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比赛(1/2)
两日过后,比赛正式开始。
因为张启阳悬出来的彩头实在太过于诱人,不仅把整个小吴庄的人全都吸引了过来,连临近村庄的人也纷纷赶来,热闹的好像过起庙会一般,真可谓是万众瞩目。
打谷场上,四百余民兵列队整齐,身披藤甲手持扎枪,个顶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竟然真的有了几分大战之前应有的肃杀和凝重。
“开始吧。”随着张启阳的一声令下,吴大伟敲响铜锣,小吴庄民团成立以来的第一次实兵演习正式揭幕。
四个队的民兵呐喊着一拥而上,大战旋即展开。
呐喊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还有场外观战的人们发出的呼喊之声,纷乱如同一锅沸腾的粥。
开始的时候,队列还能保持得住,没过多久队型就散乱起来,民兵们开始胡乱拍打捅刺,好像一群鸭子四下乱跑,局面变得越来越混乱,根本就不象是真正的战斗,反而更像是一场规模宏大的群殴械斗。
这毕竟是一场演习,而不是真正的战斗,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损伤,专门用蘸了白灰粉的粗布包裹了锐利的枪尖,还在胸腹要害部位披上了藤甲。
所谓的藤甲,其实就是用紫荆槐的枝条编织而成,算是乡土版的盔甲,可以抵消一部分伤害。即便如此,一枪扎过来也疼的厉害,但是为了那高的不像话的彩头,民兵们已然忘记了疼痛,疯狂的冲杀、捅刺、拍打着对手。
因为枪尖上有白灰粉包,只要被刺中就会在黑色的“军服”上留下一个很显然的白点儿,身上有白点儿的人就算是“死人”,就应该原地躺倒装死,不能继续参与到战斗之中。
但河滩地的彩头实在是太诱人了,几乎所有人都做出了“犯规动作”。
如果是在真正的战斗当中,那些身上留下十几个甚至几十个白点的家伙们早已经被捅成了马蜂窝,肯定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是在比赛当中,这些本应该躺倒装死退出战斗的民兵却一翻身爬起来继续战斗。对于这种明显的犯规动作,张启阳就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只是兴致勃勃好像看戏一样观察着这场混战。
随着时间的推移,比赛已经到了尾声,胜负分出来了。
“甲”字队,败。
“乙”字队,败。
“丙”字队,败。
取胜的是人员数量只有五十多人的“丁”字队!
既然“丁”字队获胜了,那就没啥好说的了。
面带微笑的张启阳高高举起那张地契问道:“你们谁是丁字队的队长?”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越众而出,瓮声瓮气的喊了一句:“俺是队长。”
“你们胜了,那片河滩地是你们的了。”
“多谢小公爷!哦,不,谢张大人的赏!”那个五短的汉子嘿嘿的憨笑着走上前去,正要伸手接过那张让人眼红的地契,人群之中猛然爆出一声呐喊:“我不服!”原以为是哪位英雄好汉,想不到竟然是六瘸子。
年纪已经很大的六叔拖着一条瘸腿高声叫喊着:“我不服,地契不能给他们。”
六叔素来德高望重,又是上了年纪的族中长辈,他这么一喊,其他人也跟着鼓噪起来,全都叫嚷着“不服”。
张启阳看着六叔,有些好笑的问道:“不服?既然“丁”字队赢了比赛,作为彩头的河滩地当然应该归他们所有,这有啥不服的?六叔啊,你为啥不服?”
“我……”六叔有些词穷,只是一个劲的叫喊着“不服”二字:“反正我就是不服。”
“不服可以,但你得说出不服的理由吧?”支支吾吾好半天,六叔才终于憋出一句话来:“他们不是小吴庄的人,咱们小吴庄的地怎能给外乡人耕种?”那片河滩地是小吴庄的,就一定要给小吴庄的人耕种,这个理由已经近乎于耍赖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样的理由站不住脚,颇有点无事生非的意思,但这些乡民毕竟目光短浅,一想到庄子里的地要交给外人,个顶个的心中不忿起来,就算是耍赖也要把那片河滩地留在小吴庄。
“六叔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张启阳笑道:“比赛之前,咱们可没说那片河滩地一定要给咱们小吴庄的人耕种啊。”
“反正我就是不服,因为……因为他们不守规矩。”六叔指着“丁”字队的那些人说:“瞅瞅他们身上的白点子吧,明明被我们刺死了,还捏着扎枪和我们打,这是不是不守规矩?”
这虽然算个理由,身上有一个白点子,就表示被刺中过一次,反正也不是真的生死搏杀,本应该躺倒装死退出比赛的人翻身爬起来继续战斗,可这样的事情大家都干了,谁也别笑话谁。
“六叔啊,丁字队的人身上确实有些白点子,但你们的身上更多啊,这怎么说?”甲乙丙三个队的队员身上,密密麻麻全都是白茫茫的石灰粉痕迹,幸好这是演习性质的比赛,若是在真的战斗当中,肯定早被捅成马蜂窝了。
虽然明明知道自己是在耍赖皮,却不得不腆着脸皮找借口,在这一点上,甲乙丙三个队的意见空前一致:就算是耍赖,也要把那片河滩地留在小吴庄的乡亲们手中,给外乡人占去了那算怎么回事呀!
“就算是再比一百回,你们也要输一百回,对此,我毫不怀疑。”张启阳大声说道:“民团中多是小吴庄的人,难道我就不想把那片河滩地留在咱们小吴庄?奈何是你们不争气啊,真的打不过丁字队。”这话说的,丁字队的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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