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幼稚狐行幼稚事(1/2)
原本玉润这么一个冷漠冷到全身骨血都是冰凉的战神,是不可能温馨又从容地守着一个一不小心就晕倒了的蠢狐狸的。
但鉴于这蠢狐狸从粘上她开始没皮没脸,没想到连昏迷之中也挺没脸没皮,拽着她的手就是不丢,还淌着眼泪水翻来覆去地叫着她和另外一个名字。
玉润的铁石心肠到底软了软,破天荒居然真的守了床,将奔回魔界去一探究竟的事给略往后放了放。
一直被蠢狐狸拽着手站在床前也挺蠢的,玉润想了想,便幻化出一把椅子来,好整以暇地坐在了飏空的床前,静默地看着那张睡梦中显得格外无辜而又艳丽的脸。
半晌,玉润才猛然发现,她被这张太过漂亮的脸吸引,居然忘了抽回手。
没想到,她居然有一天还会被什么东西吸引。
玉润自嘲地一笑,薄唇上扬,却透出几分凉薄来。她缓缓地要将手抽回,然而那蠢狐狸总是能预料她的动作,睡梦中居然爆发了无与伦比的力量,那副努力的架势好似要跟她拼命一般,决不肯让她把手给抽走。
玉润:“……”
罢了。她不跟昏睡过去的蠢狐狸计较。
只是独坐太过无趣,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平心静气,开始修炼内息。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躺在床榻上的飏空突然将眼睛睁开了些许。看着玉润这般模样,他竟是无奈地笑了笑。
他就知道,她怎么会一心一意地守着他呢?
亏他闭着眼睛躺在她的床榻上,几乎要以为回到了两万年前在人界的时候。满心缱绻,几乎要在某一瞬间问自己,两万年前她突然消失忘了他,是不是有误会;她取了他父亲的性命,是不是也有误会?
他已经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了,偷偷睁开眼睛看到的却不是他想要的场景。
她啊,早就冷漠了得了,不是吗?
她早就忘记,唯有他抱着回忆。
唯有他守着希望,唯有他心心念念着侥幸。
可惜啊,这世上没有什么比现实更残忍。
他早该接受的。
他不该去试探的。
越是试探,越是难过,他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都未曾学会这个道理?
都是狐狸媚人,可他这只狐狸,却被这冷漠的冰人给迷了心窍。
也难怪当初在妖界时,有那么多的臣下子民都觉得他丢了妖界的脸面。现在,他也觉得,他大大丢了妖界的脸面。
以后……云被之中的手攥得青筋暴起,他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他会将丢掉的脸面,一一地找回来。
玉润。
他在心中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几乎要咬碎了吞入腹中。那般缠绵而又浓烈地恨着一个人,实在是……太痛苦了。
已经这样恨了,可他却不能直白地表现出来。
他要忍,一直一直地忍下去。
忍到他终于找到她致命的弱点,狠狠地给她最后一击,让她陷入永远的绝望。到了那时,他该是完成了心愿,该是轻松的了吧?到了那时,他大概就能扬眉吐气,就能将她忘了吧。
咬牙切齿地想着眼前冷漠的玉润,飏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无论他恨得多么浓烈,可他也必须要承认,在此时此刻,他其实觉得很安全。这份安全让他放松警惕,想要不管不顾地沉沦下去。
他奋力地挣扎着,但到了最后,终究还是没有争得过那份太过安心的安全感,到了最后,居然真的沉沉睡去。
*
玉润和飏空在战神府中睡得昏昏沉沉,丝毫不知战神府外流言早已甚嚣尘上。
原因要追溯到飏空带玉润从魔界归来的时候。
玉润受浮生镜的影响,心力交瘁,昏睡得无知无觉。飏空明明恨她恨得恨不能立即杀了她,但看她那般虚弱的样子,到底还是心软了,揽她在怀中,一路风驰电掣地奔回了九重天。
经过天门的时候,便已将守门的天兵天将给震惊得嘴巴都合不上——毕竟,没听说战神去往哪个战场了啊?怎么就被人抱着回来了?上次还是被元华神君抱回来的呢,这么怎么就换人了?再看这次的人……饶是守门的天兵天将早就看惯了这九重天上各色的美人,还是被惊艳了一把。
无他,这个实在是太过漂亮了。
对,就是漂亮。
且是那种能够看得出性别的漂亮,一外得勾人,轻轻地瞟过来的时候,好似带着钩子,能将人的一颗心从胸口中直勾得跳出来。
眼下,这个大美人儿面色严肃地抱着玉润战神,面上还带着些许的焦灼和不安。
安全起见,守门天兵天将擦了一把掉落的口水,按照流程,十分正直地问这大美人儿,玉润战神和他是什么关系。
于是,大美人儿因为太过担忧玉润战神显得格外暴躁,直冲冲地就丢下了一句话——她是我的人!
守门天兵天将简直是目瞪口呆。
这场面不亚于看到一个凡人、且还是那种风一吹就倒的病弱美人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只老虎一样,那般震惊与颠覆三观的感觉,让人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飏空看着守门天兵天将瞠目结舌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更多几分不忿与焦躁。她忘了他这么多年,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冷漠残暴,却不知她也曾在心上放过另外一个人的。
可她都已经忘了,又有谁会知道?
她明明说过她一定会嫁给他的,可他最后居然一直无名无分的,令他心头邪火顿起。
明明知道那想法格外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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