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第388章 我要逆袭!(2/4)
选手之一《林肯传》,在寄给学院成员的评审材料中,除了dvd外,还包括如下物件:四本大开本画册(介绍影片方方面面),斯皮尔伯格亲笔签名的信,甚至还有一个非常实用的烤火鸡的盘子。动画片们最常用的招数,是寄影片相关玩具,去年的奥斯卡评委们,就收到过《无敌破坏王》的塑料拳头、《勇敢传说》的模型弓箭等。
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游走在“礼品”与“赠品”的边缘,无疑会增添评委的好感。《悲惨世界》还给评委寄价值49美元的ipod shuffle,内置电影原声碟;一旦有人查询,可争辩说是了解电影相关信息的工具,也没坏了规矩。
不管是礼物还是赠品,单个虽然价值并不高,“群发”数千位评委也是不小的花销。再加上媒体造势经费,奥斯卡种子选手们“自我宣传”的成本,其实还是蛮高的。过去曾有统计:在颁奖季,独立影片可能花25万美元进行公关,而一般大片厂每片平均花费200万美元。在竞争激烈且志在必得的情况下,制片方有时也会砸重金宣传。
比如为了将《莎翁情史》扶上奥斯卡宝座,米拉麦克斯当年据说花了500万美元。难怪有人说,好莱坞和政治圈,本质是一样的,都是金钱游戏。去年为了推《乌云背后的幸福线》,韦恩斯坦影业甚至直接雇佣了奥巴马竞选团队的副经理来帮忙,可谓直接打通了娱乐与政治。
在美国的政治竞选中,直接诋毁对手,是被默许的一种策略。在这方面,好莱坞似乎要爱惜颜面一些,不会像野心政治家做得那样绝。但也有例外,2010年时,《拆弹专家》的制片人也曾写信给部分电影学院成员,明言要求人家不要投票给对手《阿凡达》。事情败露后,该制片人被禁止参加当年的奥斯卡颁奖礼。
如果攻击或诋毁是来自第三方,那就另当别论了。前文提及的《猎杀**》,拒在前期声势很旺,后期却连遭衰运。先是一位热心政治的学院成员,公开申明自己不喜欢该片、不会给该片投票。后来连国会议员和中央情报局都掺合了进来,不仅发声明指责影片描绘不实,还就“是否存在泄密”发起调查。最终,该片从前期大热,到颁奖时仅收获一个技术奖项。可就在奥斯卡颁奖的第二天,国会取消了对该片的调查。
很多人怀疑政客与好莱坞沆瀣一气,还有人怀疑韦恩斯坦影业的老板哈维·韦恩斯坦,说他就是幕后的阴谋策划者。
实际上,韦恩斯坦在近二十年的奥斯卡游戏中,一直以“最不择手段的推手”而闻名。可以说,从他加入开始,奥斯卡评奖过程变得血腥味十足。
前文提及的《恋爱中的莎士比亚》,就是韦恩斯坦最经典的战绩,也是他最臭名昭著的一次“黑公关”。当时“冲奥”风头最劲的,是《拯救大兵瑞恩》。但到了即将颁奖的关键时刻,出现很多关于后者的负面新闻,如通过英国的二战老兵,质疑影片开场奥马哈海滩场景描绘不实等。最终,《恋爱中的莎士比亚》也就是《沙翁情史》爆冷获得最佳影片,却在后来时间的考验中成为嘲笑的对象。
奥斯卡历史上,类似“黑公关”影响评奖结果的,最早可以追溯到1941年:当时的媒体大亨郝思特,恼怒于《公民凯恩》对自己的影射,不仅发动旗下所有宣传机器封杀该片,在给制片厂砸钱企图销毁该片不成后,甚至针对导演奥森·威尔斯采取人身攻击,不惜在后者的宾馆房间中安排未成年裸女,企图令导演身败名裂。多亏好心警察提前告知,威尔斯才得以全身而退。可是,《公民凯恩》最终饮恨当年的奥斯卡。
平心而论,韦恩斯坦的公关策略还不至于像郝思特那么过分。他最常采用的招数,是将对手的黑材料透露给媒体,借媒体之口拖对手的后腿。比如2003年,韦恩斯坦自家的《芝加哥》,pk的是声势很强的《钢琴家》。在颁奖季,不少媒体又开始炒作《钢琴家》导演波兰斯基的个人历史污点,最终《芝加哥》获得了最佳影片。
韦恩斯坦最让人诟病的,是他当年“黑”《美丽心灵》时无所不用其极,一会儿说影片刻意隐瞒主角原型纳什的同性恋倾向,一会儿又说纳什当年是“反犹太人”的。考虑到犹太人在好莱坞、乃至整个美国的强大影响力,后者“歪曲事实”可谓尤其狠毒。不过,《美丽心灵》经受住了考验,最终获得了最佳影片。韦恩斯坦不得不打电话,给《美丽心灵》的出品方环球影业道歉。这也成为韦恩斯坦唯一被证实了的一次“黑公关”。
后来,包括韦恩斯坦在内,好莱坞制片厂们都从《美丽心灵》事件中吸取了教训,“黑”得更加小心谨慎了,一般很难看出谁是幕后黑手。比如,今年提名最佳影片的9部作品中,针对《华尔街之狼》和《蓝色茉莉》的非议最大,前者是因为内容,后者则因为导演品行。仔细追踪各方消息来源,很难判断这是否针对影片的“黑公关”,更难确定幕后黑手。在这一点上,好莱坞又不如它的政界“老师”那般“够胆”。
问题是,奥斯卡背后的公关由来已久,对美国媒体或公众来说,已不是秘密,为什么还要容许它存在呢?这个也和政治竞选一样,“公关”代表的,是竞选意志,是求胜的精神。虽然在运用过程中可能出偏差,但缺乏公关就表明连最基本的竞争姿态都没有;这在崇尚自由竞争的美国,会被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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