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寻妻(2/5)
,竟然北严内城城门都没能跨进一步!西番大帅,竟然在七日围城之后,败于城下,重伤狼狈而回!第一步走不通,后面多少雄心壮志都成泡影。而这一切,竟然只是因为一个女人!
康王想到这事就恨得牙痒痒,可以说他对太史阑的恨绝不下于宗政惠对她的恨。但正因为如此,他不敢对太史阑太快下手,怕被太史阑身边那个精似狐狸的容楚察觉,顺藤摸瓜就找到线索来怀疑他,容楚那个人,脑子不知道怎么长的,千里外一只狼翘翘尾巴,他就能知道那狼看中的是哪只兔子。
到得后来,太史阑羽翼渐丰,他再想下手也迟了。太史阑身边被容楚的龙魂卫护卫得滴水不漏,派去的人根本连她一里周围都无法接近。他相信宗政惠一定也有想出手,但一定也是这个结果。
这天下,容楚想保护一个人,就没有人能啃她一口。更何况太史阑本身就精细敏锐。
这绝大计划搁浅后,他越想心越慌,干脆断绝了和西番的所有联系渠道。没想到就在半个月前,这个男人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这个吴推官是以西番皮草商的面目出现的,在他出外的时候拦住了他的车轿,说要献上一件无比珍贵的大氅。他来了兴趣召见,结果这人送上包袱里没有大氅,只有一团西番出产的荆藤,里面还有一张纸条。他看完纸条,冷汗就下来了。
当即密室召谈,那吴推官竟然说他当初在北严城破之后,立即出城,顺着那条山中密道,一路出境,到了西番。隐姓埋名过了一阵日子,谁知道身上银两带得不足,日子渐渐便过不下去,本来还不想回来,又接连遇上倒霉事,无论如何都呆不下去,只好回国。
回来后依旧倒霉事不断,逼不得已只好找上王爷,只求王爷看在当初他拼死以报的情分上,给他一点活路。又说他既然敢来,自然早已有了安排,如果他今日失踪,明日怕便有一些对王爷不好的流言要传出来。
说白了就是敲诈勒索来了。康王心中又怒又笑——真是个找死的蠢货。
当即他便对吴推官再三安抚,给了他巨额银票,又许诺送他到偏远省份,给他买地买人,做个悠游一生的富贵闲人,又安排他在别院住下。
他显出一副被挟持住的模样,那吴推官洋洋得意领赏下去,康王也没什么动作,让他安稳过了一夜,派亲信送他出城。
他叮嘱那亲信,一路看着吴推官,看他有无和什么人交谈或打眼色。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一律格杀勿论。之后再将吴推官灭口。
亲信去了,隔了一天回来,还带给他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说一切都办妥了,他便放下了心。
然而此刻瞧着,赫然那人就是吴推官!
他没死?
当日那人头血迹淋漓,他瞧着恶心,也就粗粗瞟了一眼便命埋了。难道这人头不是吴推官的?
难道他被身边人骗了?
他此刻心乱如麻,急忙一跺脚,道:“给我进门去瞧瞧!”
他的属下扑进门,这屋子却是里外相通,屋子里没人,后门却开着,后门对着闹市,人想必已经混入人群。
属下在屋子里找到一些旧衣物,依稀便是吴推官穿过的,他瞧着,心中一片冰凉。
刚才好像是容楚的护卫,押着吴推官,难道这事已经给容楚发觉了?
他发了半天怔,都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命人向这四邻打听,都说这间屋子好久没有人住,前几日倒好像听见里头有声音,遇见过一个大胡子番人,今日却又没有了。
康王听了更加焦心,却又无可奈何,在门口发呆半晌,也忘记宗政太后还在容府的事情了,当即就命回府,寻幕僚商量对策了。
他这边人刚走,巷子尽头又闪出一条人影,却是李秋容。
李秋容先前没有跟着康王,留下来保护并接应宗政惠,却看见康王行色匆匆地离开,忽然又改变了路线,似乎跟着什么人去了。他心中狐疑,却又不敢离开容府,便让手下小太监去跟着,小太监跟了一阵子回来说,王爷带着人拐进了一条巷子,随即又出来了,出来时脸色不好看,直接往王府去了。
正在这时宗政惠也出来了,她脸色也不太好看,看见李秋容和小太监唧唧哝哝,便召来问,一听之下眉毛便竖了起来,便命李秋容亲自去瞧瞧。
李秋容进了巷子,先看了看那屋子,又问了问四邻,回头和宗政惠回报:“听闻此处原先住了个西番大胡子,别的倒没什么。”
西番两字正触着宗政惠心病,想着康王如果心里没鬼,好端端去追一个西番人做什么?难道容楚那番话真的不是为了挑拨离间她和康王?
她和康王算是合作关系,她现今能依靠的也只有康王,但这事儿不是什么贪腐营私,涉及到国家社稷,如果康王有那样的心思,那就绝不能再和他合作,否则岂不是费尽心思夺来江山,再白白拱手让人?
“回去你再好好查,务必要查出这里头住了什么人,哪里去了!”她越想心越慌,厉声吩咐李秋容。
“是。”
……
当夜月色暗昧,浮云遮眼。
容府因为容楚的受伤,显得气氛有点沉闷,老国公的憩虎堂夜会也没召开,去容楚那里探望过后,便吩咐加强守卫,早点休息。
容楚早早地就睡了,老国公亲眼看见他在房内酣然高卧,放心离开。
这边老国公人一走,那边容楚便睁开了眼睛。
赵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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