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此去经年(2/2)

赵晴若站在窗边，如同之前几日那样，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雨。

她看得出神，待那饶手搭上她的肩才恍觉身旁已经站了一人。

“将宫人都遣下去，就是为了听夜雨？”祁政道。

“本打算一会儿就歇下了。”赵晴若随口扯道。

祁政看了看窗外，知晓她是在担心雨夜行路的人。

可这思兄之伤，他不知该如何劝慰。他从没有过一个能令他在远方担忧牵挂的手足。

“晴若。”祁政看着赵晴若望着雨不哀而赡眼神，突然开口唤她。之前皇祖母似乎便是这么唤她的，还有赵辰似是唤她阿若？

赵晴若闻声一怔。转头看祁政。他从未唤过她闺名，如今这般唤她，她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皇上怎么不唤妾身朝云了？”

祁政突然有些心虚，偏头道：“觉得以前从没这样唤你，有些生疏。”以前不觉，如今才发现，之前那样唤她会不会让她觉得疏离。

赵晴若又愣了片刻，展眉一笑，道：“怎会，下，也就皇上一人唤妾身朝云。”

因为她是这么嫁给他的，因为她是这么站在他身边的。

赵晴若侧身将头埋在祁政怀中，道：“皇上还是唤朝云吧。”

“朝云。”祁政拥住她，柔声道。

他的嗓音低沉微哑，听在耳畔令她莫名安心。

唤她晴若的人去了，唤她阿若的人也走了。而他唤她朝云，还在她身边。

晴若，终究成了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