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转01(3/4)
而生,只凭这一点,想隐瞒临产时间便隐瞒不了。”吴襄心思未定,“我明白,那周围的确有些富贵人家的庄子,我带人去走访走访便可。”
薄若幽应声,她午时之前来此,等剖验完,这会儿已经是日落西山,吴襄见她疲累,想到她重伤初愈,便令她早些归家休息,胡长清一开始还想与薄若幽争个长短,到了此刻,却有些偃旗息鼓,只是看着薄若幽的眼神,仍然带着几分不屑之色。
薄若幽也不知他在不屑什么,便也不搭理他,待出了义庄,薄若幽却发觉远处守着两个人。此处偏僻,外面颇为清寂,夕阳照在冷清的长道之上,那二人便愈发显得突兀,薄若幽看了这二人片刻,忽而觉得有些眼熟。
而见她看过去,那二人却想立刻离开,她不由上前两步,“两位且留步——”
那二人面面相觑一瞬停下,皆是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此时却有局促之色,薄若幽快步走上前去,“你们可是侯府的侍从?”
这二人皆生的人高马大,干练非常,腰间皆带了刀,薄若幽进出侯府虽此处不算多,可打过照面的人,她多少有些印象。
她问的直接,二人躲无可躲,点头应了。
薄若幽心头一跳,“是侯爷令你们来的?”
二人继续点头,其中一人道:“您前次受伤,侯爷放心不下,便令我们守着您。”
算起来,薄若幽已有好几日不曾看见霍危楼,这令她心底有些空落,她不由问:“侯爷可是事忙?”
先前那人便道:“侯爷离京了,姑娘刚走那天下午,侯爷便带人出了城,户部如今在为北边筹措粮草,京畿沁水县的卫仓之中出了乱子,侯爷带着人去了。”
这人说的详细,薄若幽听的有些不好意思,那人又道:“侯爷说,让属下们最好不要扰了姑娘,可若是被姑娘看见,姑娘若问了什么,照实答话便是了,福公公此番也跟着侯爷离京了,姑娘若是有何吩咐,可吩咐小人们。”
薄若幽听的面颊微红,“那这几日,我未曾出门,你们在何处?”
那人继续道:“就守在姑娘府外的,姑娘若不出门,便无事,若要出门,小人们是定要跟随的。”
“晚上也守着?”
“是的,姑娘。”
薄若幽见他二人对她虽是恭敬,却是听了霍危楼之令而来,便将劝他们离开之语咽了下去,“这几日我也不会去何处,只是去衙门义庄罢了,白日便算了,晚上你们不必守着的。”
这二人却面不改色,“侯爷吩咐,小人们不敢违抗。”
薄若幽知道再劝也无益,又道了谢,而后才上了马车,那胡长清一直站在义庄门口朝这边看着,大抵看出了是怎么回事,经过薄若幽马车之时,竟是冷笑了一声。
此状连周良都看不下去,叹道:“看他年纪已经不小了,怎总针对小姐?”
薄若幽摆摆手,“不管他,我们回府。”
马车徐徐而动,走至一半,薄若幽掀帘去看,果然看到那两个侯府侍卫不远不近的跟着,薄若幽放下帘络,心知霍危楼担心什么,一时觉得太劳师动众,一时又觉心头暖然一片,而如她所料的那般,霍危楼果然有事忙碌。
到了程宅之外,薄若幽下马车,见那两个侍卫在远处便停了下来,她心底一动,招了招手,两个侍卫立刻走到跟前来,薄若幽道:“你们这般也不是个事儿,不如入府守着?”
二人面色微变,连道不敢,薄若幽无奈,只得先回了府中。
一回府,薄若幽便去寻了程蕴之,将今日验婴尸之事告诉程蕴之,又说用了那沉水之法,程蕴之听的欣然,“教你的你都记得。”
薄若幽又道:“只是未定下死因来,暂且推断是被捂死。”
程蕴之见她面有疲色,便令她先去休息,薄若幽回府换了衣裳,到了用晚膳之时,便道:“你且看看你哪日有空闲功夫,我想带你去拜访故人。”
薄若幽微讶,“故人?是哪位故人?”
程蕴之温和道:“到时候你便知道了,也是你父亲的老友。”
薄若幽歪头想了下,“明日我去一趟衙门,且看看衙门有无事端,若此案顺利,只怕之后也用不到我,那我后日便可陪义父去了。”
程蕴之笑着应了,晚间时分便令周良备礼。
薄若幽对此也并无多的探究,第二日一早,继续如往常那般去衙门应卯,若无案子便罢了,如今又有了案子,自然得勤谨些,到了衙门,却正遇上吴襄要带人出城。
吴襄道:“昨日已经摸查了几户,可周围富贵人家,却无一家中有产妇的,我怀疑其中有假,想今日再去看看。”
薄若幽沉吟片刻道:“家中若有产妇,即便对外不伸长,府内衣食住行亦会有变化,若探问探问不出,只怕得多费功夫查访的细致一些。”
吴襄应是,抬眸看了看天穹,见今日天气清朗,便道:“小薄可要同去?那地方是在城外洛河河畔,如今出城踏春之人极多,你随行发散发散,倒也不是令你去办案。”
薄若幽今日本也无事,一听此言自然欣然应允,等乘着马车出了城门,果然见出城的官道之上马车络绎不绝,多有富贵人家少年男女们结伴而行去踏青行猎的。
她自从回京,还未出过京城,今日春风拂面,春阳日暖,果也觉出几分打马看花之意气来。洛河从城中未央湖而起,出城之后与北下的赤水河交汇,而后便有了洛河,
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