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二、绞杀(1/2)
正自乘胯战骜挥刀冲杀的澄曦,忽然望见那些十腕孽畜,便如卧牛堡中几乎一样,此时却又多生两条腕足,此时仍自无助的卷起尸孽,向着披雪崖内不住抛射,一副混不吝死模样。
澄曦大怒,索性鼓动踏雁锥风骜拔步疾奔,向着最近的一头十腕孽畜冲去!
长刀如虹,焰芒似波,围绕孽畜四周的尸孽被澄曦猛然砍开一个口子,踏雁锥风骜从中疾速穿过,一待靠上孽畜身躯,立时腾空跃起!
还不等落上孽畜后背,澄曦已然迫不及待挥起长刀,将两只充当腕足的尸蚴全然砍断,黑血随之入涌泉般向外喷出!
澄曦却已顾不得肮脏,驱动踏雁锥风骜沿着孽畜后背游走,手中沐阳长刀更是连连挥动,将那些充当弹弓的尸蚴腕足全然削断,一根不留!
如雨黑血之中,腕足尽失的孽畜便如一堆臃肿肉囊,开始向着城外蠕动而去,澄曦大怒,索性自骜背上轻身跃起三丈,手中长刀焰芒再度猝生一截,随即照着孽畜背心狠力斩落下去!
这副潇洒之姿便如卧牛堡中铄凛杀孽时一模一样,至于那个巨大的孽畜肉堆,却也不出所料,嘭得一声从中裂为两段,只余无助颤抖,却是再也不能动弹!
一击得手,澄曦胸中豪气立生万丈,还不等重新落回骜背,便已凌空长啸,同时长刀斜斜指向一旁孽畜!
此等心念,含蕴于通灵御兽诀中向外传出,正在战场上与尸孽厮斗得钩掌巨罴听见,立时便有数百头离群而出,向着那些仍自腕足狂舞的孽畜冲去!
虽然没有澄曦手中丈芒闪烁的锋锐长刀,但钩掌巨罴却又长钩巨掌与使不尽的力气,七八头巨罴围起一头孽畜,或从旁骚扰攻击,或抽空跃上孽畜后背,又或直直咬住那些腕足,用力拉拽,疯狂撕扯,很快便将孽畜折磨得痛苦不堪,更有道道伤口遍布周身,甚而腕足断裂,全然沦为钩掌巨罴耍弄的玩物!
披雪崖城内,攻取中层城墙的尸孽再遭人面雪鸮打击,方才还是逡巡不前的鸮群,已然面貌大变,便如身后有一根长鞭驱使着,正奋不顾身向着尸孽、六肢尸孽甚而那些骑跨在牧尸巨鼠身上的尸孽骑兵冲来!
即便不能一击而中,雪鸮却也不再退缩,反而借着沉重圆浑的身躯猛然砸落下去,便是面前是长爪尖兵也毫不顾惜,竟是一副两败俱伤的架势,一时间,白羽翻飞,鸮翎四散,搅拌着血腥粘稠的气息,一起弥漫城中!
早早望见霏氏援军到来的城中战士,此时早已人人奋起,个个张狂,便如发了疯一般,但见尸孽跃上中城城头,便即一窝蜂的扑上,或杀或撞,又或抱起一起坠下城墙,摔成一泡泡肉泥脓汤!
连日鏖战,霜柏早已体力不支,此时仍旧勉力强撑,不时挥舞一下狼牙钉棒,将扑到身前的尸孽打杀。可当一抹飞影冲破腥风血雨,忽然落上霜柏肩头之时,这个魁伟虬须的汉子竟而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坐倒在了地上!
一旁霜凝忽然望见,救父心切,立时发一声喊,不管不顾的冲杀过来,将父王全然掩护。
霜柏却是努力伸出一臂,将霜凝揪入怀中,颤巍巍说道:“又一支援兵到了,披雪崖有救了!”
霜凝猛然一怔,随即赶忙起身,手搭凉棚,向着南方望去!
果然,一支声势庞大的跨麋战队正浩浩荡荡,向着披雪崖疾驰而来!
“必是蓄春谷中的三叔来了!”霜凝再也无法压抑心头狂喜,不由大喊一声。
不知是霜凝的喊声太过高亢,抑或那支战队的首领已然迫不及待,此时忽然挥舞战旗,胯下刺顶林麋立转冲刺之势,向着披雪崖前的战场飞奔而来!
这支大军,正是来自霜林东南一隅的蓄春谷中,为首之人便是霜松,霜柏的三弟,霜凝的三叔,自从收到粉顶长鹤传书,便立时聚集族兵战士,千里驱驰,前来赴难!
虽然路途遥远,来得晚了一些,但霜松终究来了!
眼望着自家堂弟亲率这支万骑大军前来,霜柏已然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当然,这哭泣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霜林国号仍能延续不灭,也为了全族苗裔又能绵延不绝!
想来霜松也是这般想法,一旦接敌,这位性情爆裂的汉子立时狠劲全发,身先士卒,扎入尸孽最为稠密之处,借助林麋那副半丈宽的带刺犄角,劈开尸孽肉墙,手中一般无二的狼牙钉棒更是挟风带雷,滚滚不断,劈向这些屠戮至亲同胞的尸身孽种!
本就被霏氏拥罴骑兵摧残得千疮百孔的尸孽防线,再遭霖氏跨麋骑兵冲击扫荡,再也支撑不住,立时开始崩溃四散,望着四野没命逃窜!
霜松见此,却与霏如瀑一样想法,竟而号令麾下骑兵全然围拢,聚而歼之,绝不放脱一个尸孽!
两支骑兵战队在战场间纵横捭阖,本为猎人的尸孽顿成疲于奔命的狼狈猎物!
披雪崖中,人面雪鸮援助之下,尸孽已然攻势全无,人族战士开始转入反攻!
这时,迢安早早传令下去,仅剩的四十余头的鬼面巨魈再鼓神力,后发先至,将城门全然挡住,不让一只尸孽逃脱出去。
更有迢瀚战士自城墙跃回庞车之上,重新操起连弩,连连发射,一一狙杀,顿时布成关门打狗之势。
早早涌入城中的尸孽立时进退不得,连番冲击城门不得,索性挥舞爪兵,重新扑回城中,反身再战,但很快被却席卷而来的人族战士斩杀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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