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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祺走了过去,天生的王者气场,一把拉过了驯马师手里的缰绳,然后一个起跳便坐在了马背上。那马似乎受到了惊吓,提着前提往上惊叫了一声,裴祺却抓的更紧了,他手上的力道太狠,完全不夏马儿有些疯狂的排斥着身上的人,只是拉着缰绳一直喊驾。
这样羁傲的千里马,算是更能捕捉裴祺的内心,他再一个吼声,马儿居然就这样被他牢牢的驾驭了。
“再喊,我就杀了你!”裴祺阴冷的训斥着,看着一旁的驯马师腿都有些打颤,他是在为那匹马担心。
马儿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然后被裴祺指挥了方向,便扬长而去。
林间的雨已经越来越大了,裴祺驾着越来越被自己掌控的马匹,一直往早上皇后和夏秀敏消失的地方走去。
该死!他应该好好问问上官婉儿的,但刚刚太冲动,一心只想要找到夏秀敏,所以才直接从马厮里调了一匹马出来,现在居然这么漫无目的的奔跑在林间,却有些让人无能为力的感觉。
雨,越下越大,林子里的树叶被雨水打的又湿又亮,马身下的泥水路更是溅到裴祺的长靴上来。
路很滑,然而由于雨水越来越大,本就有些雾气的林子,越来的朦胧起来。裴祺只是驾着马四周寻找,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能找到她的机会。
然而,总是在似乎以为要找到那人的时候,却被现实轻易的洗掉了脑中飘过的幻想。
裴祺的力气快要耗费至尽了,但他眼眸里那股坚决的冷意却不会让他这么容易就罢休,他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这天下是,女人,也是。
马儿拖着裴祺的身子在泥水里奔腾,裴祺突然拉住了手里的缰绳,因为若这身下的马儿再往前冲,就会掉到那悬崖底下,没错,从他坐立着的地方可以看到,前方正是悬崖。
裴祺从马背上下来,心底有些忐忑,留了马儿在一旁,自己则有些沉重的往那悬崖跟前走去,这是一个很陡峭的山坡,但却一眼都望不到底。
“你会在下面吗?”他轻轻的低问,有些嘲弄的口气对着越来越大的雨水,整个头发都已经被打湿的不见一处干净的地方,连睫毛上,都是雨滴飘过的痕迹。
裴祺站在悬崖跟前,背影有些决绝,但之后他的举动,更印证了那背影的姿势。只是终身一跳,便利用轻功在那崖壁上探索,然后又往下探入,越来越深。
突然,他看到了一个山洞。
有些陡峭的山壁上,有一个很不明显的黑洞,周围的岩石一层一层的画出了那山洞的年轮。
裴祺不再犹豫,再一个纵身,从自己所在的位置用内力飞了过去,刚好就落在了那洞口。
然后,让他有些触目惊心的画面,一个被雨水淋湿的血肉模糊的身子,正昏迷不醒的躺在那里,而她的身旁,正有一条有些饥饿的巨蟒,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那个人,正是夏秀敏。
裴祺从身侧抽出了几个飞镖出来,狠狠的往那巨蟒的眼睛上射了过去,一旦那只猛兽的眼睛被扎瞎了,也不会对夏秀敏再有什么威胁。
巨蟒像是被裴祺命中了一般,痛苦的哀嚎了一声,身子胡乱的挣扎着,然而刚刚张大的嘴巴,也越来的大起来。
裴祺再扔出一个飞镖,往那巨蟒的口中精准的射了过去,再一看它喷血的大口,他才一个飞身把夏秀敏的身子夺了过来。
裴祺抱紧了夏秀敏昏迷不醒的身子,心底顿时生疼起来,怎么会这样。再一看她手臂上的剑伤,能够看得出这下手的狠劲。而夏秀敏的衣服和头发全都被雨水浸湿了。脸上没有一丝生气,更像是泡在水里很久的纸娃娃。
“醒醒!”裴祺拍了拍她的脸,却不见那人有什么反应,他把耳朵靠近了夏秀敏的胸口处,似乎还有很细微的心跳声。
“上官婉儿!”裴祺狠狠的咬牙道,这一次,他真的不想忍,自从发誓对那个女人专宠后,她已经多少次迫害自己和其他人的感情了,还记得自己刚刚封了一个许妃,许妃轻灵美丽,却被上官婉儿活活的烧死在翠居阁里。他给了她一个孩子,不想那女人更是狠毒跋扈起来,在宫中耀武扬威,甚至连他周身的宫人,都只能是太监。
裴祺把头低了下来,看着怀里的夏秀敏还是不醒,便又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头和脸,他不想她就这么死去。
夏秀敏仿睡了很久。梦里,一个女人拿着一把带火的剑,在自己的身上割了一道又一道,那被刺伤的疤痕像是烧灼的皮肤一样,滚烫的伤痛让她快要缓不过气来。只是,一直有人在叫她,她的身子本就觉得有些毫无重心的飘荡,这一次却打实的落了下来,她的眼皮很重很重,想要睁开,大脑却一直有些抗拒。
“醒醒!”裴祺继续喊,但夏秀敏终是放下了求生的希望,把眼睛紧紧的闭了起来。
裴祺看到刚刚还有生命迹象的人似乎放弃了挣扎一般,心里狠狠的骂了几句,他从自己身上扯下一块绣着龙凤呈祥的金纱,然后帮夏秀敏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先止住血再说。
裴祺的衣衫变得有些凌乱起来,但抱着夏秀敏的力道却没有减少半分。那人很瘦,很轻,以至于他几乎感受不到她的体重。
雨还在下,但夏秀敏若再得不到医治,怕是命再大,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风有些呼啸的刮了起来,像极了裴祺内心苍白的愤怒。
他一个跃身,用内力往上飞了起来,只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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