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盘点家底二(毛纺产业篇)(1/3)
时间进入5月份
1880年各项财报汇总,上一年度各项国际贸易往来收入,企业应得受益分红,税收,租金全都核算完毕,百川归流一般的汇集到案前。
数据是惊人的,一连串巨大的数字后面蕴含的是丰厚的利益,深刻影响了澳洲当前的局势和未来的社会走向,二者相辅相成,密不可分。
以澳洲支柱性的产业毛纺厂为例;
四年半之前,职工数量6700人的毛纺厂,每年产生的销售利润约50万英镑左右,人均创造利润约80英镑。
发展至今
红河毛纺总厂拥有位于朱雀市的毛纺一厂,二厂,三厂,位于松江镇的毛纺四厂,位于北仑镇的毛纺五厂,在职职工达4.55万人,1881年创造纯收益673余万英镑,人均创造利润达149英镑2先令,规模和效益双双实现大幅度攀升。
如今,位于松江镇的毛纺七厂,北仑镇的毛纺六正在如火如荼的建设中,正式投产以后,将会带来更为丰厚的收益。
从人均创造利润80英镑到如今的149英镑2先令,毛纺总厂几年间的变化,折射出红河谷麾下企业发展的缩影。
作为红河谷轻工业界的龙头企业,毛纺总厂经过数年发展和科技创新,劳动生产率和职工技能娴熟度大大提高,是一个重要方面。
另一方面
原料羊毛价格连续七个剪羊毛季(每年四次)一直都维持低位,极大的减少了毛纺总厂原料开支,出口到欧美市场的纯羊毛毛线产品价格坚挺,市场占有率大幅提升,毛纺总厂的议价同样在提高,成为利润率大幅上升的另外一个重要契机。
事实上
红河毛纺总厂在澳洲已经形成了类似卡特尔垄断企业,高速发展的毛纺织企业不但消化了红河谷的巨量羊毛原料,也消化了新南威尔士州,维多利亚州,甚至南澳洲的羊毛原料,主导了澳洲羊毛市场价格话语权。
一切买卖听凭自愿,嫌价格低你可以不卖。
羊毛价格持续低迷,南方各州的白人牧场主没有可能抗拒羊毛垄断卡特尔的残酷压迫剥削,近两年来有1000多家私人牧场纷纷破产,更多的牧场陷入经营困境之中,在看不到光明的黑暗隧道里苦苦挣扎。
这是南方各州马匪强盗层出不穷,社会治安愈加混乱不堪,趋于恶化的根本原因。
大量走投无路的白人牧场主和失业牛仔纠集在一起,用暴行发泄心中的不满,各种恶性案件层出不穷,令南方各州的皇家骑警疲于应付。
事实上,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红河谷在用这种强势的态度对抗新南威尔士州和维多利亚州,对其施加巨大压力,迫使南方各州同意沿海铁路南延线方案(自北仑港向南方一直抵达墨尔本)。
极少有人能够站在整个社会分工的角度,看待羊毛垄断卡特尔的弊处,这是资本初级发展阶段人们眼光的局限性,认为存在即合理。
即便偶尔有这样的正确声音冒出,很快也会因为各种原因消失不见,消失在沸反盈天的舆论大潮中,或者不慎死于非命,或是找到了更为丰厚的工作,或者明智的紧紧闭上了嘴巴。
在资本主义积累初级阶段,每个毛孔都渗透出肮脏的血液,羊毛垄断卡特尔自然也不可能避免。
作为澳洲支柱性产业之一,整个羊毛利益链条上,直接和间接影响到上百万人的就业和收入,是一个极其庞大的产业体系。
从南方各州白人开设密如蛛网的羊毛收购站开始,从马车运输到轮船运输,从码头装卸人员,仓库从业人员到贸易商,从维持治安的皇家骑警和镇长,税收专员,政府职员等等,以及他们身后的家人,这个群体总数量达到十几万人之众,都是羊毛利益链条上的一份子。
出于自身利益所致,羊毛收购商当然希望原料价格越低越好,贸易商同样如此。
这股势力结合垄断价格话语权的红河谷羊毛卡特尔,只要轻轻的一压,整个澳洲的羊毛价格便应声而倒。
受到损害的是包括红河谷在内的广大农场主,牵扯到近30万人口,全都成为被剥削和压迫的群体。
以红河谷牧场为例,麾下从事牧业的人口超过7.7万人,大多数都是来自大陆的移民人口,需要通过三年免费劳动偿还移民贷款,相应的成本比雇用白人牛仔低得多。
即便如此,红河谷牧场一年整体亏损依然超过13.66万英镑,是难得全行业亏损的部门。
红河谷牧场内的务工人员属于雇用工,是否亏损与他们关系不大,考核的指标是人均羊毛产量,利润率不在其内。
问题在于
昆士兰伯爵大人财大气粗亏得起,牧场的亏损转化为毛纺工厂的利润,等于左口袋掏到右口袋,而南方白人牧场主亏损不起,经营陷入极度困境。
能否反抗来自红河谷的压迫剥削呢?
南方各州的一些有识之士也尝试性的做出努力,集中资金力量筹办维多利亚毛纺厂,资金和设备是不缺的,可是在工人问题上却难倒了一大片。
毛纺厂是典型的劳动密集型产业,长时间单调乏味的重复工作,只适合耐心比较强的女性职工,而且需求量很大。
脾气暴躁的牛仔们往往会被这种单调重复的工作逼得发狂,在喝点酒之后,索性一把火烧了这个鸟厂……
呆呆的望着映红半边天际的维多利亚毛纺厂,辛苦筹办的厂子投产没有一个月便燃烧成一片偌大火海,一众白人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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