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后生可畏(1/2)
江遥来到和平坊,秋雨一人在家研读兵法,“公子。”秋雨在一旁垂首侍立。
“他们几位呢?”
“禀告公子,他们去赌场。”秋雨看着江遥神色解释说
“赌场三教九流都有,多是不愿守规矩的人,是消息集散地。大哥几人意图,是以赌场为外延业务。”
“秋雨,收拾东西,你今后任务是负责当朝宰相李相安全。”
“是。”秋雨回到房间收拾好包裹,跟随江遥离开。
江遥安置秋雨在金屋客栈。春风三人回来,院门紧锁,桌上留有一张纸条上面写道秋雨另有安排,江遥。
公子的安排,春风三人无需多问。
两天后李念再次来到竹林馆,直奔揽月阁,果然江遥一袭白衣飘然若举,凭栏远眺。
李念也不上去,“愚兄来请贤弟过府一叙。”
江遥从楼阁下来,去惜惜那里取上从罗浮山带回来的两颗人参。又去金屋客栈接来秋雨,同李念来到李府。
江遥没去后宅拜见,李念在自己住所安排晚宴,夫人卢氏带领侍女亲自布菜。
“江兄弟慢用,夫君,妾身告退。”
“江遥恭送嫂夫人。”
江遥离开座位,叉手相送。卢氏留下侍女在此服侍,她告退离开。
两人不饮酒,很快地吃完饭。李相又是街鼓敲响才回来,李念和江遥来到书房。
宽大的金丝楠木书桌后面,一位精神矍铄,目光犀利的老者站起身,亲自迎上前来。
这个年轻人参拜的姿势敏捷而不失礼仪,举手投足间自然天成洒脱fēng_liú,凤目顾盼神飞。
白色流云文锦宽袍大袖穿着,更像魏晋时期名士。腰间一柄紫玉笛子,一头乌发随意用带子拢了。
饶是李相这些年任职经历丰富,形形色色人和事见得多了。唯有他女儿才情相貌,可和眼前年轻人匹配。宝钏一步踏错步步错。
李念在一旁暗道,父亲看江遥的眼神,像老泰山看乘龙快婿。可惜李府没有女儿可嫁。
“大人,这位是秋雨,晚辈特意带他来护卫大人。”
秋雨单膝跪地,“小人拜见大人。”
“姓秋名雨?”德裕问。
“回禀大人,小人自小流浪,后来得遇高人,教习武功,小人无姓。”少年眉眼清澈。
“贤侄,这孩子留在老夫身边,不介意他随老夫的姓吧?”
江遥躬身回答“伯父赐姓,是这孩子的荣耀。”
“以后你叫李雨。”
李雨谢恩退下,到书房门口守候。
“父亲,我带李雨安排房间。”李念退下。
想当年他比宝钏早几天出生,粉嫩嫩的一对娃娃,人们都当双胞胎看。
李相见到江遥心中甚是喜爱。而面前这位老人,江遥是当未来老岳父去相处。
李相性情孤峭,文采斐然不免有文人的自视清高。
他指着桌上墨迹未干的纸张,“贤侄可否替老夫续上?”李相想考校江遥才学。
江遥也不客气,略一思索,笔走龙蛇一挥而就。
“好词好字!”
一首首夏清景想望山居
嘉树阴初合,山中赏更新。
禽言未知夏,兰径尚余春。
散满萝垂带,扶疏桂长轮。
丹青写不尽,宵梦叹非真。
累榭空留月,虚舟若待人。
何时倚兰棹,相与掇汀苹。
李相读着后四句直呼后生可畏。李相生了爱才之心,江遥相貌、人品、才情、气度非常人可比。
“不是老夫自夸,识人之能还是有的。贤侄胸有丘壑,不想博取功名,大丈夫立一番功业?”
江遥笑“伯父垂爱,小侄感激不尽。小侄听闻当年墨子见丝而哭,杨朱见歧路而泣。圣贤认为丝可染黄可染黑,歧路可往南可往北。在小侄看来,断无此困惑。”
江遥说得委婉,李相听得明白,人家不想入仕。
也是仕途之路坎坎坷坷,自己大半辈子,几经宦海沉浮。江遥师从何人?才能教出这样惊才绝艳弟子。
爷俩大有相见恨晚之势,相谈甚欢。李念给李雨安排好住处,和李雨一块回来。他一脚迈进屋。
“念儿,去备酒菜,我和遥儿小酌两杯。”
“是,父亲。”李念缩回脚,转身出去。
他就纳闷,江遥四岁离开李府,时隔十五年再见父亲。多大会功夫,他这个亲儿子都靠不上前。
李相在家,厨房总有食材配备,以备夜宵之需要。
李念和侍女端着美酒佳肴进来。酱牛肉、烤肉串、鸡肉炒葱白,凉拌丝瓜,梅花酿。梅花酿是李府自酿美酒。
三人脱掉鞋子,进到书房套间。套间用金丝楠木屏风隔开,一处是德裕歇息卧室,一处是李相和三五好友品茗饮酒小聚之用。
窗外是牡丹花圃,花开浓艳,彩蝶栖息在花瓣上,蝉鸣声声,月光洒满院落。
三人席地而坐,“晚辈敬伯父一杯酒。伯父为大唐殚精竭虑,朝中有伯父这样的大臣,是大唐黎民百姓之福。”江遥跪坐于地,由衷说道。
“圣上英明,老夫现在是求贤若渴。”
江遥又敬李念“兄长为百官子弟做表率,不畏前路困苦,可敬可佩。”
“愚兄去外地,家里还需贤弟多帮忙照顾。”李念回敬江遥。
江遥动情说道“江遥幼时失怙,是师父将我抚养成人。江遥没能在母亲身边尽孝心。母亲在世时全仰仗伯父一家照拂。如今江遥回到长安,承蒙伯父厚爱,江遥会像爱戴父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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