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二、五间(1/2)

李元并没有因黄天风答应协助而轻松多少，事实上对方再强也只是散兵游勇，难以形成强大的战斗力，但是敌人是盗贼，这种高级别战力的震慑还是很有必要的。

接下来的几天，李元并没有因为和飞雪卫汇合而改变行动速度，还是那样不疾不徐地向古北口走去。而鲁芳则是在这段时间里抓紧去搞清楚阴山北麓的情况，为李元后续的行动提供保障。鲁芳尽管已经很努力了，但是弄到的消息并不让李元满意。

等到进入古北口以后，李元一反常态的离开了部队，将部队留在古北口关城外面，自己则是带着钟灵毓、鲁芳一起入了城。

到了城里之后，李元没有任何声张，只是安静的选了一座茶楼，然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看着茶楼中熙熙攘攘的人群，李元似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叫来了店里的小二。

小二连忙过来招呼，“三位客官要点什么？”

李元说道，“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招牌菜？”

“哟，要招牌菜啊，那可就多了。这古北口曾是镇远城重要的据点，现在则是镇远城、天道宗和黑色山脉之间道路的交汇处。三地名菜汇聚，叫的上号的着实不少。”小二解释道。

“那，有没有阴山北麓的。”李元突然问道。

“客官，您这不是抬杠吗？”小二有些为难，然后说道，“那个方向可是贼窝，平日里往来的商人几乎就没有去那个方向的。要说起那边的菜式，小人还真是没听过。”

“哦，我不是故意找茬，只是路上听人说那边似乎出产一些白翎雕、火炎豹。所以特意一问。”李元说道。

“客官一定是听错了，您说的那个白翎雕和火炎豹都是黑色山脉的凶兽。至于阴山北麓，虽然凶兽比人还凶猛，但是并出产这两种凶兽。”小二说道。

“多谢提醒，那先来三份和门口那桌一样的糕点，再把茶壶填满，我们再研究要不要点点别的东西。”李元说道。

“和门口那桌一样的糕点，您是说红花糕。至于茶水，小的马上给您换上新的，您稍等，东西马上就好。”小二招呼道。随后就去了后厨不见踪影。

鲁芳和钟灵毓不知道李元为什么这一次话似乎特别多，但是只是在一边默默的看着，什么都没有说。

李元在小二走之后，对鲁芳说道，“前番我对你的情报提出疑议，你认为是线人辛苦得来，想必为真，不肯接受我的反驳。不知现在有什么感想？”

那个白翎雕和火炎豹自然不是李元随意编出来的，而是鲁芳得到的情报中给出的。李元从两种生物生存习性的角度对阴山北麓是否存在这两种生物提出质疑，但是鲁芳似乎很相信线人，不肯接受李元的质疑。

鲁芳此刻听在李元得到新的认定之后，有些尴尬地说道，“属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那个线人确实是拿到了两种凶兽的尸体才有的结论，所以属下才会。”

李元见到倔强的鲁芳，摇头问道，“那个线人，是不是你派到那边去打探消息的人呐？”鲁芳被李元说中，面色尴尬地点了点头。

李元叹了口气说道，“情报工作看似容易，实际上却是充满了学问。虽然人们常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但是在筹备粮草之前，情报工作要更早地展开。

一般来说，获取情报的方法有五种。第一是向对方的底层打探消息，这里的底层包括下层士兵和当地的一些市井人物。今天这个小二就属于这一种。

第二是收买对方的中高层获取情报，因为底层的消息往往是落后的，而且是经过掩饰的，所以虽然不乏有用的信息，但是却往往对作战帮助不大。但是收买对方中高层就需要更大的代价和更深的技巧了。

第三是利用我方的间谍获取情报。你往阴山北麓派出的线人就是这一类，这一类的人获取的情报往往最为可信，但是想要让间谍拿到更重要的情报，还需要不小的投入才行。

第四是对第二和第三种的利用，简单来说就是让他们暴露，利用他们的死亡来给敌人以错误的，或者说正确但为我们所知的信息，以此来利用信息的不对等打击敌人。

最后则是反过来利用对方的间谍，让他们为其所在势力提供错误的，或者正确但为我们所知的信息。因为间谍都是受信重的存在，所以这最后一种往往能对敌人造成沉重的打击。”

“那大人，既然您这么清楚，为什么不亲自，”鲁芳说道这里停了一下。因为李元以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讲。这时小二的声音传来，“三位客官，你们的红花糕好了，请慢用。”

等到小二离开，李元才说道，“不是我不想亲自掌握情报，但是眼下你来做这件事更合适。因为我的名声几乎已经传遍了北域和中域，教廷也对我极为关心。我的一举一动可能都受到监视。”李元说道这里特意看向了黄天风所在的方向。

她之前脱离部队的时候，对方要跟上，但是李元拒绝道，“我和她们去谈论一些女孩子之间的事，前辈非要参与不可吗？”黄天风尴尬的离开了。

鲁芳会意地点点头，然后李元继续说道，“但是你不一样。在我和钟灵毓的光环之下，你的存在感几乎没有，所以你做事不会受到限制。这是我选择你的理由之一。”

鲁芳连忙说道，“但是大人，小的真的不懂这些事情，万一再像这次一样搞砸了怎么办？”

李元说道，“没有人什么