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听我(2/2)
么可能没人看着,就自己压死在塔里面?且不说这塔角压下来,压的人面目全非的,谁又分的清楚,知晓这人到底是谁?后来传着传着,就变成是寺里的姑子,寻着皇太后的衣裳,觉得奢华瑰丽,大逆不道的穿上,触怒了上天,才会不得善终。”“……”半响,齐昭月才吐露道,“花笙在朝堂的大胆,果真是有凭仗的。”
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也没什么,活的都说成了死的,抹去一个人在世几年的一切痕迹。要有多少的心思和手段,才能办到如此?
“如今这么一说,皇太后驾崩,就这么过去了?”齐昭月皱眉,“本还想着借着葬礼,拖大军几天,如今这传言传着…皇太后也当做是很多年前驾崩,就不理会了?”
“皇太后慈善,说天下知晓她安享乐道,欲大祭拜之时,只需守灵三日尽礼。”江知佑道,“也不用皇室守节三年,一年便可,不耽宗亲有情男女的婚嫁聘娶。”
“不耽误聘娶,怎么不全免了?”齐昭月黯下眸绪,这又是针对谁而立的规矩,还只此一年?
“场面上的话,朝堂上是说的最无瑕的。”江知佑道:“皇太后遗旨是说全免。可礼部和皇上都示说礼度不能废,固然就此一年。”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齐昭月问道:“花笙在朝堂上,可还有言说要公主远去,为锦国祈安一说?”
“怎么了?”被齐昭月这话问的,江知佑微愣。
“母后对我说这一番话的理由,多半是要将皇姐送出去了。”齐昭月道,“不管事态如何,皇家总是先扬后抑,先敲打后安抚。皇太后的事情,需要另一件事平息。”
“母后说陈时雨失踪,白柊却说花笙心里念着一个故世的人。”一阵寂静后,齐昭月想起花笙,道,“这个故人,从她的话里,多半是认定,那就是陈时雨了。我们成婚次日,遇到花笙,他在祭奠故人。笛音撩曳空旷,渺谷回响…就是,那人既是陈时雨,为何碑上却没有字?”
“陈家既然还在,为何对其子嗣,任意葬在西陵,看似还只有花笙一个人知晓。”齐昭月念叨着,“琢磨不透太多……”
“说起来,白柊所求之事…我今日进宫,母后就暗言,会在朝中动手。除去出征路上的阻拦,如此也确然可以不必再请旨,让花笙同陈家打交道。”齐昭月想着白日之事,思量道,“实际上,白柊若是真的想知晓当年之事。让花笙同陈家打交道,出了问题,才是最好看出弊端的时候。”
“而白柊,更多的念着昔日故情。”齐昭月道,“为了花笙着想才劝拦,不然她不会来府上找我。”
说着,齐昭月摇头道:“白柊怀疑花笙言论的真假,也多半是因为觉得,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的人,情意极深,可她却看不出有半丝情在…应该是怀孕了,乱想也多。”
“你觉得白柊对花笙侍郎,还有情在?”江知佑合眸复望着。齐昭月摇头道,“那倒不是,花笙若是真的拿此事作假,只为了拒绝她。她也只会气恼花笙的欺骗,觉得不值得深交罢了。”
“不管白柊在西门清图面前怎么懦懦的,你听她昔年所为之事,绝对是个果决之人。花笙的性子,离开云梦,白柊不纠缠。就此一别,他们就不可能还有这份情。再说她年十四之时所为之事,怕也是不知晓什么良缘天赐、厮守终身。相对而言的,西门清图若是真要纳妾,她怕是会比谁都决绝。”
“阿月。”江知佑听完,才道:“你说欢喜我的时候,好像也才十四不足笄礼?”
“……”她说话的重点在这里么?齐昭月默然,幽幽道:“这能一样么。”
“如此一说,那阿月昔日之言,是为了与我厮守终身?”江知佑反问着,齐昭月一时半会还不知道怎么回,看着江知佑轻佻的眉目,转移话题就道:“今日去母后宫里,都还是因为你我才出糗。我暗指所言,你心里多半清楚,如今还借着这话刁难我!”
“阿月说的昨日之事……”见江知佑一副很认真的,回想昨天情节的表情,齐昭月当下就捂头打断,“休息,不说了。”
“介怀的可是将补药弄错了?”江知佑轻笑说着,看的齐昭月一怔闷气,“知道你还喝!”
“可那药我本意是不喝的……”他温润的眸子湿缓着,齐昭月佯怒道:“那还是我的错了?”
“怎会?”江知佑道将齐昭月的发带解下,说的真诚,齐昭月才缓下心气儿道:“反正以后你不能这么戏耍我,朝堂上的事情要早些同我说,出征的事也要听我的。”
“嗯。”江知佑点头,温声应着,“我一定都听阿月的,也多喝些补药。”
“……”齐昭月咬着唇,抱着被子就轻踹了他一脚,“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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