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第十八回(2/2)
有用。”顿了顿,扫一眼四处别样的阴森诡谲之景:“还不如慢慢走,欣赏一番苦境和中阴界交界处的美景,除了厉族,这无人知晓的密地,若无我们带路,你是进不来的,虽有路观图,你也只能站在一念之间的外围,这唯一的一次机会,浪费了着实可惜。”
声音悠然飘散间,鬼邪身形化作一团白光消失。
一念之间内,“天之厉!”陡然一声厉喝,倏忽间便是冲天震怒之利掌:“放开至佛!”
蕴果谛魂料到天之厉不会如寻常人般疗伤,只是未曾想到会是如此,见他还在动作,眸底怒气倏然便翻卷成了慑人怒火,另一手佛光闪过,奥义吠陀现世,一瞬之间,剑掌同时攻向了天之厉。
天之厉恍如未察,只沉稳平静,继续为靠在他怀中状似昏迷的天之佛,穿着脱下的佛衣,手指不时将压在衣服内垂落的发捋出。
就在蕴果谛魂瞬间要伤了他时,天之厉手指轻一点天之佛心口,便继续为她扣着脖颈盘扣。
天之佛瞬间睁开了眼,清明威严,沉静向蕴果谛魂看了一眼,根本不像一直昏迷之人,反倒好像对身边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让他住手!蕴果谛魂见此,一震,至佛无事!紧绷的心神陡然一松,虽不解发生了什么,但观她清醒,确实是无碍了,面上怒气微散,不假思索一斜剑身,掌力亦扫向了另一旁,凌空旋身撤去了部分功力,亦将撤不掉的功力泄到了别处地面。到底疗伤途中发生了些什么,离开此地再详细询问。
此时才发现天之佛虽醒,却一动不动,似是受人控制,必然是天之厉故意为之,无法推测他此举意图,蕴果谛魂握紧奥义吠陀,暗暗皱了眉头。
片刻后,天之厉扣住了最后一个盘扣,扶着天之佛自己坐在袈裟上,才起身,飞掌扫出一道功力,直射而入天之佛心口,平静对上她冷厉的眸,淡淡道:“吾做事喜欢有始有终,既然是吾脱的衣服,自然该吾为你穿好。而你必然不愿,吾只能出此下策。”
说完回掌撤功,“最后一步,你之伤势痊愈了。”
天之佛闻言缓慢威仪站起,轻抬右臂,自掌心飞出一道佛光,奥义吠陀受召,嗖然脱离蕴果谛魂之手,飞入了她掌心:“你就不怕吾接下来疗伤时,对你动手!”
天之厉沉笑一声,威严自负看着她:“这世上尚无吾会怕的事。”
天之佛沉静扫过他幽深沉暗的黑眸,利光威严一凝,冷冷道:“日后,你会为今日之言付出代价。”
说完,便飞剑凝功,浩然佛力自身上飞出,亦不出言提醒,光闪而至他身前,右掌一抬,运使禅天九定之招,浩瀚佛力霎时通天贯地,急速灌注奥义吠陀之身。在她不曾注意的地面,正暗暗急速吞噬着她运使出的部分佛力。
天之厉暗示意鬼邪退到一边,让天之佛动作。
鬼邪会意,暗敛精光,移步站在了提前早已探好的地方,掌心暗暗使出了不会被任何人发觉的祭司之力,急速将早已融入地面的厉气,和正在源源不断进入的佛力融合。
只闻刺啦一声,天之厉胸口伤口处的衣物被功力震碎。
天之佛片刻未停,一掌凝聚佛力按去,另一掌急速将融合了禅天九定功力的太素之气,自悬空的奥义吠陀抽出,令其浮动于剑身表面,强势吸引天之厉体内留存的噬体之气。
天之厉只觉心口一阵从未有过的烈火烧灼之痛,一瞬便觉自她掌心释出一股柔和佛力,瞬间缓解了此阵痛楚,眸光若有所思一动,看了专注于为他疗伤的她一眼,随即对鬼邪密语了一句:“照计划行事!”
鬼邪秘密领命,倏然加强了灌注入一念之间地面的祭司之力,加强了吞噬佛力之势。
天之佛略感疗伤之佛力不足,只以为是伤体初愈导致,额上瞬间已经冒出了薄汗,微一蹙眉,看疗伤情形,只剩最后一步了,当机立断,便加强了功力,不过力竭而已。休息一日便可恢复。天之厉接下来会如何出棋,她自有应对。
一刻后,一念之间翻涌的佛光散去。
天之佛化光收起奥义吠陀,看亦未再看天之厉和鬼邪,强撑着力竭的功体走向蕴果谛魂,庄严一凝眸:“回转佛乡!”
“是!”蕴果谛魂当即便随她而去。
就在刚出了一念之间,蕴果谛魂了然,急手便扶住了功力不济,稍有些体力不支的天之佛,用自己功力护送她继续往佛乡走,终究还是压不住心底担忧,平静看她询问:“方才为何你会是清醒的?天之厉阴险奸诈异常,疗伤时对你做了些什么,可能感觉到他是否又留下了暗招?依照你之功力,疗伤不该会耗竭如此严重。”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