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二房(1/2)
李纨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宝玉,你难道不知道嘛,许多与我们交好的人家, 现在贬的贬, 外放的外放,”她再也端不住了, 泣不成声, “现在太太又不在家, 老爷又这样了,我一个妇道人家, 你知道我有多怕吗?”
李纨现在就担心, 不知道哪天, 锦衣卫就突然上门了。
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满天神佛她都求遍了, 可是谁都没有给她支个招啊。
她现在深恨王夫人,为了个所谓的‘金玉良缘’,生生把贾家上上下下都得罪完了,若是她们这一房倒霉,她可以肯定,贾家那边是不会伸出援手的。
贾宝玉的这块玉, 看来还真是个祸根, 若是没有它, 贾政就不会生出那样的妄念, 她们二房何至于到了这一步?
难道真的是天要灭我二房, 所以老天才会将这块玉送到小叔的口中?
怀着这样可怕的念头, 李纨再也无法与贾宝玉相处, 急忙推脱要去等贾环贾兰探监后带回的消息, 忙忙的回了自己房间。
不一时贾环带了贾兰回来,不过却没有带回李纨指望的好消息。
说是坏消息反倒更准确些,“大嫂子,老爷说他也没想到单先生他们竟然是那样的人,他一点儿都不知道他们竟然收了人家的钱,还卖考题,……”
他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见李纨脸色煞白往后就是一倒。
这一下素云等人都吓坏了,“大奶奶,大奶奶,……”,扑上去扶起李纨连声呼喊。
“母亲,母亲,娘,你说话啊,娘……”贾兰再沉稳,终究还小,他比林昭还小呢,一下看到素来视作主心骨的母亲晕倒,当下急得大哭。
贾环见势不妙,忙喊了声,“我出去请大夫。”
这边哭声震天,连赵姨娘那边都惊动了,探春忙扶了赵姨娘过来。
一看李纨的样子,急忙问:“出了什么事了?”
素云一行哭,一面将方才李纨问贾环的话说了,“……,奶奶一听,就晕了过去。”
这下不要说李纨了,便是探春听了,身子也是晃了晃,险些儿没有软下去。
赵姨娘都还不解,“不就是几个钱嘛,让他们还了就是了啊。”
探春含着泪道:“姨娘,你不懂,这科场舞弊是国朝大忌,但凡沾上了,都是要砍头的。”
“什……什么?”
赵姨娘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儿,身子一晃,跌坐在地上,拍着地大哭起来,“我们家也没亏了他们,他们怎么心就这么黑,这是要把我们家往死里坑啊。”
俗话说,同进士对如夫人,更何况,这些清客相公比那同进士都不知道差了多少阶,是以,就不要说贾母身边的红人鸳鸯,哪怕是卑贱如赵姨娘,也一样看不起他们。
探春被赵姨娘哭得手足酸软,连椅子都坐不稳了,“环儿呢?他不是跟兰哥儿一起去的吗?”
她想找贾环问个清楚。
贾兰倒还清醒,“三叔见娘病了,就去请大夫去了。”
探春心下一凛,猛然想起,李纨出身书香门第,她父亲又是国子监祭酒,现在说不得还得指望她那边呢。
“是啊,可是怎么还不回来呢?”
现在二房也是惨,就这么几个妇孺老残,能管什么用?
好不容易等到贾环请了大夫过来,一针扎醒了李纨,又开了药,留下好好将养的医嘱。
只现在哪里还能跟以前比,又让下面的小子去拣了药,这才忙忙的煎了给李纨喝下。
李纨对着探春垂泪,“烦请三妹妹再去与宝玉说说,务必痛陈时弊,不然的话,此番我们家,危矣。”
贾探春拿绢子抹着泪,“大嫂子,我知道,只是也不能全指着王家,他家毕竟是勋贵,老爷这次的事,他们家未必能插手,说不得,就因为王家插手,反害了老爷。”
天爷哟,这文武本就不对付,王子腾是权力大,可问题是,文官那边人家未必肯卖你的账啊,说不得,反倒因为贾政这次任学政,对王子腾恨之入骨呢。
李纨一怔,她也是急疯了,却没有想到这上面去。
“那该如何是好?”
贾探春苦笑,“以咱们家现在的情况,也只能求三个人了。”
李纨急问,“哪三个?”
贾探春看着她,“第一个,便是大嫂子的娘家。”你爹可是国子监祭酒,这样好的人脉,现在怎么不拿来用?
李纨怔了怔,面带苦涩,“那第二个呢?”若非必要,她不想去求她爹,去求李家,就为她嫁了贾珠,李家不知道多少人说她的闲话。偏贾珠又死得早,李家的人都说她没福,就算是嫁了贵胄子弟,一样是个寡妇命。
再加上李守忠为人保守固执,思想僵化,她真的很怕。再则,她也不想李家扯到这种事里去,好歹到时她还有条退路。若是,将李家牵扯进去,还是科场舞弊案,以后李守忠拿什么脸去见人?
惹翻了李守忠,她还怎么在娘家立足?
李纨现在是半点儿都不指望夫家了,贾珠早死了,若非看在贾兰面上,这家里还会有她的容身之地?
贾探春叹道:“东府那边的大伯父,那当初可也是堂堂正正考了功名的。”
只不过贾敬就连东府那边的事都懒得管,更何况是贾政的事了。
李纨硬着头皮道:“那叫宝玉带了环哥与兰儿去?”
贾探春的眼泪又要下来了,咬唇道:“去自然是要去的,只是,未必管用呢。”
贾政牵线,贾蓉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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