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跋扈(2/3)

房手上过的钱，比大房多上好几十倍。不过云啸堂也真是个老狐狸，爹派了这么多人想混进去，染指云家的水陆运业，没一个成功的。二房铁板一块，比大房更难安插人手。可是师妹你却混进去了。”

“没错，我是混进去了。不过是借着云啸堂的一个好勇斗狠，不成器的外侄，接触到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务，挖到一些可有可无的小线索。”戚如花素来稳重，这样的事，她做过不少，也并不如他们看重此事，因此说得轻描淡写，而无足轻重，可有可无，说明她对此事的结果颇为不满。

冯木知道她自小便对自己要求很严，不论习武学文，样样都是第一。与大小姐不同，戚长生正是看中了她的天赋耐力，便将她视为自己的继承人，要求自然很高。他们这些师兄弟都觉得师傅要求太严苛了，她却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直到全部完成，方才罢休。

她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戚家其他人花了三年时间都没有完成，所以，他不会因为她这样说就看轻她，相反，把她看得越发重要了。

“可就凭这点小线索，你成功策划了云家的内讧。”

那是内讧吗？或许算吧。戚如花木然地盯着前方，似乎是在回想当初那场差点让云家大乱的阴谋。只是，这一切，在未及实现的时候，被人消弥于无形了。

云家的内乱，一直以来都存在。根源就在于两人掌权。一个掌握了江湖，一个掌握了官场。一个掌握了家法，一个掌握了金银。

长久以来，大家互相制约，又互相见不惯。之所以没有发生大的冲突，很大的原因就在于，云家有一条规矩，谁的拳头硬听谁的。

而拳头又有谁硬得过云啸天？就是云啸堂，也只敢在背后搞些小动作，膈应膈应这位当家人。也不敢真有什么过份的举动。

不过，云啸堂一直想在江湖上培养自己的势力，只是没有成功。江湖这地方，看的是武力值，而非钱财。有钱能使鬼推磨不错，但当你把钱和刀放在人家面前的时候，人家怕的是钱还是刀？

不用想也能明白。加上云家还有一个云少卿，江湖威望早就超过了云啸天了。凭他那些见不得光的钱，又能培养起多大势力？

顶多有时候花钱买个凶杀个把人顶天了。真闹开了，他犯了众怒，云啸天一巴掌拍死他也没人敢说半个字。

云啸堂知道这其中的历害，但有人不知道。云啸堂一脉不少人都觉得云家是沾了二房的光才发扬光大的。一直对云啸天一脉各种冷眼，只是人家拳头硬，没法子，好汉不吃眼前亏。但在外人面前，云家人却极为护短，是以这其中的关键，外人很难得知。

戚如花正是利用了这位外侄，找到一位掌管钱粮的管事，在帐目上做了一点点手脚，将调往各地云家镖局的款项延误了些时日。要知道，云家有的镖局地处偏僻，长年亏损，本来家族内就有些声音，说要裁撤这些不赚钱的产业。

是云啸天一力阻止，才没人敢再提。而这些地方的人，正因为有云啸天在，才放心为云家效力。否则，若是朝不保夕，谁还会为云家拼命？

但这位家主却离开了。据说将所有事务全部交给了一个小姑娘。本来就人心惶惶的时候，突然发生这种事情，难免有人心生怀疑。

有人说是这位少夫人想将他们弃掉，有人说是少夫人抵不住二房的威压，被迫放弃他们。总之，他们就是一个被人弃掉的弃子。

于是，有人选择了先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有人不服，闹到了云家，最终还闹出了人命。那人下手不知轻重，将那位外侄给打死了。云啸堂自然没给他好果子吃，一怒之下，将其重杖一百，暴晒而亡。

这下可是闹翻了天。镖局的人大多是云啸天一脉出来的人，动了他们的人，他们自然要讨个说法。照云家的家规，伤人性命的，要赔人性命。但也不是这样的做法。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根本就是羞辱他们。

云家的生意之所以做这么大，没人敢打他们的主意，连山贼土匪见着都绕道走，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镖局的九十三位镖头。个个都是有地位的江湖人物，交友满天下。黑道也不得不给他们些薄面。除了生死大仇，一般不动他们的东西。

这下镖局的人不干了。咱们拼了命保护他们安全，赚了钱却全是二房的功劳。用些钱粮还得看人家脸色，简直岂有此理。于是，在一次保镖的过程中，凤山镖局的镖师们集体中毒，所保的镖自然而然地给人取走了，云家为此损失了几万两银子。事后调查，据说是因为误食了野蘑菇。

这理由，骗鬼鬼都不信。走惯江湖的人会误食蘑菇？

二房的人打不过你，但做做手脚，饿死你倒也办得到。于是，收不到钱粮的云家镖局越来越多。而其直接后果就是，云家丢的镖也越来越多。

他们自然本来就是一个小小的失误，如今演变成了大房二房之争，可谓愈演愈烈。直到一干人闹到云啸堂和陆小玖的面前。

这两位云家的当家人一脸迷茫地听完众人各说各话，本以为要大发雷霆，不想二人居然都没动怒。只是你说请我处置，我说请你处置。大有不偏坦，不徇私，秉公而断的态势。

云啸堂的用意自然明确，他就是想看看这位新媳妇有何本事，能在他面前平起平坐。而陆小玖，她是真不想管。这都什么事啊？明显就是有的人挑拨嘛，这都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