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sson 10(1/2)
男人如酒,须得有点岁月的沉淀才醇厚。三十的女人是入鞘的利刃,华丽的刀鞘是伪装更是心灵的港湾,一次激情的碰撞无异于利刃出鞘,十之八九会一剑封喉。
在肖可卿眼中,再精致的翩翩少年也不过是三月漫天飞舞的缤纷落英,既无根也无心风一吹便散落开去,飘落得再美也是堕落途中的风景。
林一民自诩情圣但并非情圣,情圣能立于不败之地恰是因为无情。林一民说到底只是一个花心的荒唐少年,他多情到滥情并引以为傲,肖可卿就是第一个把他从天堂拽下地狱的人。
一夜缠绵,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被占有的妙不可言。当他精疲力尽的与她相拥而眠时,在闭上眼的最后一刻他确定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疯狂的女人,并笃信她已被自己彻底征服。
一觉醒来莫大的失落感犹如眼前空旷的房间,屋内凌乱依旧佳人余温犹存,只是芳踪杳杳且未留下片言只语。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涌起,慌忙翻身找出电话拨通了肖可卿的号码,电话里传来对方已经关机的提示音。
离开为什么不说一声?
关机是手机没电还是故意在躲避?
......
随着心头疑问的叠加林一民开始感到一阵撕裂般的心痛,不可能的,她不可能就这么消失不见,完全没有理由!林一民在心底反复的告慰自己,这只是自己想太多而已,没准儿一会儿她就会主动打来电话撒娇,说有急事但又不忍扰他清梦所以才悄然离去,昨晚手机忘了充电......
渐渐的林一民发现自己都很难说服自己,因为心痛的感觉从未如此的真实过,天,自己竟然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一个美丽的老女人!而这个老女人竟然把他当成了一张餐巾纸,狠狠的擦了一把鼻涕后便决绝的丢弃!
睁开眼睛不到一支烟的功夫他就已经疯了,像只无头的苍蝇在房间里乱转,一遍又一遍的重拨肖可卿的手机号码然后一遍又一遍的失望、绝望......
乱了方寸的他开始在大脑中极力搜索一切与肖可卿有关的资讯碎片,童妍曾经提起过她有一个特种兵退役的老公,上门跟他老公干一仗显然非明智之举......说她是被包养起来的金丝雀......包养意味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秃头老伯也和自己一样驰骋过她每一寸肌肤,而她也给予了同样令人销魂的回应......
曾经一笑而过的谈资为何现在像一记记重锤撼心?联想起昨天她突然邀约自己共进晚餐的异常举动,以及席间的欲言又止和几度落泪的场景,现在看来分明就是在某个秃头老伯那儿受了委屈无处撒气,所以才找到自己消遣,好个人尽可夫的薄情女人!
其实林一民心知把满腔哀怨化作愤恨亦是徒劳,他满脑子都是肖可卿的温软耳语和如兰气息,更要命的是当他真的最无助最羸弱的时候,他要如何向他的红颜知己童妍和李晓丽求助?
一夜之间,仅仅一个日落日出而已,向来自我感觉良好的林一民如失魂落魄的丧家犬般被漫无边际的痛苦和挫败感裹挟着,任由自己向深渊沉沦。此刻他最希望的就是能接到她的来电,以此来证明一切苦厄都是幻象,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林一民心越往下坠,他只是花心而已又不是智障。精明如肖可卿之人怎能不知自己醒后的彷徨,不辞而别就是她的表态,一个淡出一个却深陷。
是时候认清现实了,现实是他的心在滴血。如何疗伤他也并非全无经验,中学时期初恋的背叛也曾让他像中了七伤拳,在号称“寡妇村”的“佳艺舞厅”混迹一个学期后伤痛渐渐平复,用女人来忘记女人有着以毒攻毒的奇效,更是他乐见的自我保护应急预案。
“喂,夜总会吗?”林一民拨通了酒店夜总会的分机,兜里有一万公款壮胆,“有小姐没有,我要肖......小姐,有多少要多少!”
“......对,对不起先生,这里是夜总会但没有小姐......现在才下午三点......”一瞬清明,狂傲寒妃的无理
“别,别着急荣幸,先告诉我你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林一民侧身堵在门口,生怕一不留神溜一个进来。
“呵呵呵,褶(这)位大哥说发(话)好好油墨(幽默)哟,偶们是从旁边那个氹冒出来,呵呵呵!”
答话的大姐四十来岁用手指了一下隔壁,她的笑声和椒盐普通话一样恐怖。林一民顺她手指方向望去,与他房间仅隔着一个消防井的距离有一扇仿古木制对开大门,上书三个大字“康乐部”。
眼前的景象让林一民整个人都清醒了大半,用睡衣紧紧裹住身体问大姐们,“你,你们来干嘛?”
大姐们七嘴八舌的开始回答。
“捏脚。”
“上房捏脚!”
“还可以捏其他地方......”
“......主要是看你想捏哪里?”
“其实也可以捏我......”
......
“婶请自重!”
林一民反手咣当一声重重的关上了房门,从猫眼中看到这群实力不俗的“练家子们”悻悻离开后才擦了一把冷汗,靠在门后大口喘气。
放纵未遂使情绪跌落至谷底,又接连拨打了几次肖可卿的电话依然关机,林一民仰面八叉的躺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他不相信肖可卿一直不开机或是弃此号码不用,他必须要当面找她问个明白。
咚咚咚......
全球大同的苹果手机铃声让林一民猛然惊醒,他飞身扑向床尾凳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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