”
林祈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做言语。
回程的路上金戈卫俘虏们神情萎顿,心思却活泛,当夜就有两人串联逃跑,被林祈年行军令斩首,这些人的骚动才安定下来。
这些金戈卫的兵卒都是长隆本地人,经过颠沛与杀戮之后,心中对未来充满了恐慌。他们如今接近故土,自然明白生存的可贵,希望能回家中与妻儿团聚。有这种想法林祈年能理解,但想逃走绝对是不可能的。
行军路上林祈年不断向姚子政问策,自然要先问一问周国大事,他九曲军该如何发展,也好掂量掂量这位军师的真实水平。
曲门军远远坠在策玄卫的后军之后,林祈年报了一部分仇怨,神清气爽拽着马缰独行。姚子政骑着马稍稍落后他半个身位,这样才能听清楚林将军的提问,并及时做出回答。
“子政,如今凤西自当如何?”
姚子政低头捻着胡子拱手说道:“启禀主公,如今的凤西,对主公来说虽然是一场机遇,但也是一场危机。”
“哦?何出此言?”
“如今左毅卫和金戈卫皆亡于内耗,朝廷兵力虚空,凤西防卫更是彻底空落,这正是主公崛起的大好时机。但江太师必然对主公心有忌惮,绝不会轻易把凤西的防卫交到主公手中。”
林祈年又问:“那我该怎么办?”
姚子政回答:“朝廷虽然防着主公,但也不得不倚重主公手上的兵力,我猜想,阉党一定会让朝廷下旨,把主公手中的兵力一分为二,一部分继续坚守九曲关,另一部分组成新的左毅卫。主公这里可要小心了,阉党打了一手如意算盘,企图将主公的另一半兵力转交他人手里,让您的苦心经营作他人嫁衣。”
林祈年恼怒地抖了抖马缰,冷声说道:“想瓜分我的奋斗成果,没那么容易,大不了老子把陈兵给放进来,让这帮只吃饭不干事儿的官贼们尝尝北莽骑兵的滋味儿,他们才能知道老子守关的辛苦。”
姚子政拱手:“这是下策,只会有损主公的名声。曲门的兵马是主公一个一个亲手招来的,就凭这个,谁也夺不走,即使有人来当了这个左毅卫先锋,也不过是个空头将军。”
林祈年突然想到了更绝妙的方法,当即摆了摆手说:“若江阉真派人来分走我的兵,本将军也有方法应对,你继续说。”
姚子政神色凝重,突然拱手说道:“子政敢问,主公帐下能人辈出,如果朝廷下旨要提拔一位你麾下的将军做左毅卫先锋,主公何以自处?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昔日的下属突然变成你的同僚,主公,你还能放心地把手里的兵马交到他手上吗?”
“子政敢问,主公,您到时候该怎么办?”
他这一串诘问倒把林祈年给问住了,手上不由得握紧了马缰,凝神思索。这一招确实不好破,如果阉党派外人来做左毅卫先锋分走他手中的兵,林祈年就算直接派人弄死他都不算过分。但真如姚子政所说,阉党绕过他直接提拔宋横,周处机,史江他们中间的一个执掌左毅卫,这就不好办了。这三人都是跟自己一起从曲门招兵的兄弟,大家一路走来相互扶持忠心耿耿。可一旦涉及到官位和权力,可谁又能保证不会脱离自己另起炉灶,所谓的忠心哪能经得起权力的诱惑。
林祈年猛然想起了什么,从马上转身回头去看,容晏和管崇豹并肩而骑,只见容晏神思不属,抬头望着天空,好像在怀念什么,那双眼睛映衬了清澈和淡蓝。
林祈年眉头舒展,回头笑道:“我已经有了应对之计。”
对于主公的神情表现,姚子政看在心底,也不由得多看了那位名为容晏的将军一眼,这一眼也确实让他深感佩服。
队伍返回时路过长隆郡城,慕容将军的金戈卫仍旧占据在城中,不过领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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