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3)
。”笑容凝固在太宰的脸上:“啊,真是讨厌。”
他小声说:“我才没有欺负他。”
“明明他也乐在其中不是吗?”
……
12月2日那天,太宰回来得很晚,哪怕是对海洋性气候的横滨来说,12月也是冬天了,当他回家时,厚重的大衣上裹挟着冬日的寒流。
叶藏早已开了暖气,屋内温度适宜,是穿着一件单衣就能走动的温度。
他在11点半时睡下,大约凌晨一点听见钥匙孔那发出声响,便披了件单衣走出去。
正好接住了一身酒气、喝得醉醺醺的太宰。
说是喝得醉醺醺也不对,他神智还是清醒的。
大概吧……
叶藏有些为难,他终于知道中原先生在看见醉醺醺的自己时有多苦恼了,不得不将太宰拖至玄关放下,反手去洗了块热毛巾,帮他擦脸。
还小声问:“感觉怎么样。”
“啊。”太宰似乎是想了会儿,才慢半拍地回答道,“你不是很清楚吗?”
“……”
‘这回答难免让我有些难堪。’
“脚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真有意思。”
他盯着叶藏的脸看,他还是一如既往带着忧郁、甚至是有些忧愁的表情,这神色让太宰内心忽然腾升起一股怒火,他伸出手,狠狠地钳着叶藏的下巴,几乎将他捏成了小鸡嘴。
“森先生来过了吧,进门时就闻到了狐狸一样的味道。”
“嗯……”
“他看到你一定很高兴,乖巧温顺的太宰君什么的。”
叶藏不说话了。
不知怎么的,似乎是被太宰治的怒意感染了,他在心中充斥着一些思想,一些带着怒火的、严厉而又苛刻的句子。
‘你不也是挺乐在其中的吗?’
‘每天用言语日复一日地折磨我,再看我战战兢兢地折磨你。’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可这些句子只能走马灯似的在他脑海中转来转去,却又不敢说出来,他很早就知道,倘若太宰希望的话,他们多是能成为熟悉的陌生人,根本不与对方见面,可那是完全不行的、做不到的。
他们俩都是自我折磨的天才,因此明明有更加好的途径、比如说再也不见什么的,却又凑在一起。
而太宰,可能是喝多了,他比平常更加坦白,他直视叶藏哼了一声:“你一定是在心中骂我。”
“可你这样的话,不就是以此为乐吗?”
他说:“跟我住在一起,也不逃跑,你是在赎罪吗?还是说这样跟我相互搓磨着,能让你更加好受一点?”
他意味不明地说:“你就是以为跟我在一起,是种赎罪吧。”
“真讨厌,你觉得我会喜欢你战战兢兢、胆小如鼠的拙劣表演吗?”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叶藏难得鼓起勇气说:“你喝多了。”
似乎是被太宰剖析了太多次,以至于他产生了错觉,跟太宰相处时他们并不是两个人,而是一个人,一个人在看自己阴暗的脆弱的内心,一个人在不断地铐问自己,直面最脆弱的部分。
想到这里,他似乎也不得不接受,以至于坦然了起来。
“你明天跟我一起出门执行任务。”太宰治说。
“有一伙胆大包天的走私犯,竟然敢在港口是他们愚勇也好,还是别的,总之,我们得去清剿他们,然后夺取胜利的果实。”
“顺便,那里有个孩子,让人在意,我要将他带到港口黑手党。”太宰是这么宣布的。
“你跟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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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今天为止太宰跟叶藏的相处已经花了五章来写,进展无疑是非常缓慢的,可对我个人来说,这种缓慢的推进步调是必须的。
我想过很多次要如何写他们二者的相处,应该怎样诠释他们的关系,今天就来说一下。
首先确定的是,这只是作者个人的想法与理解,欢迎大家有别的解读方法。
1.叶藏并没有各位想象得那么凄惨,在我的理解中《人间失格》里的叶藏像一根苇草,看似脆弱不堪,实际上充满了韧性,对苦难具有强大的适应力。
这点是非常好理解的,按照原书的说法,他从生下来就有非常强烈的罪恶感,之后又出现了一系列的事,包括殉情失败自己独活,不断在各人家当男妾,最后甚至被关进精神病院。
对于常人来说,这些是绝对的苦难,而他虽然活得很辛苦,看似随波逐流地被推着过日子,却没有精神失常哪怕崩溃过,在我的理解中,这个人对不幸与苦难展现出了强大的适应力以及生命力。
本章有提到对太宰的精神剖析让他觉得“他们是同一个人,在不断拷问剖析自己的内心”,这可能是强烈精神压迫下产生的错觉,也有可能是他一开始就这么想的。
关于叶藏还有一点是,是他自己决定留在太宰这里的,而他对太宰所表现出的孱弱,一方面是天性如此,另一方面很难说这不是一种另类的讨好,与他赎罪意识的体现。
因为占用了太宰的身体,所以要接受他的全部负面情绪与折磨,成为发泄点,可能是有这样的思想在里面的。
2.关于黑时宰
黑时宰在这段时期所表现出的天性上的淡漠与手段上的严厉是不用多赘述的,我在这里阐述的是另一个点。
在本文的第十六章,也就是他看透大庭叶藏并非是完全“太宰治”的时候,我写过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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