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这不可能⑵(1/2)

“你清醒一点！这不可能！”程无忧不假思索，她不会，程无虞更不会。

秦禹被狠狠推开，半晌愣神。

不知道在想什么，久久没有动。

程无忧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饿了这么久，刚才推开秦禹那一下，已经是不容易了，这会儿正靠着墙喘息着，“这么久了，她有没有来找你索命？”

“也是，她那个人吧，面子上过不去，估计是等着你死呢。”程无忧才缓过气，就开了口。

秦禹杀了程无虞。

秦禹真的杀了程无虞。

程无虞怎么死都没有问题，可是，她偏偏是死在秦禹这么个东西手上。

秦禹，曾经也就是个游手好闲的花花公子，除了姓秦，外带一张还能凑合的脸，分明是一无是处。

当然，现在也是一无是处。

别以为换了身人皮，就是个人了。

出国一趟，秦禹不还是那个德行？

秦家的态度就是最好的标杆，叫一句秦少，那是给大哥面子，要不然，谁知道秦禹是哪个妖魔鬼怪？秦家小孩可海了去了。

如果程无忧没看错，秦禹，他还嗑药……

“被警方围追堵截是什么滋味？不好过吧？”程无忧笑了笑，“当然不好过，可是，几年前，你就该过的。”

“畏罪潜逃，毁尸灭迹，秦禹，你完了。”程无忧估摸着时间，秦禹能在这里，那么，许队他们就快到了，拖了这么半天了，她才不要秦禹还有机会逃离。

甚至，不要他活着。

“你说的，是程无虞，还是你自己？”秦禹忽然就笑了，差不多的话，姐妹俩，没有一个人是真的看得上他，凭什么？

“这么，你以为，你能杀了我？”程无忧看开了，今天就两个结果，许队他们及时到，她活，他们不及时，她死。

对着秦禹虚与委蛇，多一秒都是煎熬，枉费她最开始还以为他是真的喜欢程无虞，结果，一见面，就露了端倪。

程无虞聪明一世，最后毁在秦禹手上，程无忧都替她不值。

“你觉得不能？”秦禹还是在笑，颇有些无所畏惧的架势，舔了舔唇，“要不，我们试试到底能不能？”

程无忧后来回想，只觉得自己是疯了，居然跟一个疯子赌命，还是个有前科的疯子！

“秦禹，你大概是没办法主动离开这里了。”程无忧也在笑，如果是同一个地方，大概也是她们姐妹俩的缘分吧。

“没关系，我知道。”秦禹耸了耸肩，很是不在意，要不是吧那群人堵截，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毕竟，活活饿死程无忧，也是个好选择。

“你们真的很像，尤其是眼睛，像狐狸，勾魂摄魄都是对他们，精明算计防卫都是给我的。”秦禹取了新的杯子明明上一秒还在说试试杀了她能不能逃走，这一秒，又是截然不同的光景。

“对啊，哪怕是这样，不也是没能逃过吗？事实证明，没有冤枉你。”程无忧不予置否，最开始找上秦禹，未必没有试探的意思，事实证明，她试探对了。

“在你们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程无忧看着颇有些求知欲更有解惑**的秦禹，忍俊不禁，“你啊，算……秦家的二世祖。”

可不是二世祖？

没有哪个世家会让家族里有能力的孩子混日子的，特别是大家族，特别是非常有能力的孩子，更迭，意味着新的荣耀和责任，而不是衰败和挥霍。

秦禹面上满不在乎，握着酒杯的手却在抖。

“可就是我这么个二世祖，帝都的姐妹花，都会没在我手里……”说着，秦禹笑得张扬，眼泪都出来了。

“那又怎么样呢，你会付出代价的。”

“不就是死？谁在乎呢？”秦禹摆了摆手，淡色的液体，滑入喉咙。

“你妈。”

秦禹呆住。

“她大概不知道吧？她的儿子，亲手杀了那个被她称赞是烈阳的侄女，更不知道那是她丈夫的女儿吧？她知道她引以为傲的儿子，早就烂透了，从内到外，发恶发臭，早已病入膏肓吗？”

程无忧记得那个女人，面对丈夫的不作为和花边新闻，总是淡然处之，最喜欢的就是花园里的百合花，坐在那里，一个人都能待一天，在秦家那段时间，她是唯二对她们抱着善意的人。

如果可以，程无忧也不想提她，可是，楼下还没有动静，许队他们来的速度比她想的还要晚得多，她不怕死，却还不至于求死。

“百合花，至纯的花儿，所有的圣洁，都是它的专场，秦禹，这样的花，染了血，还有几分姝丽？”程无忧又咽了口唾沫，喉咙痛得更严重了，也许，是她又在说话，一直都在说话。

秦禹头痛欲裂，又来了。

他的母亲……

那个只会劝他好好学习的女人，那个只会让他反思的女人，那个只会让他释然的女人，像是误入凡尘的尼姑，万般俗世，都不是她能掺合的……

可是，那也是唯一一个会在他跌倒后心疼的人，会在他被训斥后鼓励他的人，会在他被追捧时不遗余力让他认清现实的人……

“你知道我为什么杀了你姐姐吗？”秦禹总是容易被引导，亦或是，容易被她们引导，“因为她话多，还不听话……”

又一个酒杯碎裂，只是，这一次，碎片径直落在程无忧脚下。

“你们喜欢他们什么呢？都是一样的肤浅，一样的下贱，一样的不堪，一样的！”秦禹过去。

“吴谓哪里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