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胡不恤(1/2)
苏崇磨磨|蹭蹭地走到霍慑病房门口,霍慑病房门微微敞开,胡不恤看着不省人事的霍慑,默默地想:“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苏崇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敢往前走,全身绷成了点和线,好像一动骨头都要散架,他就在走廊里静静地看她,近一月没见,胡不恤好像瘦了一点,长发散在肩上,像给她整个人裹了条黑毯子,她坐在陪护椅上垂着眼睛,低头看身旁的病患,没发现门外的苏崇。
苏崇有点羡慕那个不省人事的病患。
胡不恤低头看着霍慑想,她才听说霍慑出院回家了,今天特地抽了空想来探望他,没想到半路上收到协会消息,说霍慑又进医院了,她才匆匆改了目的地。
她担心霍慑多灾多难的体质,苏崇却听得一阵后怕,要是甘望给胡不恤开了门——
陈霰白举着两只不能动的爪子,困难地给白远山打完电话,成功开发了人类极限,回来看见苏崇愣愣地站在霍慑病房门口,表情一言难尽。她走过去顺着苏崇的角度一看,霍慑病房里有一个她没见过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白底碎花的连衣裙,海藻一样的长发别在耳后,眉目深邃,显得她有几分英气,此刻她表情淡淡的,颇有些慈眉善目的意味,她俯下|身替霍慑理了理被子,长发从肩上滑下来,看起来比房间里的阳光还要明媚。
陈霰白仔细观察了一会,觉得她在颜值上和霍慑十分登对,以为这是霍慑的女朋友,悄声问苏崇:“这是谁啊?”
苏崇听见了陈霰白对胡不恤的评价,既高兴她慧眼识珠,对胡老师外貌的高分评价,又对c|p粉总数增长的现实感到怅惘,于是代表官方在线辟谣,手撕c|p:“胡不恤,单身,协会的高级志愿者。”
“奥,”陈霰白点点头,接着问,“她怎么在这,霍慑朋友吗?”
这个问题,问的苏崇更加难过,他干巴巴地说:“是朋友,特地来看望霍慑的。”
陈霰白没注意到苏崇的奇怪反应,经过一天的患难友谊,她眼里的苏崇本身就是个怪人。
“你好,”陈霰白背着手走进了病房,跟漂亮姐姐搭话,“你也来看霍慑吗?”
苏崇只顾着胡老师,没发现身旁陈霰白什么时候不见的,等听见陈霰白跟胡不恤搭话,他顿时慌了起来。
从这个角度,胡老师会看见他吗?
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内心希望胡不恤能看他一眼,又畏惧相望一眼之后的现实,两相纠结中,他无助地看向眼前那个人,将头颅献了出去,静等命运。
胡不恤循着声音望向门口的陈霰白,跟她打招呼:“你好。”
她正脸比陈霰白之前看见的还要漂亮,陈霰白觉得她实在不像高级志愿者,有点好奇她的能力是什么。
但对前辈的礼貌还是有必要的,陈霰白对她鞠躬:“我叫陈霰白,霍慑的志愿者。”
“啊,我知道你,”胡不恤对她笑起来,整个人温婉又和气,“我听说是你救了霍慑,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应该做的。”陈霰白承蒙夸奖,连连晃动爪子,她虽然还没来得看医生,但手已经不疼了,只是从视觉效果上讲,依旧看起来十分惨烈,她怕吓到漂亮姐姐,又不好意思地把手背了回去。
胡不恤指了指她藏起来的血手,柔声道:“能给我看看吗?”
陈霰白有些尴尬,想不明白她这么照顾这个漂亮姐姐的情绪,她怎么不领情,好奇心还这么重。
但她还是老实地把爪子交出来,摊给胡不恤看。她手上沾满了铁锈色的血迹,指头那些伤口上的血痂导致指节只能曲着,没法伸直,看起来血腥且诡异。
胡不恤没被吓到,她面色如常地低头看了一会,陈霰白从她认真的神情上莫名觉得她在津津有味地研究自己的爪子,她见胡不恤还伸出手指,好像想摸一摸她的伤口,陈霰白视死如归地想,给漂亮姐姐长长见识而已,没什么的。
但胡不恤却趁她不备,突然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攥,陈霰白立刻毛骨悚然地僵住了。
枕上合伙人:砸到的钻石老公
苏崇听他突然开口一点也不意外,把手机锁屏,懒懒地说:“跑了。”
霍慑动了两下想坐起来,突然发现了什么,扭头看苏崇:“胡不恤来过了?”
苏崇本来不想搭理他,但今天是个好日子,于是听他这话顿时有点酸,阴阳怪气地问:“你怎么知道?”
霍慑躺了太久,背有些僵,他慢慢撑着坐了起来:“甘望砸的地方现在没感觉了。”
苏崇在他背后塞了一个枕头。
霍慑向后一仰,靠在枕头上,眼神平视着前面,斟酌地开口:“甘望他……”
苏崇知道他在组织语言,没催他。
“甘望他好像是想要我的能力。溺水的时候,上次能力丧失估计也是他。”
“我也猜到了,”苏崇摆出说正事的表情,“他跟我说他见到一个剥夺者。”
霍慑闻言配合地没有说话,在心里问苏崇:“有线索了吗?”
“暂时没有,老唐让‘下水道朋友’去找了。”
协会知道了就好,霍慑这么想着,却听见苏崇突然话锋一转,转到了他身上:“你能力恢复这件事,估计协会也得知道了,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上班?”
霍慑倒在靠枕上,眼看好日子到头,极度郁闷地抱怨了一声:“胡不恤闲得治我。”
“怎么说话。”苏崇伸腿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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