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3)
>父母在的时候说过要砍掉,种杏树或者沙果,最后也没舍得,毕竟长了这么粗壮也不容易。再后来他们去了,锦溪更不会砍了,哪怕这棵树一直不结果,占着院子里的地方,也不会把它砍掉,因为这是父亲母亲留给锦溪的记忆。水缸粗的井口上盖着一个水泥井盖,井盖很沉估摸二三百斤一人都无法挪动,还用木头打了亭子,按了架子有吊锁,井周围西墙根底下用水泥抹了,三个钩子勾着井盖两个人拉能将井盖拉开,这样也防止人掉下去,打水也得用轱辘很费劲。不过水质很好,喝着有股甘甜冰凉的好像把牙冻下来,是很深的地下水。
井弄好了,弄上来一桶大家喝了尝尝味道,之后就压在那里,叶老爷子甚至将拉井盖的铁链子收了起来,每天早上看一眼,心里祈祷希望这井用不上。
井修好后的星期日,下了一场大雨,让有些干旱的大地湿透了,那天叶老爷子比平常多喝了两杯酒。
院子里种的菜很多都结果了,这次种的多,家里的大酱因为天气的关系发的特别好,等院子里黄瓜茄子辣椒豆角长到一定程度,锦溪就跟着叶奶奶把它们摘下来,一部分晒干了一部分放到酱缸里腌成酱菜,这样的酱菜吃上一年都不带坏的。甚至能放更久。原本每年都做,只是今年做的更多。把一小缸的大酱都用了。
那场雨后,天气更热了,一丝云彩也没有,原本湿润了的田地又枯了,每天一起来锦溪就挑水浇菜地,往往不到中午就干了。
旱田还好,水库那里早就没多少水了,水田那里也供应不上,因为放水的事,几家还差点打起来,好像一下子就热了,刚刚六月天热的就跟烤了火似的,这边水汽少,一晒也不出汗,干巴巴的人直接烤黑了。锦溪现在也不白净了,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成了深色,脸上还好,早早的就带上了大草帽,手上却真的有些黑了。
从电视里看着南方的情况比他们这里还严重,六月份就已经到了三十*度了,而且温度每日都在上升,加上水汽重城市里跟蒸炉似的,好多都中暑了。
相比起来他们这里只要不在太阳光下面晒着就好过的多,唯一不好的地方是不能穿短袖,不然会被晒坏,村子里一些贪凉的年轻人皮肤都晒伤了,产生皮肤瘙痒等紫外线过敏的一些状况。有的身上暴皮一层层的,都不能出屋了。
锦溪家旁边原本有水泡子围着,其实就是地势低,每年积水形成的,以前里面会长些水草什么的,现在却干的没什么水了。
菜园子因为每日锦溪都要浇三遍水,长的还可以,豆角够长了就摘下来,上锅蒸一下然后晾干,太阳足只有一个好处干菜晒的好,都脆了,不小心就会弄碎。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阳足的关系,只要浇水跟上,菜长得也快,西红柿茄子个头也大,不过就需要锦溪经常浇水,很累,因为果实长的大,锦溪还要架架子,热的时候要把菜地用帘子遮起来,天气太热,他不敢让奶奶出来,村里有几个老人已经病倒了,其中一个还因为年纪大了去了。
这么两个月下来为了菜园子,锦溪黑瘦黑瘦的。估计以前的同学看到了都不认识了。不过付出也是有回报的,至少村子里没几家菜地能赶上他们家,一些都放弃了,太累了,有那时间还不如顾顾大田。
锦溪家大田里的活他已经顾不上了,跟二叔家挨着的苞米黄豆都快干死了,没有水肯定要减产的。挨着水田这边种的地瓜土豆还好些,因为贴着水田,地下多少有些水,土豆地瓜还是耐旱的往下长,总比苞米豆子强。
村里这些天正集资打井呢,大田那边实在是没水了,他们想在田里打井,他们这里地下水还是很丰富的,要是打出井来管怎么的早晚浇一次,能救多少是多少。
锦溪家地挨着二叔家的地,全算上这边有三十多亩,至少三口井,还不一定够,村里已经有几家井枯了。
锦溪家没啥钱了,最后一合计,得了就打一口井,能救多少是多少,他们地多,救下几亩就够活了。
这么想的人家不少,几家挨得近的合伙打井,每家救回一两亩就好了,周围几个村子,都是人少地多的,这时候全顾肯定是顾不上来的。
做了决定就抓紧时间,找人挖井,这跟锦溪家深水井不一样,最多挖七八米就有水渗出来。
等挖上才知道,今年至少挖十米才能出水。上面两三米的土层都是干干的。这种情况绝无仅有,要知道他们这里只有涝的没有旱的。早年头可是种水稻的田地。
地里挖井锦溪没去,家里还有一摊子活,每天早上就开始打水浇地,然后把地里成熟的菜收起来,切条的切条,切片的切片,该蒸该煮的,收拾好,然后放到外面晒,等这些菜拿出去,就该用那种带着黑眼的蒙布把菜遮上然后浇第二遍水。接着就到午饭时候,中午那些打井的人不出工,太晒了。下午三点才出去。
锦溪浇第三遍水,然后把那些干菜收起来,送到下午仓库。等到傍晚,牵着家里两只驴三只羊出门吃草。阳光太足的地方草都枯了,他只能去山里背着阳光的地方,回来都天都黑了。
七月的时候,锦溪他们村子闭路坏了,没几天电也没了,等了半个月还没有恢复供电,不光他们这里连县里都没电了,村里的人商量一下,用以前的一个柴油发电机,就在以前的大队部供电,村里还存了些柴油,还是去年修路时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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