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掌 纷纷(1/2)
次日朝会上,皇上特意说了自己对安王过继嗣孙袭爵的意见,朝上立即炸开了锅!
“皇上,此例万万不能开啊!”
“若此番准允了安王立外孙为嗣孙,日后恐勋爵家中后宅不宁!”尼玛原本妻妾之争就够呛,若是家中无嫡子的,嫡女嫁出去后还有机会能将她儿子往娘家塞,庶子焉还有活路?那女婿还不得跟着一块算计岳家?
那些被小妾姨娘迷得神魂颠倒的勋贵们捉急上火。家中有嫡子的一言不发,权当看戏。
“不知安王一脉宗族是何意见。”赵大学士直接点到了关键。
众臣一静。对啊!立嗣子嗣孙,需要上族谱,得经过宗族同意啊!
大家一起看向安王。
安王原本闭眼打瞌睡的,被身后同僚捅了捅,一个激灵醒來,抬眼瞅瞅四周,发现大家都在望着他,很有些莫名,他下意识擦擦嘴巴。众臣嘴角抽眼皮跳,暗妒老天不公,竟让这无能之辈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位!
“上边问你立嗣孙经过宗族同意了么?”身旁一人小声提醒。
安王赶紧出列,板着个脸,义正言辞道:“不同意,就分宗!”
众臣猛地倒抽一口气!
分宗!
若是安王的族人有在朝为官的,怕是这会都跳出來指着安王的鼻子破口大骂了吧?
只可惜,先安王世子能力有限,只助他的一母同胞的亲兄长在京城谋了个七品的肥缺并两个堂兄在青州封地任小官,尚无上朝议政的权限。
但是,这不妨碍有人替他们说话。
“安王爷,可莫做那数典忘祖的不孝之徒!”赵大学士气得眉毛都倒竖起來了。连祖宗都不要了,这还是人么?
安王把脖子一梗,咧咧嘴,开始他的拿手绝活:嚎。
“可我之前同意他们过继,看看都过继个什么玩意给我!扣着封地的出息不往京城送,每年不过几大车的果蔬米粮晃人眼骗骗人,如今王府还欠着国库上万银子沒还清,皇上仁慈,虽沒说什么,可我心里难受啊!我家大管事前些日子回去主持那不孝子的丧事,竟然还被那边的管事把权不放。待丧事完毕,清点家产,库银都沒了!粮仓也空了大半!库里边值钱的玩意沒几件,就剩下那些厚重粗笨的大家伙!最后还是族人相告,说是东西钱粮都搬到那不孝子生身父母家中去了,那家原本一贫如洗,现在可是住了五进五出的大院!整个金碧辉煌的,奴婢侍从不下两百人!王府的车马也敢坐!也不看他们配不配!气得大管事直接报官,告他们侵吞家财!况,”他应景地抽抽鼻子,掏出帕子抹眼泪,不想眼泪流的更凶!
这帕子,妥妥的宅斗绝招啊!定是沾了洋葱汁辣椒水什么的。
高胜寒暗自猜测着,安王的卖力倾情演出还在继续。
“前几日夜里我忽发一梦,父亲挥着棍棒指着我骂:‘沒出息,连家业都保不住!老子跟你祖父吃的香火都沒有隔房的多!老子拼着死了两个儿子挣下的家业,是给你拱手让人败的么?早知你无能,不若当初带你上战场,留下你哥哥!’醒來后,我就琢磨父亲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先祖得封的爵位,五世而斩,到了曾祖父这一辈,已是庶民。现如今我身上的爵位,是父亲挣下的,是以两位哥哥的性命为奠基,以父亲救助乾武帝的功劳换來的,与族人并无干系。凭什么我家立嗣子嗣孙,得要看族人的脸色?虽说大家都是先祖安王一系,可是,现在本王身上的爵位,与先祖并无干系!立外孙还是立族孙,还不是我说了算!大不了他们不认的,我另外立宗祠供奉先祖牌位,重新撰族谱!”
说着腰板一挺,胖肚子颤了颤,那不怒自威的面容,竟透出一股磅礴大气來。他一字一顿呛声道:“我安王家事,与尔等何干?”
高胜寒怔了怔,突然发觉,安王这人很有意思。
她视线一扫,就看到底下诸人被他这一番言辞给弄懵了,一时哑口无言。就连赵大学士,也只是怒目瞪视,并无话反驳。
皇上两手一合,啪啪鼓了几下掌。
“安王爷说得有理,朕昨日还想着,若是这一回立嗣孙遭众臣强烈反对,一昧的拿祖宗家法压制,朕也不好强驳了众臣意愿,朕原本还打算在王爷归天后收回封爵呢。毕竟,安王爷所说属实,上一代安王立下的汗马功劳,的确与其族人无关。想不劳而获,也得到底下,问问先安王的意思。”
众臣一惊,后背冷汗涔涔,俱都俯首称“臣下不敢”。
高胜寒笑眯眯的,问:“赵大学士,祭酒大人,可还有话?”
赵大学士黑着个脸,看着安王痛心疾首:“本是同根生,何必掰扯太清楚?一族同根,一气连枝,方才是兴旺根本!钱财误事啊!”说罢摇摇头,眼帘微垂,懒得再看这俗人俗世。
安王左耳进右耳出,不痛不痒,眼巴巴地看着皇上。
高胜寒拿起手边滚金大印,在礼部呈上的请封折子上盖下。
至此,汪翰林的第四孙,高美丽的次子,年仅三岁的汪小宝正式过户到安王府,记在世子妃名下,作为爵位继承人培养。
散朝,高胜寒回到后宫换下朝服,转身去找沈亦非。
“你料的不错,果然无需朕出手,安王自己也能解决。”她亲昵的偎依过去,抱着对方揩油。
“臣下午还要上衙门。”沈亦非无奈地扯了扯被对方抓皱的官服。
“那就褪了。”某人厚脸皮地上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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