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意外之举(1/2)
半天等不到管默言的回答,小黑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故弄玄虚,还是纯粹就是逗弄着自己开心,依着他对她的了解来说,这种可能性实在很大。
强压下心中不断攀升的狂热,小黑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关心则乱,管默言骨子里的劣性根他看得比谁都清楚,即便她确实有些真本事,可是连自己都没见过的东西,她又怎么会见过呢?不过就是一句她随口胡诌来的混话,可他居然还当了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其实小黑心里也明白,虽然他一再的告诉自己,总会有再见到主人的一天,可是一年又一年的寻找下去,他再怎么坚定也总会有迷茫失落的时候。
默默的垂下小脑袋,小黑突然感到了深深的挫败与悲哀,明明早知道结果的事,为什么还要心存希冀呢?
呵呵!终究还是他心性不坚啊!也难怪主人会不要他,他总是让主人失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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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的伤感突然涌入管默言的神识,铺天盖地般的不留一丝间隙,她不禁深深皱眉,主仆可以心意相通不假,可是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程度,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小黑心中难以名状的悲伤与绝望,那种无处宣泄的压抑情绪,甚至引得管默言亦随之心神不宁,她不禁疑惑,是什么让他如此哀伤?
“何必露出这么一副垂头丧气的衰样,难道本主还会哄骗你不成?”
管默言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大发慈悲的想要安抚他的悲伤,明明他自始自终都对自己不怀好意,她也不过是略施小惩来吊吊他的胃口,谁知向来狡诈的他竟会露出这一副如丧考妣的德性,而她竟然还心软了?!
无视小黑明显吃惊的神情,管默言单手拎起他的尾巴。将他放在桌面上,突然觉得他呆头呆脑的样子有些好笑,鬼使神差的她竟然屈指扣了扣他的下颌,看着他目瞪口呆的任由自己把弄,她瞬时觉得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
“此乃东皇钟,为先天地而生的先天灵宝,相传它是上古妖帝东皇太一的本命法宝,此宝聚集诸神器法力之大乘,有毁天灭地,吞噬诸天只能。然虽如此,却从未有人见识过它真正的威力,甚至自神魔大战之后。它便神奇的失踪,至今仍下落不明,不曾想竟落入了你的手中,倒也算是你小子福泽深厚了。”
管默言的一席话,无疑令小黑犹如巨震。瞬时便傻愣在了当场,再感受不到那强烈的悲伤情绪,管默言斜斜扫了一眼呆若木鸡的小黑,便懒得再去关注他的呆样。
此时,她的全部心神都被自己手中的东皇钟所吸引,说不上什么特别的原因。她只是觉得手心格外的温暖,仿佛被午后的暖阳柔柔的照在身上一般,舒适。惬意,安宁祥和得昏昏欲睡。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忍不住的将东皇钟捧到了眼前,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神意相守。凝神静气,屏息沉念,分一缕神识入钟内,以寻找那令自己如此动容的因由。
冷,天寒地冻般的冷,凛冽的寒意自四面八方,天上地下齐齐蜂拥而至,那是如同连灵魂也要被一道冰封的深刻寒意,管默言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尔后缓缓睁开眼来。
即使明知道这是自己天眼之下的景象,管默言仍是不由自主的为眼前的景象所触动。
这里显然曾是一座华丽至极的宫殿,它富丽堂皇的程度远远胜于自己所见过的任何一座,只是如今它颓败萎靡,被无尽的死气所深深的笼罩。
到处都是断壁残垣,遍地皆是野草凄凄,斑驳的墙壁上仍残留着深浅不一的岁月的痕迹,或是刀劈斧砍,或是烈火焚烧、或是早已干涸的血迹、或是根本就不可知的什么狰狞印记,它们如同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且不说那表皮之下已然溃烂入骨的伤口,只是这样看着,她都可以感受到那阵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
管默言整颗心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她不敢深究自己此刻难以名状的哀伤到底源自何处,她只知道,此时自己眼前的是一座死城,这里没有任何的生气,那怕是孤魂野鬼也没有半只,它仿佛是被封印在了此地一般,到处死寂一片,无声无息得令人几欲发狂。
眼前就好似一幅泛黄的古画,灰蒙蒙的色调,阴郁郁的暗影,可管默言却在这灰蒙蒙的色调中,依稀看到了这宫殿往日的繁华鼎盛,这繁华如梦幻,如泡影,转眼间便在阴郁郁的暗影中片片陨落,如烟雾般四处飘散。
亲眼见证一个王朝的兴衰覆灭,并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巨大压力,再也看不下去这样残忍的画面,管默言有些狼狈的挣出神识。
纵使身怀大能,管默言亦跳不出妖修者的诸般禁忌。
神识离身,最忌心念妄动,管默言此间心绪大起大落,犹如翻江倒海,怎能不反受其噬。
再也忍不住喉中的火热,管默言疾疾向后跌了几步,一口殷红的鲜血便直接喷溅而出,一时间她只觉得自己两脚发软,眼前发黑,脑袋晕沉沉得好似有千金之重。
急忙强自收敛心神,静心凝气,管默言虽紧闭着眼眸,极力压制住神海内有如沸水般翻涌的内息,但身体却仍如秋风扫过枯叶般瑟瑟发抖。
好半响,她才单手扶住桌面,疲惫至极的睁开眼眸,想到自己先前尚由双手捧着东皇钟,她的目光不由得分外焦急的四处张望。
就在管默言失神摔落东皇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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