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深夜密谈(4/5)
还是初见之生人,他也须了解她之性情,以后引导渡修佛法方能对症下药。用过膳后又坐了不久,黄昏逝去,夜幕降临,蕴果谛魂告辞离开回到圣殿,仅仅沐洗却未入睡,仍然点着圣石天火,手执一册佛卷坐在处理事务的白玉石桌前静静细览。
殿外的夜色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深沉,圆月无声高悬在了夜空,如水清辉静静洒在这个云气缭绕的龠胜明峦,曳出万塔之影,静谧中弥漫着一股独有的庄严肃穆。
深夜将近丑时一刻时,圣殿外响起了不徐不疾的沉稳脚步声,未有多久停在了门口。蕴果谛魂眸色一凝,放下书册:“进来吧,门未关。”
“她刚睡沉。”天之厉推门而入,关好殿门,向白玉石桌旁走去:“让你久等。”
“无妨,”蕴果谛魂拂袖一扫,白玉石桌另一侧现出另一张蒲团,“至佛非可等闲待之,既不让她知晓,必须处理的面面俱到,否则极易被她窥破个中问题,最后生疑。”晚膳后他送他至门外,暗语示意今夜之会,到底为何事?
天之厉撩起衣摆席坐在蒲团上,看向他:“所以必须让你知晓一事,配合吾未来行事。”
蕴果谛魂见他平静神色,看不出任何讯息,出声问道:“是何事?既与至佛有关还不让她知晓,不妨直言,为她好之事,吾定不推辞。吾要晓得全部才能毫无破绽的配合你,否则难以瞒过她。”
天之厉抬眸看向他,开门见山道:“吾有心疾。”
蕴果谛魂怔了一怔,微蹙眉,他提到此事,不让至佛知晓,心疾不是并无大碍?心底莫名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的发沉,直直紧视他:“当初大婚时,吾听到的情况是你心疾未愈,只要注意便无事?”
天之厉黑眸闪过丝笑意,颔首:“你倒是记得清楚。确实如此,却也并非如此。”
蕴果谛魂皱了皱眉:“何意?”
天之厉收起笑意,眸色平静看着他缓慢道:“心疾后来引发吾身上另一种病症,此症足以在十多年后取吾之命。”
蕴果谛魂一震,半晌后才猛然明白他话中之意,瞳孔微缩,这怎么可能?按在书册上的手指不由一紧,对上他无波无澜的视线,紧锁眉头低沉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天之厉见他虽震惊却是镇定理智,不愧是与楼至曾并列佛乡天地的地藏王,眸底赞赏一闪而过,直言不讳道:“心疾令吾不可有心绪变化,后来引发之命力耗竭之症正一点一滴耗尽吾的命力,事情得从他化大婚那日说起……”
一字一字不徐不疾的讲述平静回荡在圣殿中,一次一次的发病,到那夜中秋后荒神禁地妶幽的告知,质辛帝师的安排,天之佛诞子时险些的泄露,近几年暂时的安然,再多几年的再次犯病,以及未来的病入膏肓……
一字一句毫无隐瞒,天之厉话音落后,只剩下余音渺渺,圣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暗夜的静谧中无声的窒息压迫在整个殿内妖帝惹火特工妃。
许久后,蕴果谛魂才压下心底波澜,力持冷静看向天之厉,沉声皱眉:“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将昙儿留在身边?你明明知道……”
天之厉想起昙儿笑起来确如楼至所言像他的小脸,心头复杂,沉声笑了笑,对上他的视线道:“吾在楼至眼中是身体康健之人,送昙儿来此是正常之举,纵使让她在这里待上百年千年都无妨,吾和楼至可以在异诞之脉耐心等待她佛法有成归来。若吾做出有悖自己本性之事,横加阻拦,依楼至之精敏,事情定然隐瞒不住。”顿了顿,转向不远处的圣石天火微眯眼,低沉缓慢道:“若此事能永远不被她发现,当真有未来那一日,见不上昙儿也无妨。”
蕴果谛魂垂眸压下眸底波澜:“所以你今日无论如何都不允许昙儿随众修行,是要杜绝一切可能的危险?”
天之厉收回视线,平静看向他道:“吾未来几乎已成定局,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死人当活人医,结果如何,不可预知。若吾出事后,昙儿再出事,楼至将如何?吾不敢想也不愿出现此局面。龠胜明峦或许并无吾所言那般不堪,但吾别无选择。如今无法在异诞之脉将昙儿护在羽翼下,只能顺势而走,让你费心帮吾此事。昙儿性子太过倔强,与楼至如出一撤,慧黠之下,想定的事轻易不受人左右,你要加倍小心,她完全有在你眼皮下仍按照自己意愿做事之能耐。”
蕴果谛魂对上他明显亦是托孤的神色,也不做安慰之言,不管他未来结果如何,他能做到之事便尽力助他无后顾之忧,不假思索颔首:“吾谨记,她性情如何,今日已初见端倪。你还有何安排?现在告知吾此事,定不止护得昙儿安然一个打算。”
天之厉叹笑一声:“楼至有你为友,过去之幸,亦是未来之幸。吾要你的做的事未来再告诉你,现在言之过早。”
顿了顿,收起笑意,眸色凝沉又看向他问道:“矩业烽昙挂冠离开后去了何处,你可有他踪迹?”
蕴果谛魂不知他此言何意,眸色微诧异一凝,如实道:“他现在修行历尘到达了西宁藏乐地,为何突然提起他?”
天之厉对上他视线,拂袖按在白玉石桌上,淡淡道:“他既然在赎罪,吾再给他一次机会。”见蕴果谛魂想要问是何事,如实出声道:“现在暂先不必过问,日后你便会知晓。”
蕴果谛魂转眸看向殿外月光照进房内的清冷光线,轻叹一声:“吾皆可配合你。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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